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辞行,塔满长老倒是再想留他们几人,可是族中出了这种事情,他都焦头烂额,实在是没脸叫外人看。
不过却问起了夏勒阁白族具体位置,容若愣怔了一下,她随口掰的,哪里知道去,反而身边的男人面无表情,漫不经心的吐了一句:“无边岭,近东海。”
塔满神色一凛,惊讶道:“原来是那……”
未免塔满再追根问底,容若马上岔开话题:“昨晚木长老应该醒了,早上找过你?”
一听这个,塔满抚了抚胸口,长吁短叹道:“说了让夫人见笑,好好的请木长老参加本族节日,最后弄的……我本是没脸见她,结果……木长老真有非凡气度,能忍人之不能忍。”
一大早塔满长老没睡醒,就被请去见木啴啴,他是做好了心理准备,所有的说辞都预设好几套,以便随即应变,可是他万万都没想到,再次见到木啴啴时她从容淡定,气定神闲,仿佛昨天发疯怒斥,双眸侵血的不是她。
塔满已经到嘴边的安慰来不及开口,木啴啴又迎头压来一句话:“厍可汗醉酒不便交流,我和塔满长老交个底,昨天的事情我可以不计较,准备一下两族联姻吧。”
塔满:“……”至此,翻来覆去准备了一夜的话全没派上用场。
容若拿了盘子里一个果子往桌子上敲开壳,笑眯眯道:“好事啊,塔满长老你怎么还愁眉苦脸的,难道还想灭了么乌族,扩大领地?”
塔满连忙摇头:“哪儿啊,我倒是一直想着和么乌族交好,到底那些事都过去几十年了。”可他没成想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而且族长那边……”
厍可汗醉酒未醒,也不知道他醒来还会发什么疯,到底他才是一族之长,没道理塔满长老越俎代庖。
容若磕果子的声音‘咚咚咚——’好像都敲在塔满长老心里,弄的他越发忐忑,剥开果子的硬壳后,她挑出果肉往嘴里一扔,眉头一挑,笑出几分邪气:“这个事情也好办。”
塔满浑浊的双眸瞬间长大,很感兴趣道:“怎么说?”
容若却一转头,看向慕北辰,后者双眸淡漠,薄唇微启:“昭告下去,事成定局。”
塔满琢磨了一下,这是要先下手为强,把事情都定下来,然后全族都知道了,族长没道理出尔反尔,这样一想,还是摇头:“族长反悔怎么办。”
厍可汗性子粗鲁,莽撞,要不然也不会有年年骚扰么乌族的事情发生,他若是知晓自己这么做,倒不是担心他一条老命能不能承受厍可汗的怒火,就怕反而把两族的关系闹的更僵。
容若吃完东西,站起来拍拍手,对着塔满勾了勾手指头,眼睛半眯起来,带着一点不怀好意的笑容:“打扰塔满长老这么久,临走我就送你点东西。”
……
午后,塔满长老准备了一顿丰盛的午餐给容若和慕北辰送行,这一趟耽搁了不少日子,虽然莫名其妙卷入了中毒事件,也不是没有什么收获。
容若暗搓搓给了塔满长老一包东西,见塔满长老还有些迟疑,容若挑眉道:“这不是你是否信任我的问题,而是你真打算眼睁睁看着那犴族走向灭亡?”啧,就那么三百多人,天天喊打喊杀的,也不嫌寒碜。
离开前,木啴啴也出现了,两人就站在那犴族外围的一片空地上说话——
“我已通知族里,夫人的三位朋友直接在下一条路口和你们汇合。”彩蝶和凤梧以及‘白羽’还在么乌族,不提么乌族根本没发现白羽换了一个人,另外两人可把他们闷坏了,天天关在房间里,虽然有饭有菜,但是没有自由,没胃口啊。
容若颔首:“我知道了。”她看到木啴啴面不带血色,眉间神情萧肃,微冷,多提了一句:“你真的打算嫁给厍可汗?”
木啴啴眼珠子往下垂,眼睛叫睫毛盖了一半,“在此之前,我一直在想有什么方法能使得两族和平相处,这样也好。”
容若其实有些佩服木啴啴,这个女人是真的狠,比如和阿京塔对打,不惜自伤,再有这一次,直接压上了后半辈子的人生,“你觉得值得?”
“我原本不懂为什么那个房间会有奇怪的东西,厍可汗为何进去……”木啴啴却说起了别的事,“直到听说那犴族有两个族人先后出事,如若我所料不错,应该与夫人有关?”
容若抿了抿唇,慕北辰说的没错,这个女人不止心狠还特别睿智,实际上他们做的事不算隐蔽,主要是出了这等事塔满长老和厍可汗一下子慌了,否则总会感觉到一点奇怪,但两人也没有木啴啴心思细腻,想得多。
“现在我不担心你吃亏,反而替厍可汗同情。”容若直言。
木啴啴轻轻一笑,头上的阳光正当中间,林中树叶飒飒,日光穿透缝隙,落在她的脸上,跳跃出斑驳陆离的光,“我虽不知道过程如何,就是觉得事情反常,往往看着最不可能的,恰恰就是真相。”
现在的木啴啴还不知晓天心留下东西一事,嘴里这么说,到底还有很多疑惑,等到某一日她从厍可汗嘴里无意中得知天心这个人及那件黑衣人几次三番想要取走的东西时,才深深一叹,最终知晓容若和慕北辰打的是这个主意,难怪她觉得明明两人身手不凡,可以轻易脱困,为何陪着她宁愿被那犴族困住,种种矛盾顷刻都有了解答。
容若一笑置之,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反正别人的猜测归别人,她不能控制,她不认就是,“我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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