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慎王送过去的,不怀疑他怀疑谁。
皇帝一道目光,让慎王心口发凉,四肢僵硬,动了动嘴巴,却说不出一句辩解的话。
他能解释什么,说容媛不是他带进宫给太后解毒的?还是说他根本不知道容媛是谁,只是对方找上门和他合作,然后容媛是对方的人?
鬼知道容媛真正的身份,而且他还分明是居心不良。
一想到之后即将要发生的事,慎王整个人紧张的握紧了拳头,眼眸半垂着,遮住了里面的滔天骇浪,不知道是激动还是胆颤,亦或两者都有,使得身体像是痉挛一样微微发颤。
“不管怎么说,她治好了太后也是事……”实。
只是最后一个卡在喉咙,叫人打断了。
来人是瑾贵妃身边的舒晴,她疾步而来,脸上带着一抹苍白惊慌:“皇上,太后情况不好。”
皇帝抬眸,眼风冷厉:“说仔细点。”
“是。”舒晴暗暗吸了一口气,缓下心神,到底是瑾贵妃身边的第一等宫女,见惯风浪,才这么快就平复好,“适才太后晕倒,贵妃娘娘扶太后去房中休息后马上传召了文太医。”
“一开始大家都以为太后只是受惊,本无大碍……”
“结果,就在文太医把脉的时候,太后突然身子抽搐,像是……”舒晴拧了拧眉头,像是在斟酌字句,“像变了个人一般。”
“文太医看不出太后症状为何,如今不太好。”
舒晴说的含蓄了一些,实际上太后的样子哪里是不太好,根本就是像鬼一样吓人,她都怀疑是不是中邪了。
皇帝倏然起身,冷冷的眼神瞥过慎王,一甩袖:“朕去看看。”
就在隔壁,相距不远,没多久就到了太后休息的房间前面。
一进去,看见瑾贵妃愁眉不展的守在床前,文太医低头捋着胡须不知道在想什么,其他还有两个太后身边贴身照顾的宫女,以及其他的随从,听到动静回过身,房间里的人一同行礼。
皇帝摆摆手,一脸阴沉的走进去,全身像是笼罩了一层寒霜。
端王等人自是跟着,看到太后的第一眼,她又昏睡过去,从头顶的几根银针来看,应该是文太医用了手法才使得太后昏睡。
不过,比起之前太后面带些倦色,这会儿整个人半边发红,半边发黑,像是阴阳鬼脸,急促的呼吸逐渐平复,但是一声粗一声细,总让人感觉怕下一刻接不上。
不知之前太后经历过什么,凤钗脱落,发丝凌乱,汗湿了两鬓斑白的发线,衣服上还有一滩血迹。
慎王见此,眼眸微闪,默默的退到房门开合处。
“皇上,太后旧疾发作突然,文太医正在想办法,暂且不好冒然移动。”瑾贵妃这么说,是免得皇帝不满她看着太后全身脏污,却不赶快换洗干净。
皇帝自然也看到了太后头顶的银针,这个情况下,若是随便动了,可能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
“文太医,太后现在如何?”皇帝看了瑾贵妃一眼,将视线转向文太医。
文太医双手拱着越过头顶,叹气道:“老臣惭愧,原先太后身体中的毒素清除,这两日都在稳固养气,只是刚才老臣把脉……”他似乎也有些不可置信,呐呐道:“太后中毒,比之前更甚。”
皇帝眼眸一沉,帝王的气势横扫而出,使得文太医腿脚都发软,差点站不住脚,额头的汗也不敢抹,声音越来越虚:“皇上,老臣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之前明明已经不能察觉到身体里毒素存在……这……这如今……”
“废物!”皇帝怒极,龙袍一甩,直接挥开了文太医。
文太医跪地磕头:“微臣无能,请皇上降罪。”他自己到现在都想不通,怎么会发生这样的变化。
文太医钻研了几十年的医术,对医道这方面非常痴狂,甚至特意在太医院开辟了一间房,有时候遇到疑难杂症没日没夜的住在里面潜心钻研,要说他会诊错,那是不可能的。
可是,事情就是这样发生了。
现在太后毒素发作,说明之前的所谓解毒根本没有解!
“皇上,若是文太医一人可以解释为诊错,但是整个太医院的人都下此定论,臣妾以为,这中间定是有什么问题。”瑾贵妃越过文太医,站到皇帝身后,声音一贯的平和,却不减丝毫的凤仪。
皇帝虽然犹在愤怒当头,但仍旧没有失去理智,他刚要说话,又感觉肚腹处隐隐作痛,只是这次来的不急也没有之前那么尖锐,所以只是皱了眉头。
其他人见皇帝面色阴沉,并没有发现异样,只以为他因太后而担忧。
“贵妃娘娘说的不错。”端王眼眸一转,抬高了声音道:“父皇可还记得,当初太后中了雾莲散,是怎么解的毒。”
这个不用问,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太后当时已经是中毒第三日,合太医院全力都没办法找出解毒的最好办法。
三天的时间哪里去找药王谷,就是三年都不一定能找到,更何况三天。
而且药王谷久不理世事,谁知道你求上门去,就能给你往生花,就是贵如皇亲国戚,人家也未必卖你面子。
因着你若是和药王谷结仇,其他几国求之不得,正好可以以此拉近和药王谷的关系。
所以没有哪一国会公然竖起与药王谷敌对的旗帜,到时候药王谷势必会寻求庇佑,那么其他三国就是最好的选择,那不是白白便宜了别人。
在所有人一筹莫展,皇帝甚至开始考虑容若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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