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宝贝啊,出去这么几天,可把娘想坏了。”
皇后坐在我床头,把我揉到她怀里:“路上怎么还背过去一口气去呀?多亏了随行的宫女有个懂医理的。这最近怎么老犯病儿啊?尖尖可真成了护身兽了,你瞧,才离了几天就不行。”
我惶恐的接着连珠蜜糖,生怕阿娘一时的温柔亲密不长久,转过脸来就变了颜色。
有宫女在旁边告着我的状:“公主和凡都督很是亲好呢,奴婢们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接回公主,临走的时候公主高呼爹爹,只怕几条巷子都听见了。”
但阿娘却一反常态没有责怪我,反而对那宫女一板脸:“下贱坯子,你们又想撺掇着本宫教训公主是不是,给我下去。”
那宫女吃了一大惊,连连认错后便退出去了。
阿娘掖了掖我的被角:“小东西,娘问你个事,你旧年时候,怎么会想着吸玫姨的奶呢?”
我尴尬了起来:“我……玫姨她……”
“说呀,怕什么。”
“我……就好奇,因为忘了是什么滋味了,试试……再说那时候被罚饿肚子,有点饥不择食的意思……”
“那你现在还想吃吗?”
我睁大眼睛:“啊?”
“内官局给四皇子选了几个奶娘,我也给你留了一个。”
我一口老血快要喷出来:“这这这,为什么?”
“你不是喜欢嘛!娘疼你啊!再说王公贵族饮人奶补养的,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你要啃喝,还能再抓紧时间长长个子呢。怎么样?”
我没说话。
阿娘接着说道:“明天传奶娘过来,先试一回。”
我的心中有点咚咚乱跳,总觉得这背后没那么简单。
事出反常必有妖!
阿娘又说:“娘再问你件事?”
又来?我心中已然全部是问号了。
“什么嘛?”
“乙巳年,就是前年你刚到京住进驿馆的时候,你随身带着的银色蜡烛是干什么用的?”
我后背一凉,挺了挺身儿:“您怎么知道的?这跟银烛有什么关系?”
阿娘正色道:“除疫局上报,京城新出的两例白毛疫病,一个是从南地偷偷进京的,另一个,则是这家驿馆的监事。”
“经过审查,这监事从未入过南地,却能中此虫蛊,令人错愕。再问此监事这些年来,可否见过舙虫,当他见了舙虫画像,便回忆道在你们那批秀女入住驿馆之时,曾在某一夜看见了地上爬着成串的黑色虫子。虫子所过之处,皆在地上留下了血迹一般的红色黏稠之物。他以手指蘸了少许,断定并不是血。或许正是有了这般接触,才中了蛊毒。”
“再问他缘何看见此虫,他的回答乃是子时巡夜,远远看见有一人影在后厨旁的小亭内,身边冒着一圈绿色火光,本以为是哪个侍卫逮来了萤火虫在玩耍没有在意。过了会儿再过去瞧,人不见了,地上却满满是蜡油。”
我眨眨眼:“他还说了其他吗?”
阿娘凝视着我:“没有了。娘是结合你以前的梦中呓语,才推想到亭子中那个人该是你!难不成,你提过的银色蜡烛,可引出舙虫来?”
我坐起了身:“阿娘,我说我不记得这些银色蜡烛的来历了,您信吗?”
阿娘摸着我的头:“还是在山涧沟摔的那一下?”
“嗯,真的。不记得的东西太多了,就像记忆被挖走了。”
此时此刻,我也只能这样说了……就连这一点信息,还是当初苹果口述给我的。
娘捋了捋我的头发:“娘信你。我这小东西吃过的苦,娘时常都不敢回想。你也要记着,若别人问起,这勾了舙虫来的银蜡可与你无关。”
我正式点了点头。
她把我推躺下:“你该睡觉了。护心丹时常备在随身的荷包里,总算顶了个大用。耶耶今晚在甘露殿摆了桌小酒,等着娘过去呢,你好好睡,啊。”
说罢,她吻了吻我的额头起身出去了,又在外间交待守夜的宫女们多警醒些,公主身子不安。
我拉了拉被头,上面还留有阿娘身上的香露味,不禁叹口气,阿娘好的时候,是真的好。
守夜的大小宫女进来了,皆围在我的床边,用手指捋着我的背,极轻极柔,直把我送入了梦乡。
翌日起来用早膳,人还正迷迷糊糊着,玫姨一指桌上的牛乳:“来,先把这个喝了。”
我没想别的,端起银盏就喝,入了喉才发觉味道的不同:“咦?牛乳里添了什么呀?怎么更滑了,还挺清香。”
玫姨抿嘴笑道:“好喝吧?”
“还行还行。”
“喝的惯吧?”
我拿起筷子夹着小菜点点头,玫姨对一旁的宫人堆里招招手。
我这才意识到我喝了什么,一个饱嗝直往上涌!
我的天呐!嗝……!
一名二十多岁的年青女人穿着一身常服,窄袖的上襦包裹着她仙桃般的胸脯,整个人容光泛发,冒着一种母性的神采。
她近前了,跪倒在我面前:“民妇施巧巧拜见公主。”
我面有难色:“这……”
玫姨命民妇起身,喜悦的看了看她回头与我说道:“菟儿啊,这民妇们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走这条路的。你若不叫她留下,她这份到手的差事可就飞了。到时候回到家中无米下锅,她和孩儿可都要双双饿死的呀。”
我蹙眉:“那就留下吧。”
玫姨连忙朝她挥手,这民妇满脸喜悦的再度跪在地上,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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