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玉竹的腹中传来隐隐的阵痛,裤管中也渐渐渗出了鲜血。
上官北堂见状,心中不免忐忑起来,慕南风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没什么事,王爷不必担心,你我且在屋外静候,一切交由小茹照看吧。”
上官北堂这才从床边站起来,心疼的看看玉竹,对小茹嘱咐道:“一定要将侧王妃照看好了,我会请刘嬷嬷过来帮你的忙。”
正要往外走去,却是玉竹疯癫着拽住了他,往他胳膊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虽说她是神经不定,患了失心疯,终究作为一个母亲,她还是明白自己的孩子没了。
给她喝药的人,是上官北堂。潜意识里不相信是萧毅卿害得她如此凄凉。因此,她便认定了害她的人,是上官北堂。
就算她疯了,也依然记得仇恨。
上官北堂被猛不丁地咬了一口,痛的他低声嘶吼着倒吸了一口凉气:“嘶。”
眼见着上官北堂的胳膊被咬出了血来,慕南风赶忙上前点住玉竹的穴道,教她不得动弹,这才将她的嘴巴撬开,上官北堂将胳膊抽出。
看时,尽是紫红色的牙齿印,还有一些印子被咬破了,流淌着鲜红的血液。
小茹吓得立马哭泣了起来,带着哭腔取出自己的手帕,说道:“奴婢,给王爷包扎。”
上官北堂瞪了她一眼,躲过她的手说道:“哭什么?不必操心我,照顾好侧王妃。”
出了玉竹的房门,恰巧碰上急赶过来的刘嬷嬷,上官北堂赶忙抓住嬷嬷的手,说道:“嬷嬷,玉竹就交给你了。”
“王爷放心,老奴一定护得玉竹姑娘周全。”
看着刘嬷嬷进去的身影,上官北堂侧过脸去,抹掉眼角滑落的那一丝泪花,喃喃说道:“终究,我还是害了她。”
慕南风看看他,摇摇头说道:“走吧,我给你上点药。”
上官北堂不言,二人一路走着。
许久,慕南风又问:“此事,你打算如何解决?”
上官北堂再度沉默片刻,说道:“安海已经去捉拿霍家班的人了,只怕我北旋王府的一举一动已经在他人的掌控之中了。如此已是打草惊蛇,恐怕想要隐瞒也瞒不住了。”
慕南风认可的点点头:“不错,如此便得从长计议了。”
“如今人们都知道我北旋王府已然出事,可却不清楚事情到底如何了?秦伯,从侧王妃出事到现在,可有人出过王府?”上官北堂向一路随行的秦伯问道。
“回王爷的话,除了安海带去捉拿霍家班的人,再无一人出过王府,老奴已命所有家丁把守住各个门落,以防消息外泄。”秦伯说道。
“好,有你在,本王便能省心不少。玉兰呢?”
“老奴已命人将她关在了柴房。”
上官北堂赞许的看了秦伯一眼说道:“如此甚好。”
慕南风便道:“既然这样,那我们便叫玉兰去跟他身后的人说话,只怕此刻那人也是极想知道事情的结果吧。”
上官北堂摇摇头:“不可,不可,虽说安海已经去捉拿霍家班的人,可正是如此,却也暴露了我们已经知道此事是何人所为。现在这药是霍家班给的,事情是玉兰干的,与他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他未必就会来见玉兰。指不定他还会诬陷玉兰胡乱攀咬。”
“那,那该当如何?”秦伯也是急切地问道。
“如今的法子只有看顾好玉竹,虽然我们抓了霍家班与玉兰,可那人毕竟还不知道玉竹的情况究竟如何,想来此刻他也是十分着急知道结果的。”
“只要我们不把玉竹的情况泄露出去,那人必定会来一探究竟。到时便可瓮中捉鳖,他想不认都不行。”上官北堂说罢,低下头去。
只是这个法子终究还是牵扯到了玉竹,他的心中想来也是怅然的。
“王爷放心,老奴会叫人将这院子严防死守,一只苍蝇也不会让它飞出去。”秦伯拱手说道。
“如此,你便安排着去办吧!”上官北堂吩咐道。
“是。”秦伯应声离去。
这日午夜,安海回来复命说霍家班刚出京城不久,在京郊外的一片树林里突遇强盗,遭人杀害了,全班六十三人,无一人生还。
上官北堂一听,说道:“这哪里是遇到强盗,分明是杀人灭口啊!”
“不错,属下查看过现场的情况,所有人身上的财物并未被拿走。只是杀人凶手下了死手,伤口刀刀毙命,是不打算留下一个活口的。”安海汇报道。
“现场还可有其他发现?”慕南风又问。
“有,我们在霍班主身上搜到了这个。”安海说着从怀中掏出两个小瓶。
一个是青瓷的,一个是白瓷的。他将瓶子递给慕南风。
慕南风小心翼翼的打开白瓷瓶,放到鼻边嗅了嗅。再打开青瓷,说道:“不错,这两味正是九牧沉香与无虚散。”
上官北堂也走上前来,向安海问道:“这瓶子就在霍锦林身上?”
“是。”
“这未免也太过明显了。他有什么动机要害玉竹呢?”
“王爷,属下还在他身上发现了这个。”安海说着将一块白布递给上官北堂。
上官北堂接过,打开那白布一看,里面竟是一封血书:
吾乃霍家班第五代传人霍锦林,吾今日对着苍天明月起誓,吾定要在有生之年叫北旋王府不得安宁。
昔年,家父带吾入京为太皇太后祝寿,家父上台献唱,博得满堂喝彩,太皇太后喜上心来,重赏霍家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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