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风跳上窗台坐着,一脚曲起,手臂搁在膝盖上面,手中折扇轻摇,日头正好,金色的光照耀在他身上,那般洒然恣意,完全是君子如风。
郝老大身在南门镇上,见识过的人无数,却有点看不懂这一行组合,一个楚风这样的贵公子,一个糖丸五毒弟子,还有冷面刹女月牙,看着就不太聪明的星盘,以及整日面巾覆面……郝老大往低着头的容若看了眼,有些看不透容若的身份,
要不是白神医受南门镇所有人的敬重,怀有杀人嫌疑的容若他们是不会被轻易放出来的,南门镇几百年来常有江湖斗殴而死的江湖客,但从来没遇到过这种诡异的事件,所有人心中都断定不是容若几个做的,也是他们把脏东西带来的,不然以前怎么没有呢?
“郝老大是吧?”楚风桃花眼笑眯眯的,无限的fēng_liú韵味。
郝老大生的高大,一身黑色的皮肤油光发亮,伫立在旁,就像活的铁塔,他眉头一揪,对小白脸似的楚风很不以为然,皱眉道:“白神医是好人。”
楚风眨了眨眼,对于这个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他思考了几息才明白过来,哑然失笑道:“你怎么就认定我们是凶手了,你看……”楚风以折扇指了指里面,笑眼中带着几分调侃:“尸体都飘起来了,要是我们会使法术,还能乖乖的叫你困在这里?”
郝老大意有所指的道:“你们中间少了一人。”那意思,肯定是你们在背后搞的鬼。
楚风用手指头摸了摸下巴,这么说还有点道理啊,莫不是真叫糖丸给整出来的?想了下又摇摇头,不可能,如果是那小妮子弄出来的,她肯定躲在一边偷看,早憋不住自己跑出来了。
想到这里,楚风思索着皱拢眉头,小惹祸精呢,难道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郝老大虎目一眯,错认了楚风的表情以为他做贼心虚——看吧,果然就是你们做的!
处理尸体是一件细致活,容若满头大汗也没空擦拭,她有条不紊的做着手中的事情,一双清幽的黑眸越来越亮,就像是看到有趣玩具的孩童。
另一边白圣行亦是低头专注,仿佛面对的不是尸体,而是对着圣人朝拜般小心翼翼。
看着他们两个这样,旁边的人越发觉得这里鬼气森森,什么都不对味儿。
月牙和星盘坐在角落里,对面角落则是欧阳,棺材横在他面前,他盘膝而坐,似在练功,也似闭目养神。
完成小段落的工作,白圣行接过来,容若歇一口气时顺便看了一圈周围,当眼光落到欧阳身上,随口问道:“你认识他?”
白圣行头也没抬,但也知道容若问的是谁,这里面除了欧阳外,也没有询问的必要,他点头道:“他叫欧阳骞,一年前曾找过我看病,后来很久没见过,直到半个月前在蓝县遇到。”
容若忽然想起来,当时白羽说得意楼下喝酒的男人看到什么人追了出去,从此再也没出现在得意楼,莫非等的就是眼前的白圣行。
“他不是坏人。”白圣行清温的声音响起,唤回了容若散出去的神志,他道:“欧阳有些不善言辞。”
容若撇嘴,这哪是不善言辞,一开口简直‘阴’死人好嘛,那全身阴气森森的,真不知道他老婆怎么受得了他这种人的。
容若还想说什么,白圣行忽然喊了她一下,她定睛看去,不由得张大了嘴。
楚风稀奇了,自从认识容若很少见她有此时的神情,那副样子就跟乡下人第一次进城一样,不对,还夸张一千倍。
“太神奇了。”容若好久才发出感叹,抬头对着白圣行道:“不能想象,这里面居然放了一套完整的血脉经络,难怪支撑她活了一段时间。”
没错,剥离下蛇尾后,容若看到的是完整的骨骼脉络,不过比之死者原来的小了很多,藏在蛇尾里面,与她的下半身连接在一起,还能看到切口骨骼的地方有铁钉连接,最要紧的是,看起来手术的效果还不错。
“可惜失败了。”说这话时,白圣行嘴里语气说不出是失望还是兴奋。
容若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在死者面前说这句话好吗?她发觉白圣行这个人可能对医术有着狂热的追求,以至于缺失了一部分正常人的情感。
白圣行并未注意容若的神态,容若覆着厚厚面巾,他也看不到,眼底兴致盎然道:“我把蛇尾驱除干净,才能更加清楚的观测整副骨骼,就知道是真人的骨骼还是用什么做出来的。”好
显然容若对此也是有极大的兴趣的,二话不说就是开干,这样下来,很快太阳转到西边。
等待了大半天,尤其是在这个封闭的义庄里头,楚风现在觉得身上的衣服也都充斥着死味,不过他看了看斜挂的夕阳,心中更记挂另一个事情——小惹祸精呢,怎么快一天了,还没出现。
郝老大憋不住气,之前就出去透气,顺带着重整了一下民兵们,狠狠训斥了一顿,叫他们各归各位,除了那个晕过去的,划分了两组人马,一队十几个轮流守着南门镇的出入口。
听说不用守义庄了,民兵们还是能继续干的,否则就是杀了他们,都不干这随时见鬼的差事了。
最后郝老大选了两个胆子最大的和他一起站在义庄口,就是那颗超大的参天大槐树下面,说什么也不要进去了——之前看了一眼,正好看到容若和白圣行清除完死者的切合口,血淋淋的场面让郝老大的胃里不太舒服。
月牙看了容若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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