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林里走了一会儿,回到了楚风和糖丸之前暂时歇脚的地方,容若看着上面一口锅还在冒着热气,吹了一声口哨,笑眯眯道:“哟,小两口还挺会享受呢。”瞧瞧这,锅碗瓢盆准备的多齐全,眼珠子往下一滑,斜睨道:“你们是打算在这里安家了?”
楚风被容若取笑的无地自容,望天道:“小嫂嫂,我们还是伤员。”作为一个大夫不是应该先关注伤者的病情?
“这肉汤味道不错啊,你们撑住点,等我喝完这口汤再说。”容若摆摆手,很不负责任的说道。
楚风:“……”
糖丸扑过去护食:“讨厌鬼容若,这是留着我明天早上吃哒!”
“小丸子,做人要讲良心,刚才谁救你们脱离苦海的?”容若抬起一边眉头,用手扇着脸道。
楚风和糖丸同声道——
“欧阳骞!”
“怪胎男!”
容若抿了抿嘴唇,好嘛,都是群小没良心的。
不说月牙和星盘很自觉的坐在一边互相查看伤势,容若还真就舀了一碗汤悠哉悠哉喝起来,边喝边咂咂嘴吧点评几句,颇有点指点江山的架势。
楚风和糖丸还好,虽然衣服被狼爪扯破了不少,身上就是一些皮外伤,容若到底好心甩了瓶伤药过去让他们自己个涂抹,抹不到的地方?容若表示那不是可以互相给对方抹嘛,她这是给两人增加机会培养感情。
要是楚风听见了容若的心声,一定大声抗议表示不需要。
“月牙,你的手臂好像断了。”月牙也是随身带着伤药的,给星盘大片的撕扯伤洒了药粉后,星盘给月牙上药,结果压到了月牙一只手,使得后者倒抽一口凉气,面色滚白滚白。
月牙咬着牙,额头上冷汗沉沉:“没事,脱臼而已,你帮我接回去。”
星盘点点头:“哦……”过了一会儿,抬头茫然道:“月牙,怎么接啊?”
“你就……”月牙刚开口,想了一下道:“算了,我自己来吧。”
星盘转头看向楚风他们,主要针对的容若,恳求道:“你们可以帮月牙接骨吗?”
楚风吹了吹上药粉后的手背,嘴角勾勒起春情暖笑,桃花眼潋滟着无边风景:“可以是可以,不过男女授受不亲?”
糖丸皱皱鼻子,对着星盘吐吐舌头:“哼!才不管瘦竹竿呢,老男人,讨厌鬼容若,你们都不许管她。”糖丸是个很记仇的孩子,刚才月牙趁她不备把她拉入狼群里,要不然她现在能搞的这么一身狼狈。
星盘缩着肥硕的身子,呐呐道:“是你先把我扔出去的。”
“扔你怎么了,你这么肥,我像是拉得住你的样子吗?”糖丸蹦跶起来站到前头,双手叉腰道:“反正瘦竹竿好心没好报。”
容若两指掐着糖丸,这个语言表达水平真是……叫人捉鸡。
那边传来一声动静,月牙垂着一只手臂,大口大口的喘气,汗珠大颗大颗顺着额角滚落下来,一张脸煞白煞白,原来是她自己给自己接上了骨头。
容若挑了挑眉头,舔着嘴角一点汤汁,不用说,月牙这样的人确实也是心性相当坚韧的。
各自疗伤,到了后半夜没有人说话,糖丸缩在大石头后面早已进入梦乡,月牙和星盘也相互依靠着闭目睡觉,至于欧阳骞,他不说话的时候,没人能感觉到他的存在。
楚风负责守夜,林中野兽多,就怕还会有其他的趁人不备闯过来猎食。
可能前面两天睡多了,容若数着天上稀稀拉拉的星星,一时半会儿也睡不着。
“小嫂嫂,你怎么和他在一起的?”楚风朝着欧阳骞努了努嘴,扔了几根枯木头进火堆里。
容若双手枕着头靠在后面的石块上,话语简略的讲了一下分别之后的事情,“就是这样,要不是他,我现在全身上下估计被拆分成好几个零件,然后安装在不同的地方了。”
楚风亦感到诧异不已,实在想不到世上居然有如此惊世骇俗之人,只能用两个字概括:“变态。”
容若翻了个身,侧躺着,懒洋洋道:“你们呢?”比比电子书
听到楚风说了糖丸在坠落下来的怪状后,容若拧了拧眉头:“看着像梦魇,但更像是曾经经历过什么,你问过她没有?”容若知道,很多人在面对巨大的灾难使得自己无法承受时,脑子就会选择性的遗忘,但并不是真的就忘了,而是储存在大脑的角落里暂时封闭起来,只有遇到合适的契机,才会激发出来,但也许一辈子都想不起来。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可是糖丸说她五岁前的记忆都没了。”楚风想到糖丸师父说的那个理由,摊手道:“小嫂嫂,你相信吗?”
本身是调侃,谁知容若坐起来,手摩挲着下巴认真思考道:“未必不是真的。”
“啊?”楚风睁大了眼睛,小嫂嫂变了,不是以前的小嫂嫂了。
容若瞥了楚风一眼:“我是说,事情真的存在,但不是哭的伤心就失忆了。”
楚风听的一头雾水,这难道不是一回事吗?
“当然是两回事了!”容若没有被面巾覆盖的脸上,让明火照的红彤彤的,火光在上面跳动,显得她的脸更加扭曲起来,不过她全身又散发出一种沉静的气质,好似能叫人忘了丑陋脸庞的存在。
容若解释了一下人类大脑的复杂构造,以及应激性伤后遗忘症,然后眯着眼睛道:“白圣行对糖丸用了控制她的药物,反而不小心激发了出来,所以她会看到曾经被自己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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