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风见到容若顶着别人的脸,嘴角微微一勾,露出她惯有的狡黠笑容,怎么觉得那么违和呢,真不知道欧阳骞平时是如何面对这样一张脸做到不动声色的。
容若撸起袖子,对着两人一招手:“你们来的正好,我刚策划了一件大事,都来了解一下。”转头一看,“惹祸精呢?”
“你和谁策划的?”莫不是楚风眼花了,这里不是容若一个人?
“欧阳离开一下,马上回来。”容若敲敲桌子,瞪他一眼道:“这是重点吗,重点是我的大事好不好。”
楚风扶着额头,装作很有兴趣的样子:“恭听小嫂嫂教诲。”
容若翻了白眼,又道:“小丸子没给送大缸睡觉吧?”
“放心,老怪让月牙看着糖丸,暂时没问题。”楚风说完,对着月牙笑眯眯道:“叫老怪没问题吧?”
月牙看也不看楚风,对容若道:“师父对糖丸另有安排,至少祭典开始前,她都是安全的。”
容若两指掐着下巴,看楚风这笑的,怎么就那么贱呢,别说楚风看容若这张脸不舒畅,容若看楚风也别扭的很。
“没事就好,不管她了。”容若大手一挥,“说大事之前,我先确认一下你们的忠心。”
楚风连忙表态:“此心可比日月。”
容若看向月牙,她一直觉得月牙是个矛盾的人,从红毛老怪和月牙短短的接触中,进一步的得知他们的师徒关系和寻常师徒很不同,“月牙,我还是那句话,我不会凭空相信一个人。”
月牙眉头微微一拧:“你想做什么?”
“如果我做的事情,会有损乌衣教,更甚者危及你师父的性命,而你能选择的是自己死,或者他死,你怎么选?”容若一瞬不瞬紧紧盯着月牙的眼睛,不放过任何一丝她眼中可能出现的情绪,能让容若在第一时间确认月牙说的是真心话还是敷衍。
楚风眼皮子一跳,艾玛,是不是女人都这么凶残,小嫂嫂手无缚鸡之力,怎么说出来的话显得那么霸气,是跟二哥那腹黑货待久的关系?
月牙睫毛一垂又很快抬起,双眼像是覆盖了久不能融化的陈年冰霜,她回视着容若,嘴唇翕动,慢慢道:“他死。”两个字掷地有声,像是用着锤子对冰湖一击,发出那铿锵有力的声音。
容若勾唇一笑:“好,我没看错。”
楚风尾指在眉骨的地方一点点划过,这两个女人的对话一个赛一个无情,他越来越发现他不了解女人,尤其是最近遇到的女人,一个个全颠覆了过去二十年他的认知。
女人啊,还是似水柔情的好。
“我刚才听到了一个秘密。”容若一边眉梢吊起,双手抱胸往后一靠,身子的重量全托付给椅背,双脚盘起来,笑眯眯道:“你们猜是什么。”
楚风看了看月牙,摇头:“难道红毛怪背后有见不得人的癖好,什么吸人血之类?”
容若哈了一声:“你想象力还挺丰富啊。”
“一般一般。”楚风抓了果子戳两下,红色的水果汁就流出来,血红血红跟人血差不多,他觉得谁喜欢吃这个果子,真是脑子坏掉了,这不是正常人能干的啊。
月牙眼中闪过什么,问道:“你见到了?”
这本是牛头不对马嘴的话,容若说听到一个秘密,月牙却问是不是见过,可容若听过后,倒是点了点头,眯眼一笑道:“不仅见了,还是个绝世大美女呢。”
楚风疑惑的在两人间看来看去,“你们在打什么哑谜?”
容若略过他,身子一倾,单手撑着下巴,“月牙,你现在可以说了,关于你的故事。”
楚风张了张嘴,这又怎么开始要讲故事了?女人的脑回路,他真是一点也搞不懂。看齐
月牙冷着脸道:“我没有故事。”
“不。”容若抬起一根手指摇了摇:“我看得出来,你憎恶这里,包括你的师父,刚才你的回答那么轻率,其实是这件事早在你脑海里想过千百次了,对不对?”
月牙不说话,容若嘴角往上扯起,微微一笑,像是看透了一切的眼睛清透的叫人看着心慌:“人之所以成为高级动物因为有着复杂的情感,如果单纯的师徒关系,即使他对你下蛊,你恨他,可是师父的这一重身份也会让你有从心底升起的顾忌,至少在外人面前,不会那么轻易的说‘他死’,只是因为你已经预设他的死亡,才会觉得一切都理所当然。”
楚风惊的睁大了眼睛,同样是人,为什么他什么都没看出来,容若就说出这么一堆话?
容若单手支撑脑袋,另一只手给自己续了杯茶,等她倒完了,正好一抹人影掠了进来,正是去而返回的欧阳骞。
‘嘭——’一下,欧阳骞夹在手里的人扔到地上。
“来来来,欧阳这位大哥辛苦了,先喝杯茶。”容若笑眯眯的把刚倒好的茶递了过去,显得本来就是为他斟的一样。
楚风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看了欧阳骞一眼,两眼,三眼……“你的棺材呢?”好嘛,原来是这位仁兄没有把棺材扛在他肩上,难怪总感觉少了点啥。
欧阳骞没有接容若的茶,容若从善如流的放到自己嘴边喝了口,本来就是意思意思,她早就看出欧阳骞没什么喝茶的天赋,因为他不吃不喝也不容易死,这样的人嘛……容若摸了摸下巴,倒是挺适合跑腿的。
“藏在山洞里。”欧阳骞看了楚风一眼,那眼神仍旧是凉飕飕的,不过时间久了,他们都习惯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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