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避免惹人注目,容若东挑西拣买了一大堆的东西,吃的用的都齐全了,装了整整一马车。
等东西装备好,眼看就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容若和彩蝶随便挑了离的最近的酒楼,要了个雅间就进去了。
这个酒楼虽没有得意楼那么奢华**,装饰的也极为用心,楼上并非一间间隔断的,而是用折屏拦挡。最叫人叫绝的是,这楼上居然呈现开放式,四周边角用木头栏杆围起来,像是凉亭那般只打了个顶盖,视眼开阔,看出去附近的人物景色尽收眼底。
南方的冬日即便阴雨绵绵,过了除夕就是开春,不下雨的时候,没有风,就没有太见冷。所以容若和彩蝶坐下来,看了看周围,很有些心旷神怡。
就是两个人吃不完,还是要了七八样小菜,一壶上好的花茶,以及四样小点心,把桌子摆的满满当当。
“姑娘,您可别心疼,我们王爷有钱着呢。”彩蝶夹了一筷子醋溜鱼,酸甜的叫她眯起眼来,见容若不吃,便说道。
容若笑了笑,她哪儿是替慕北辰心疼钱,只不过自小身处的环境养成了吃用皆讲究刚好的习惯,“吃不完浪费。”
彩蝶对着容若眨了一边眼镜,下巴往外边不着痕迹的一抬,故意抬高了声音道:“这里的饭菜也太粗糙了,夫人,您随便讲究着吃一点吧。”借着身体给容若夹菜的功夫,换了一种声调,声音压的极低道:“再怎么说,也要摆足了江南首富的派头,您说对不对。”
容若知道彩蝶是做给‘有心人’看的,也不再多说,反正一马车的东西都‘消费’了,还怕浪费几样菜?
吃了没一盏茶,楼下传来一阵吵闹声,两人同时停下筷子,彩蝶笑道:“倒是新鲜,这小破地方昨日街上连个鬼影子都没有,这会儿这么热闹,难道还是鬼打架。”
随后,容若看着彩蝶像花蝴蝶一样高高兴兴的飞扑到栏杆前,扒拉着往下看,看了那么一小会儿,又飞扑回来,眉飞色舞,挤了挤眼,很有些神秘的道:“姑娘,你猜我看到谁了?”
容若把筷子上的一片鸭舌放嘴里嚼了嚼,眉眼微抬,淡定道:“卢珍媛。”
“耶?姑娘,你除了学医外,是不是还去道观修习过算命?”彩蝶单手抱在胸口,袅娜的站在容若旁边,另一手撩起长发打卷儿,春波在眼中翻转,如发出嫩芽的柳条轻轻拨动一江春水。
容若抬起头时放下筷子,右手弯起来指向她的耳朵,“我都听见了。”
彩蝶张了张嘴,她都忘了,好像是有那么回事儿。
“怎么了?”容若拿起一块布子擦了擦手指头。
彩蝶双眸亮晶晶的,压过来道:“卢珍媛说要进酒楼找什么东西,结果遇到一个纨绔子弟调戏她,现在围了好些人在看热闹呢。”说起来也搞笑,不管哪个地方,总有这么几个名场面,什么小混混调戏两家民女,出现个壮士救美之类的。
容若站起来,两个人走到栏杆旁边才停下,从上头往下看,果然清楚见到不少人围了过来,甚至都瞧不清中间的卢珍媛,只偶尔听得几声议论,什么‘不要脸的小娼妇’、‘瞧瞧,又勾引人家男人了’、‘要死人’之类的话。
“姑娘,你说卢珍媛在找什么,她的那只猫?对了,昨天她也是行路匆匆的,看神情倒像是寻找什么一样。”彩蝶卷着发丝,身子柔若无骨般靠在了栏杆上,偏头看着下面,眼角斜飞着天然的柔媚。
容若点点头:“有可能。”她之所以没有急着把猫送回去,就是等着卢珍媛送上门来,不过她为何出现在这里,不应该去得意楼吗?
这时,下面传来一声挺大的声音:“爷就偏不信了,倒要看看这小娘们是如何吸干净爷的精元,哈哈哈——”笑声放肆且带着一股子淫、荡的味道,一看就是平日里油腔滑调惯了,在女人堆里游走的家伙。
“还真有不怕死的,俗话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我去瞧瞧,哪个人口气那么大。”彩蝶美眸一转,溜到旁边有折屏遮挡别人看不到的地方,身子一翻,人就直接从楼上跳了下去。第八书吧
容若没有阻止彩蝶,她扶着栏杆走到另一边,这才看到卢珍媛的半个侧脸,人群拥挤中,女子低垂着眼睑,长长的睫毛把她的所有情绪都掩盖住了,脸色是略有些苍白的,好像受到不少惊吓,但不管是对面男人越来越不堪入耳的话,还是周围群众的指指点点,她似乎听着,又仿佛什么都没听见,只是沉默的忍受着。
容若身子往外倾出去一些,才看到靠里的男子,中等身材,不胖也不瘦,长相也很平凡,皮肤呈不健康的白,不过身上的衣服颜色倒是鲜艳,绿色的丝绸缎子,做工极其考究,唯一突出的怕就是那两双目光无神,眼眶发青的眼睛了,一看就是纵欲过度,少见天日。
这么一看,容若脑子里顷刻就跳出来一只绿毛龟。
男子好像终于没耐心了,一把扯住了卢珍媛的手臂:“走,跟爷逍遥去,爷今晚就帮你破了这个诅咒。”
旁边传来意味不明的笑声,有人大着胆子喊道:“陈二公子,你就不怕狐妖**元啊。”
“我呸!踩在蓝县的地皮上,爷头上就顶着天,即便是狐妖来了,不也要服服帖帖的侍奉爷。”男人油腻的脸上满是淫、邪的笑容,“等爷尝过了味道,玩腻了再给你们尝尝鲜。”
人堆里发出一阵哄笑,有些看不过去的摇摇头离开了,还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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