三档头才不相信,区区一个凡人,能找到并进入东海龙宫。
龙宫在海底哪里,到底水有多深,谁知道呢!
三档头认为,肯定是小白龙,自己用眼泪,洗掉了阎王漆,管他刘瞎子屁事!
当朱紫墨走进巷子的时候,三档头在巷子对面,看着她的背影。、
三档头坚信,这就是一条,货真价实的小白龙!
不是小白龙,怎么能这么漂亮!
盯着朱紫墨的背影,三档头浮想联翩。
他已经开始幻想,自己当上东厂大掌刑的风光场面了。
当啷当啷几声脆响……
三档头面前的碗里,被人扔进来几枚铜钱。
对了,三档头现在,成了乞丐。
不然他一个瘸子,老是在段初家巷子对面的街道上,盯着这边的巷子看,肯定会有人,怀疑他别有所图。
现在成了乞丐,就不一样了。
拖着残腿跪在地上,面前摆个带着豁口的瓷碗,不但能光明正大在这里盯梢,还能有点额外的收入。
没办法,从京城带来的钱,前些天以为治伤,早就花完了。
而白切鸣又没来,三档头手上,已经没有余粮了。
现在他又被钱大公子废了,连普通人都打不过。
别说拦路杀人抢劫,就连翻墙入室盗窃都不能,所以要想在彭州府活下去,唯有乞讨这一条路。
三档头这几天,乞讨也乞讨出心得了。
只要有人盯着他,眼里只要稍微带一点怜悯,他就会对人家,使劲磕头。
十有八九都能要来一点钱。
哪怕就跪在那里不动,他那蓬头污面,右腿反转的惨样,也有人给钱。
又能赚钱又能盯梢,没有比这更好的做法了。
三档头不但没有被人怀疑,就连巡街路过的马千里和牛巡检,也都看他可怜,也都给他碗里扔了钱。
也有好心人,劝三档头开个露天的棋社,收几个学员收点学费。
不过没有塑圣棋,三档头想赢铁司狱都不行。
所以对于那些,劝他用象棋赚钱的人,三档头都一言不发,愣磕磕的眼神。
……
大家都以为,三档头不但被钱大公子打断了腿,还打坏了脑袋。
就连铁司狱都说:“钱大公子,下手有点太重了!唉……可惜了,其实这木花子,下象棋也是一把好手!现在好了,成了一个没脑子的乞丐!”
张管营听到这话,当时还脖子一梗:
“这个也怪不得钱大公子手狠,谁让他冒充谢羽文儿子,又摔了贼妇人的骨灰的!钱大公子为了那骨灰,可是花了心思花了银子的!”
铁司狱冷笑一声,道:“银子,是你收了吧?”
张管营连忙捂上了,刚刚说秃噜的嘴。
铁司狱看看这个,不成器的外甥,这么大了还不成家,整天就知道瞎混。
要不是他管理大牢还算尽心,铁司狱真想把他,一脚踢出彭州府。
没办法,总是自己亲外甥,姐姐姐夫走得早,他不照顾,谁来照顾!
“那些乱七八糟的钱,只要给钱收钱的,是你情我愿,你收,也不算违规,但是还是要低调一点,不要太过分,否则文大人要是知道了,小心你的前途!”
铁司狱训到这里,又开始操心,张管营的婚事了。
“你这都三十多了,抓紧成亲吧,看中了哪家姑娘,只要咱能配得上,你尽管说,舅舅亲自找王婆婆,让她上门提亲!”
张管营听到这话,想想刚才在街上,看到了的如仙女一般的美女,马上说出了一个姑娘的名字。
啪嗒一声。
铁司狱结结实实,抽了他一个大嘴巴子。
“莫姑娘的变化,我刚才也看到了,咱先不说相貌才学,单说年龄,她才十六七岁,你这都三十多了,就凭你,也想娶她!”
铁司狱越想越气,甩手又给了张管营一耳光。
张管营也很委屈:“舅舅,明明是你说,我看中了谁,让我尽管说出来,我这说出来了,而且确实是一见倾心的那种,结果你还打我!”
“狗屁一见倾心!你以前又不是没见过莫姑娘,怎么没见你倾心!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能配得上她一根脚趾头嘛!”
铁司狱说到这里,又一声长叹:“户房有个典吏,女儿挺漂亮,就是说话有点结巴,这都二十有六了,还没有嫁出去,舅舅就帮你去说说吧。”
铁司狱说完,让张管营先回大牢,他自己去了户房那边。
……
在彭州府,招摇大半天,朱紫墨的最后一站,是粉娘的妆粉店。
魏先生正在府衙,和文朝天一起处理公文。
粉娘得知来到的美女,竟然是魏先生最在乎的那个小孩,连忙派人去府衙,把魏先生叫了回来。
魏先生在半路上,就听到很多人议论莫姑娘,丑小鸭变成了白天鹅。
到了妆粉店,他再看到朱紫墨的打扮,不由得一阵揪心。
带着朱紫墨,上了二楼密室,魏先生以手捶墙,无比痛心的模样。
“殿下,让你去高丽避难,你耍小性子不去,那也就罢了!只要你低调一点,我再小心一点,一时半会也不会出事,但是你现在这样,在大街上招摇过市,你是唯恐不招人注目,引不来陶子安和段朝用嘛!”
魏先生心底,还是把朱紫墨当成了一个晚辈看待,这是恨铁不成钢。
“殿下,你实在是,太不稳重了!你这样……”
魏先生说到这里,后面教训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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