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沉黑,晚风送来时,一缕黑影倏忽而至。
容若听着慕北辰吩咐完,暗卫再无声无息的跃了出去,她撞了撞慕北辰的肩膀:“你打算和白羽偷偷潜入岛上啊?”
“你不能去。”慕北辰一眼看穿容若的企图。
容若靠在墙壁上,抱胸道:“尊敬的王爷,需不需要我提醒一句,**可到处都是毒物。”没有她在旁,确定没问题?
慕北辰见容若一脸小人得志的模样,下巴微微抬起,像骄傲的猫女王,“你身上有驱毒药物。”
容若捂住口袋:“我不给!”
这一晚,容若睡在简易小床板上时,心里还有些不服气,她怎么就没有坚守住底线呢?
天微微亮,容若因为等慕北辰辗转到凌晨才睡,刚眯了眼睛,门被敲的哐哐响,容若扶着脑袋坐起来,满脸写着:老子有起床气,谁都别招惹我!
走到门口开门,忽然想到慕北辰还没回来,不会被发现吧,手中的门开了一个口子,现在已经深春,白天的风有点燥,可到了晨曦时分还是冷的,吹的她一个激灵,‘啪嗒——’门又给关上。
门口的那犴族族人捂住自己的鼻子,里面的女人绝对是故意的,看见他把脸凑过来了才关的门!
“怎么不开门?”身后传来凉凉的声音,再次把容若惊了一大跳。
容若转过身来,看着房间里好似凭空冒出来的男人,莫名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慕北辰坐在那里,好像从未出去过,“刚刚。”
容若还想问什么,门被砸的‘嘭嘭’响,“艳姬醒了,族长让你过去看看。”
“吹什么,赶着上坟啊。”容若打了个哈欠,因为没有睡多久,脑袋里昏昏涨涨,口气更加不善,见到门有些松动了,凉凉道:“你是打算冲进来看我换衣服?”
门外的那犴族族人:靠!就是再缺女人,你这样的老子也不稀罕!
容若很想问一下慕北辰有什么收获,不过眼下没这个功夫,稍微收拾了一下去了隔壁艳姬的房间,人已经捞出来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躺在床上,脸色煞白煞白,没有一点血色。
容若到时,一直看着艳姬的女人道:“按着您的吩咐,等她醒来就从浴桶里扶起来,其他的我没有动过。”
容若冷淡的颔首,倒不是故意对着别人摆脸色,而是没睡饱,没情绪!
女人谨小慎微的退到后面,有些战战兢兢,容若都习惯了,那犴族的女人没有地位,直接是男人的附属品,想要被这么对待都不敢有怨言,所以生活的还不如牲畜。
容若低头检查了艳姬一番,又给她喂了些药,然后坐下开始施针,这个过程漫长,等她直起腰,太阳已经很高。
“基本上没什么事情,让她再休养几日。”容若在旁边的盆里洗手,交代道:“这些日子就住在这里吧,不要挪动了。”
女人很是感激的直点头,她明白容若的意思,要是放了艳姬回去,怕是根本没法休养。那犴族的男人不当女人是人,怎么可能放你一个大活人躺在床上几天呢。
但如果是容若让人留下的,就不一样了,别说那犴族的男人,容若可是厍可汗族长都不敢招惹的女人,谁敢跑来触霉头。
容若走之前,看了看还在昏睡的艳姬,目光停留在床边的女人身上,女人年纪颇大,看着有四十多,皮肤暗淡,手指破裂红肿,头发枯燥一看就没什么营养,她顿了顿,想要说什么,最后还是叹口气道:“好好照顾她。”
一种生活的形成并非一朝一夕,若不是骨子里想要反抗,别人再多说什么都是徒劳的。
从艳姬的房间出来,容若扶着一阵阵抽疼的额角刚想回去,却见到一个那犴族的人从她面前狂奔而过,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情,她正在狐疑时,却见后面紧跟着好几个那犴族的人,都是急匆匆的模样。
容若带着疑惑不解回到房间,刚倒了杯茶喝两口,还没来得及问慕北辰什么,门又被敲响了,这回容若更加暴躁。
“你,快点跟我过来。”这个男人还不是别人,正好是那日带着艳姬找容若那位艳姬的同居人,黑着一张脸,看到容若时,说话不是很客气。
容若眼皮子一吊:“你谁啊?”
男人一口气卡在喉咙口,这个女人真是……太气人!
“族长让我来喊你。”男人那口气上不去下不来,只好硬生生憋着。
容若往门框一靠,勾了勾唇:“你让我去就去?让你们族长来请我啊。”
男人:“……”特么的,他就没见过这种不要脸的女人,还说什么让族长请,到底是多大的脸。
“呵呵呵——不请是吧?”容若往后一退,脚一勾,‘嘭——’门刚刚好砸在了男人的鼻子上。
男人摸着流血的鼻子,脸都气歪了,特么的,这还是女人吗?!
“岛上有什么?”终于可以好好坐下来,容若掀了掀茶杯,温水进了喉中,整个胸膛都暖洋洋的,倒是有些犯困的打了个哈欠。
慕北辰也是一夜未睡,可丝毫看不出疲倦,容若怀疑这个男人自从吃了鳄鱼胆之后就有点炸,快要逆天了,“没看到。”
容若手中的茶盖一顿,不是很明白这话的意思,脑子里不清醒,反应就显得有些慢,等到一口茶含到嘴里,才想到什么,‘噗——’一声,全都喷了出去。
慕北辰反手弹了一下袖子,走到离容若最远的位置坐下,看着面前一滩水,颇有几分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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