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拿人手短,在霁月手里体现的淋漓尽致。
容若突然感觉到手里的瓦罐有些烫手,勾唇一笑,有几分吊儿郎当的漫不经心,“能解蚀骨毒?”
明明刚才霁月说过了却还故意这样,显然拿来调侃他,霁月白了她一眼,“不能。”
容若撇嘴,“这也能叫解百毒?”
霁月往前一步,两个人的距离倏然拉近,他两指并拢弹了容若一个脑瓜崩,“小姑娘不要太贪心。”
容若笑眯眯:“明明是大叔你太小气!”
霁月第一次觉得,还是他那个傻徒弟比较可爱。
而刚靠近过来的糖丸在旁边看的一愣一愣的,怎么看着他们两才是师徒,完了,她是不是在师父这里马上要失宠了?
霁月和容若相处,意外和谐,大体是容若不像别人那般对他那么恭敬从而产生距离,又不会跟糖丸那般不定性,每次面对面正经说不了两句话,而霁月也尽量忽略那种莫名产生的亲近感,一个苗疆人和中原人,大概是不会有什么关系的。
“你们说什么,哇,讨厌鬼容若,你手里是什么东西?”糖丸蹦跶过来,两根食指对着,噘着嘴道:“师父都不给我送宝贝。”
霁月拨了一下她肩膀前面的一缕小辫子,本想说话,忽然发现什么,道:“你那个铃铛呢?”
糖丸属于头脑简单,被这么一打岔,原来纠结什么就忘了,甩着小发辫道:“丢好久了,找不见。”
“你……”霁月深深叹了口气,眼中带一些深意,“算了。”
容若看出什么,敏锐道:“那个领导很特殊?”她是见过的,银质的,非常闪亮,除了比起一般的精致点,走动起来发出的声音比别的更悦耳一点外,看不出别的特别之处。
霁月已经转身,又重复了一次,“丢了就算了。”
糖丸看着霁月走远,圆鼓鼓的眼睛睁的大大的,垮了肩膀,“师父生气了。”她还是了解霁月的,单从说话口气就听出不妥。
容若歪头看她,“你确定?”丢一个女儿家的小首饰总不值得一个老男人生气吧,这么小气的?
“当师父一句话重复两次,就说明他很生气,这个时候我都不敢随便招惹的。”糖丸信誓旦旦道。
容若若有所思,糖丸已经拍着她肩膀靠过来,笑的贼眉鼠眼,“师父给你什么好东西了,给我看看。”
糖丸这人就是有一个优点,没心没肺,上一秒还愁的不行,下一刻早就抛诸脑后,“不给!”
容若抬步,一只手挥了挥,让糖丸让开路。
糖丸皱了皱鼻子,“小气鬼,喝凉水,小气鬼,喝凉水……”
容若挑起一边眉毛,把罐子往袖袋里一塞,勾了勾手指:“糖丸,霁月掌门给慕北辰那厮吃的什么蛊,整个人跟打了兴奋剂似的。”
“不知道,不告诉你,哼!”糖丸抱胸扭过脸去。
“这样啊……”容若笑了笑,“反正我们回中原路长,路上我再慢慢问他吧。”
回中原?
糖丸马上跳过去,眼睛睁的大大的,又黑又亮,“容若,你们要走啦?”
容若点头:“嗯哼,事情办完了,还不走?”
糖丸眼珠子骨碌碌转了一圈,不知道闪过什么鬼主意,嘿嘿笑道:“走就走呗,谁在乎啊。”
容若提步走,走了几步,忽然回头道:“哦,对了,我给霁月掌门弄了点好东西。”
送给师父的?
糖丸刚才还觉得霁月偏心,居然悄摸摸给容若送宝贝,这会儿又听容若也有东西送霁月,他们两个什么时候这么要好的?
与其他人认为霁月看上一个女子不同,糖丸第一个想法就是,师父背叛她了!自己再也不是他唯一的宝贝了!
糖丸扯断一根草,气哼哼的,心中想着容若就是讨厌鬼,到最后谁都会喜欢她。
“你不问问我送了什么?”容若这会儿不急走了,转过身好整以暇的抱臂道。
糖丸想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可是又偷偷竖着耳朵,眼角余光一个劲往容若那边飘,“你你你,爱说不说。”
“那东西呢,叫追隐香,只要谁身上沾染上了,不管用什么办法都很难消除掉。”通过蓝县原稹那件事,容若对制香产生兴趣他们都知道,只是最近没看到她动作,以为她新鲜感早就过了。
糖丸眨眨眼,追隐香,什么东东?
“霁月掌门呢正好头疼,不知道你会不会又偷偷跑出**,有了这个东西的话……”容若眼睛半眯起来,扯出几分狡黠的弧度,“你就算钻进螃蟹乌龟洞,他都能把你抓出来。”
容若离开,留着糖丸站了许久才反应过来,一跺脚跳起来三丈高,嗷嗷叫着,老远就听到她的声音响彻天空,“嗷嗷嗷——容若你这个讨厌鬼,讨厌死啦!!!”
晚一些时候,楚风他们看到容若揣着个罐子回来,还特意让彩蝶收好了,楚风好奇想打开看看,容若轻描淡写道:“小心中毒。”
楚风嘶一声,别的地方还好,就是这种罐子,尤其是五毒出现的,多少看着外表都感觉毒素不轻,尤其还是霁月送出来,更是毒中剧毒。
可是……
“霁月掌门送你一个毒蛊干嘛?”
容若斜睨他一眼,“谁说是毒蛊了,这个是解毒蛊,能解天下百种毒物。”
“这么神奇哦。”彩蝶更加小心翼翼,感觉捧在手心的是个稀世珍宝,“霁月掌门还真是好人。”
楚风嘴角抽了抽,那个老男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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