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场合西凉公主突然跳出来,说的又是这样的话,显然带着几分挑衅味道。
当着三国使臣的面,皇帝自然是不会示弱,故而挑起一边嘴角,目色沉沉,昏暗的眸底透出几分冷锐,“哦?怎么比?”
“要论琴棋书画,想必没有那个女子不会,特别本公主听说大昭每年好像有一个什么红会的……”福善公主这么说着,眼珠子转了一圈,掠过众位头上,单单落在慕北辰头上,“去年的魁首,貌似就是静王那位惊艳全京城的未婚妻吧?”
福善公主自从知道了静王有过一个未婚妻后,叫人仔仔细细的搜罗了一堆关于静王的事,就连去年容若红花绘夺魁也听说。
不过这会儿拿出来,大家多少都听出点什么,尤其她还盯着慕北辰不放,各位官员心中计较着,莫非这位公主对当朝静王有什么想法?
主要这个眼神实在太过赤裸裸,想叫人忽视都难了。
“福善公主也有雅乐之好?”大昭皇眸沉内敛,嘴上笑两声,仿佛感兴趣道:“朕今日有幸可以看到西凉歌舞了。”
大家在福善公主说话的时候,也有很多人去关注那个始终没有出声的清王,清风淡月般的人物,眉宇清逸,嘴唇殷红,若不是皮肤显得病态,神态浮现几分气虚,看着就不似人间的天人儿,嘴角带着浅笑,好像被人看低蔑视的并非他本人。
楚风拿胳膊撞了一下旁边的燕回,以酒杯遮住嘴唇,暗暗道:“燕老大,你对西凉清王有什么了解?”
“不曾见过。”燕回刚毅的面容像是刀刻般深刻,他的酒杯放在桌上,手握着酒杯,视线也从对面清王处扫过,声音沉稳道:“清王很少出现在人前,即便西凉百姓,见过的也是少数。”
楚风勾勾桃花眼,笑起来,总是一副fēng_liú倜傥的荡漾模样,“啧啧,看来确实病秧子没错……咦?你有没有发现,他长的很像一个人……”
对面的人眸光一转,燕回与他接触个正着,不闪不避,不过是客气的一颔首,那双黑眸清澈如泉,清冽而微凉,好似倒映入一轮秋日冷月,不止是黑,也明亮的不可思议。
燕回脑中突然迸发出另一双眸子,剑眉微蹙,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同样的眼神。
“喂喂喂,燕老大,你发什么呆?”楚风同他视线看过去,眉骨上挑,故作惊诧道:“不是吧,你看个男人都能看呆了,真被勾弯了……”
燕回拧着眉头看他一眼,楚风闭上嘴扭过头喝杯酒压压惊,啧,一个燕老大无趣,一个慕老二无情,他这个老三夹在中间,日子艰难啊。
正好这时候,福善公主和大昭皇说道:“歌舞其次,我们西凉人善骑猎射箭,听闻你们那个红花绘里也有狩猎一向比试,想来各位小姐都专于此道,不如我们就此比试一番。”
宴会之上,附庸风雅,听听丝竹声,看看歌舞,也就结束了,结果福善公主突然要比刀剑。
在场的官员互相看看,不好说什么,毕竟这是女子间的事,显得不好插手。
夫人小姐们有些不满的看向福善公主,她们哪个不是为了宴会精心打扮,长裙遮地,妆容精致,用来舞刀弄枪?搞笑!
再说红花绘的狩猎比试,那也是在安全的范围内,各家小姐身边都带了侍卫的,哪能真让小姐们做什么,还不是做个样子。
更别提去年的西山猎场发生了那等事,之后血流街市,杀了多少人,还有那汪家满门的哭声还在耳边想着呢,现在西凉公主重提旧事,按的是什么心?
大家心中各有思想,看着福善公主的眼神就有些不善。
“福善,宴会之上打打杀杀,未免不好。”开口的是瑾贵妃,西凉是她娘家人,福善公主作为晚辈,说教一番也无妨。
福善公主大手一挥,好像等的就是这句话,笑容越发明光艳照,“贵妃娘娘请放心,福善自不是那等鲁莽不顾的人,只不过福善认为歌舞不够尽兴,想要来点特别的,但也不是刀剑比武。”
这回,倒是叫人起了好奇,旁边北狄大皇子是看热闹的,正希望西凉人下下大昭的面子,他好痛快一点,于是站起来,哈哈大笑道:“本皇子看福善公主是个痛快人,公主看着英姿飒爽,就是个巾帼之辈,原来马背功夫也不弱,可惜这个宴会厅地方不够敞快啊……”
皇帝与瑾贵妃对视一眼,不晓得这两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明显就是来找茬的,就不知道是准备找谁的茬。
“沙盘推演,如何?”福善公主下巴往上扬,眉宇间带着一片桀骜,一袭红裙挥着同色的玫瑰,张扬有妖冶,娇丽又妩媚,只是年轻,到底透出几分娇嫩的气息。
皇帝目光深幽,若有所思道:“沙盘推演?”
福善点头:“不错,以沙盘模拟,人数均等,策略不问,谁先抢占先机,是为胜。”
用沙盘来比拟一场实战,虽然不用真的动刀动枪,比的是谁更有宏观大局,策略心机,阴谋算计,从中间看出的是军事才华,头脑智慧,还有战术谋略。
官员见窃窃私语——
“没看出来西凉公主还有这等胸襟。”
“看她的样子很有胜算。”
“西凉还有女将,这位公主不会是带兵的吧?”
“倒是没听过……不过****不离十。”
秦克卿一杯酒倒入嘴里,没有马上咽下去,看着福善公主的目光充满了掠夺性,不过之后又转到另一个位置,哪里的女人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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