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楼门外,一辆装满了酒坛的车停着,店小二放上最后一坛,跟马车夫说了句什么,那人赶着车就走了。
刚准备进去时,店小二感觉到有人进来,一抬头,连忙挤出笑脸道:“哟,两位客官回来了,今天收获怎么样?”
“别提了,真是晦气。”彩蝶下嘴唇往下一撇,道:“遇上个扫把星了。”
店小二眼中露出疑惑,请两人进去时,问出来道:“怎的?”
彩蝶扶着容若坐到一旁,拿起茶壶斟了热茶给容若暖手,才挑着眉头,用娇脆的嗓子道:“有个叫方什么的,撞上她了,你倒也不提醒一句,谁见了她可不就倒霉了,她还差点把我们家夫人撞水里去呢。”
“哎哟!”店小二双手一拍,煞有介事道:“你们不会是去了襄泾坊吧?”
彩蝶眨着无辜的眼睛,眉尾印染出一点大户人家的骄纵气来,扬着下巴道:“去便去了怎么的,大路朝天,哪还有什么不能走的地呢?”
店小二苦笑着道:“姑娘你们这是……罢了罢了,我赶紧给你们准备点艾叶放浴桶里泡一下去去晦,往后可不兴去了,这里头邪门着呢。”
“怎么滴?难道还真有狐妖勾引男子吸食精元的事啊?”彩蝶眼中的瞳仁亮晶晶的,完全就是少不更事,对什么都好奇的模样。
店小二讳莫如深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姑娘还是听小的一句话吧。”
彩蝶看着店小二往后面走的背影,看了容若一眼,后者站起来,两个人从楼梯上去回客房。
门一关上,慕北辰从折屏后面走出来,还是一袭青衣,不过是换了鸟戏画的图案,看起来更加是清隽书生,倒不像行事铺张的暴发户。
故意这样装扮,因为彩蝶说过,越是打扮的不像,反而叫别人以为是真的,比如他们这一行装成首富,那首富什么样?必须是穿金戴银那般浮夸?这是最劣等的易容!
顶级的易容便是形似神似外表可不似,那样首先叫别人对你起怀疑,然后在言行举止中让他们自作聪明,以为你不想叫钱财外露,才故意起普通人家的装扮,可到底有钱人是藏不住骨子里那点金钱作祟的,也就无时不刻不暗暗的告诉人家——我很有钱,我是冤大头,我脑门上就差刻‘有钱人’三个字。
“你们是逛街还是打架?”慕北辰视线一扫而过,走到临窗的位置坐下。
容若低头看了眼下摆明显的脏污痕迹,索性不管了,走到慕北辰对面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刚刚在大堂里,不过是拿热茶暖暖手,此刻却是取下面罩来,一小口一小口的撮饮。
“喵——”凤梧拎着两只猫爪子出来,见到彩蝶哇哇叫道:“赶紧收拾一下你儿子,我受不了了。”
彩蝶媚眼一番,风情万种的姿势走过去,轻轻拍了拍黑猫的脑袋,道:“是你女儿。”凤梧这小子什么眼神,雄的还是雌的都分不清楚。
慕北辰的目光落子低头的容若头顶上,问道:“如何?”
热茶驱散了冬雨的寒气,她喝了几口暖胃后,抬起头来,茶杯在手心熨着,道:“收获狐精故事一个。”
“扑哧——”彩蝶想起那位妇人神秘的表情,不由得笑出来,“我当时还真以为她知道什么秘密,结果告诉我们是狐妖作祟,你们都没看见容姑娘当时的表现,我看都差点被她给炸晕了。”
凤梧抓着黑猫两只爪子打架,纳闷道:“什么狐妖,故事的?你们不是去探查蓝县的情况?”
彩蝶本就柔软的身子笑趴在桌子上,笑的一颤一颤,更加显得柔若无骨,笑够了才缓过劲道:“就是我们去了蓝县的一个地方叫襄泾坊,然后遇到一位姑娘……”
容若扶着额头,听彩蝶眉飞色舞的说起卢珍媛和几个男人不得不说的故事,她觉得这一刻的彩蝶是王大婶俯身,无比怀念起绿雀精干短小的话题总结。
于是,在绿雀可以两句话结束的事情上,彩蝶足足花了小半个时辰才说完,抓起茶杯一口气灌完了,有些遗憾道:“可惜了,到底多半是揣测来的……”
容若斜睨过去:“你还想现场观战?”
彩蝶捂着脸,故作羞怯道:“哎呀,容姑娘你好讨厌,人家是这种人嘛。”
容若和凤梧一齐点头,慕北辰低头喝了口茶——默认就是最整齐的赞同。
“狐妖的事太扯了,不过仵作查不出死因倒是有点奇怪。”容若身为医者,关注点还是在死者本身上。番薯
凤梧折腾的黑猫喵喵叫个不停,他干脆就掐住了它的脖子瞪着它,一脸你再闹我今晚蒸猫肉的表情成功唬住了黑猫,也让他顷刻间地位高到一个层次,有空接过容若的话题道:“会不会是中毒呢?”
“哎哟,小凤凤,你变聪明了耶。”彩蝶调戏般用手指头在凤梧脸上划过,笑的花枝乱颤道:“总算跟着王爷有点长进了。”
容若沉着眉眼道:“中毒确实是最大可能无声无息死亡的一种方式,可无论哪种毒进入身体之后,都是以瞬间破坏身体机能,从而导致人体停止运行,然后因为不能满足人的生存需求,就会让身体处于罢工,时间长了,没有维系的纽带,就会腐烂……”说着说着,容若感觉到异样,往三人处看了眼,“你们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啊!”凤梧张大嘴呆愣了一下,不巧让黑猫趁机反扑,狠狠的挠了他的手背一下,留下一道很深的血印子。
彩蝶鼓了鼓掌,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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