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一灭,王珊的那点心理防线再也崩溃了!身体如同触电一般激奋,连蹦带跳地排打开它,然后慌乱地往回跑。
身处黑暗之中的王珊也没有了方向感,几步之下却撞在了文锦身上。
因为看不清,文锦也不知道撞过来的是个什么,推搡着都快哭了出来。
最后还是丁墨的心理素质强硬,忽然扯着嗓子喊了句:“都别吵啦,你们看那边…。”
王珊心想,这乌漆嘛黑的地方你让我们看什么?能看到什么?
但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回头一看,果然就见身后有微弱的光线从墓道的顶端投射下来,那里应该有个垂直上去的通道。
当眼睛完全适应了这里的黑暗,她们发现,在这个微弱的光线下方,有个什么东西正来回晃动,像是月光下被晾晒在阳台里的衣裳。
“矿,,矿灯怎么了?”
文锦喘着粗气询问,王珊也还在大口喘息,满脑子都充宿着自己的鼻息和扑扑心跳。
“不知道。”丁墨回答。
从他说话的语气上看,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害怕了,可能也并不是什么妖魔鬼怪,否则她们为什么没事呢。
随后就听到丁墨扭动灯罩的咔咔声响。他扭弄着对文锦说:“应该是线路故障”。
被丁墨拍打了几下,矿灯又亮了起来,这时候她们三人都已吓的脸红耳赤,衣服上也因为刚才的混乱而溅上了许多泥污。
但现在已然不是在乎形象问题的时候了!当打着矿灯再寻找刚才的鬼怪时,就看到墓道的顶端有一个碗口大小的穿洞,一只面目狰狞的干骸吸附在上面,看上去像是正打算钻进去。
以它的个头,肯定是进不去的,所以这具干尸不停地在洞口前浮游,说不出的诡异。
“他是鬼吗?”王珊问出了本世纪最傻的问题。
但随后又想到,这东西如果不是鬼,为什么会漂浮呢?
丁墨和文锦开始不由自主的往后退怯。但这样退下去,我们只会往墓道里越走越深,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
王珊却渐渐地发现了端倪,觉得这具干骸只是具风干骸骨,但为什么会浮在墓室的顶端呢?难道和上面的洞孔有关?
“不要害怕,它好像不是活的。”
王珊强作镇静地安抚他们,然后往后伸出手对丁墨说:“把矿灯给我。”
“大珊你说的一点没错,谁都发现他不是活人了。”文锦咽着喉咙哆哆嗦嗦地对她说。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它好像只是个被什么东西缠住了的骸骨。”
迎前一步,王珊把矿灯的光亮聚焦到这具干骸的位置,这才发现干骸的脑袋上仅有的几缕头发、都竖立着往洞孔的位置飘荡。
“哦,我明白了,这地方有气流压。它是被气流吸附上去的!”
见王珊这么一说,丁墨也往前走了一步,连忙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巾,撕碎了往头顶一扔。
她们就看到花白的碎纸屑飞舞着纷纷钻进了墓道顶端的洞里。
“大珊,什么叫气流压?”文锦问。
王珊物理学的也不好,不知道怎样才能专业地表达,只好胡乱解释说:“气流就是风,就像烟囱那样利用空气压力弄出来的风。这个洞肯定通外面,而且很深!”
也不知道自己的解释是否正确,正想征询丁墨的评判,却见他扣着下巴另有所思。
“应该是这个现象,但这里的气流并不是太强劲,为什么会让这具干尸整个的浮上去呢?那它得有多轻啊!而且这个洞是怎么回事?”
“会不会是盗洞?”
文锦抢着回答:“你们刚才不是说有挖洞盗墓的吗?”
王珊对文锦摇了摇头说:“这个洞连肥一点的兔子都钻不进去……,咦!洞口这么圆,应该是机器打穿的吧?”
“这座古墓内的砖石保存的非常完好,说明不管是我们进来的墓道、还是这个直通山顶的洞,都是最近才有的。我想这个洞应该是那帮盗墓贼的杰作。”丁墨好像是想明白了什么,释然地笑了笑说。
“他们已经进来了,为什么还要打这个不粗不细的洞呢?为了给墓室更换空气?”
王珊其实并不关心这帮盗墓贼的想法,只是发现丁墨好像整理好了一个合理的逻辑,就顺应着让他表现一下。
“是为了破坏这座古墓最顽固的铠甲——黄肠题凑。”
丁墨激动地说,好像是自己完成的杰作一样,特别有成就感。
“这帮盗墓贼可不简单啊!知道黄肠题凑从外面打不开,就用凿井的机器打了个洞进来,然后灌水,利用内压撑走堵死在墓道里的木头。”
听丁墨这么一说,众人这才明白山坡上的那些木头和沙石是怎么一回事了。看似泥石流,其实是这帮盗墓贼破坏古墓的手段。
“原来如此,还是丁墨哥哥聪明,这么快就找到答案了。”
“喂,文锦你能不要乱拍马屁吗?如果不是我胆大心细,你们现在还缩在那里发抖呢。”
王珊瞋视文锦一眼,转而又对丁墨说:“还有这句干骸是怎么一回事啊?它刚才怎么会掉下来挂在我旁边呢,差点没吓死我。”
丁墨安慰王珊说:“我也不知道,但绝对不是什么灵异现象,放心好了。
我们刚才都太大意了,这才被忽来的恐惧吓的方寸尽失。
我想,那个似有似无的说话声,很有可能也是这里的灌风响。你们现在还能听到那个声音吗?”
被丁墨这么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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