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背酸痛,小腹也有一种清晰的下坠感,苏盈低垂着脸将原本捂着肚子的手拿开,易容之后俊逸秀美的脸上泛着层层红晕,她被画粗了的眉微微皱起:“师父……”
她要如何把白沉支走,要知道平日白沉教她的时候,都是到日落之后才离开皇宫的,而如今才刚刚午后……
“皇上身体似乎不适?”
苏盈张了张嘴,刚打算就以身体不适为借口先休息一天,但她还没说出口,白沉就继续道:“为师略懂岐黄之术,如果皇上身体不适,为师可以帮你把脉开点药……”
白沉此话一出,苏盈脸上的血色全无,原本晕红的小脸变得煞白起来幸好她没说身体不舒服,白沉既然懂医术,那么把脉一定能把出她的女儿身……幸好幸好……
心里一阵后怕,再加上肚子的难受,苏盈出了一身的冷汗,小腹也更痛了,感受着从双腿间涌出的热流,她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等血液浸透衣袍,她就是想解释也解释不了了。
“师父……朕想起今日还有别的事……不如,不如明天我们再继续?”
她现在动都不敢动一下,生怕自己的衣袍已经染上血迹,更怕那些血迹不小心露了出来。
白沉看着明显有所变化的她挑了挑眉,在白沉看来,自己这个皇帝徒弟是相当听话懂事的,只是,有一点,从最初到如今,一直都让他觉得很奇怪。
他是白沉,是外人眼中温和儒雅,极易让人相信且亲近的大荒丞相,缘何他们的小皇帝对他恭敬有余却半分不敢亲近。
这着实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这也是他一直耐着性子教苏盈的原因之一,他很想知道,他的小徒弟为什么不敢亲近他,甚至有些怕他,他可不相信以小皇帝那么单纯的性子会能只跟他接触几次就知晓他本性。
此时,白沉的目光盯着苏盈,看到她额上细密的冷汗,眉心微不可查的皱了一下,然后他嗅到了一种香甜的味道……似乎是血液的味道?
他眸光一动,心说难道自己的小徒弟受伤了?
既然受伤了又为何不愿让他帮忙救治?
难道说是伤到的地方让他觉得难以启齿?
他小徒弟很想支开他吧?
但他为什么要如了这个表面上很恭敬,但私底下却不敢跟他亲近的小徒弟的愿呢?
他明明对自己的小徒弟那么好,他的小徒弟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于是,白沉手指轻叩石桌,脸上温润如玉,犹如谦谦君子般的笑愈加的温柔:“无妨,皇上去忙,为师在此等候皇上忙完再教不迟。”
这让苏盈不由自主的睁大了眼睛。
他就在这里,她怎么敢起身而去,若是在衣袍和石椅上留下痕迹,那岂不是要暴露身份了。
她眉心微沉有些烦躁,但依旧强撑冷静的朝着立在远方的宫女喊道:“来人。”
白沉饶有兴趣的看着她,想看小皇帝到底想做什么。
“皇上。”
宫女上前行了礼。
苏盈挥了挥手:“去龙吟殿把飘雪找来,朕有要事吩咐。”
之所以找飘雪不找海棠,是因为苏盈觉得海棠比较单纯,这样的局面,对海棠来说也是无解的,让海棠来,说不定还会坏事。
肚子越来越疼,说了这一会儿话就觉得难受,苏盈的面色慢慢的白了起来,连身体都有些颤唞起来,偏生白沉坐在她对面,一怔不怔的看着她……压力好大……
白沉见苏盈难受的厉害,心说小徒弟伤的挺严重的,也不忍心再为难她,就伸手道:“趁着皇上那位侍女来之前,为师先给皇上弹一曲。”
苏盈将大圣遗音琴推了过去:“师父请自便。”
白沉凝眉沉目,俊秀风雅的脸上带着绝对的认真与庄重,温和如玉间又带着几分俊逸出尘,在他开始调音之时,他全身上下就开始散发着一发不可收拾的华贵光华。
‘叮~’
琴声泠泠,一丝丝灵力波动从大圣遗音琴中扩散开来,肉眼可见的光晕从大圣遗音琴上向苏盈扩散,笼罩在苏盈身上。
那些光晕一接近苏盈,苏盈便觉全身猛地一轻,连肚子中的疼痛都缓解了几分。
她猛地抬手去看白沉,见到那个全身散发着一发不可收的光华的男人正在全神贯注的弹琴,即使一首很简单的曲子,他也弹的很认真。
苏盈知道这首曲子,因为白沉教过她,叫做固源炼心曲,据白沉所说,这个曲子若是用上灵力的话,会让听到琴音的人灵力很快的回复过来,也会缓解身上的病痛,就算是不懂修行没有灵力,也无病无痛的人听多了也会有强身健体的奇效。
白沉是看出她身体不适所以才弹这首曲子的么?
苏盈心中微动,心说,当日从胭脂楼逃出,初见白沉的时候,白沉并不认识她,对弱小没有怜悯之心也情有可原,至少对待认识的人,白沉真的是很温柔的一个人……
但,若是白沉能够在温柔之余多点体贴,现在直接离开就好了。
感受着小腹处变的若有似无的疼痛,苏盈无声的摇了摇头。
此时,前去龙吟殿找飘雪的人也将飘雪带到了。
苏盈看着飘雪眼中出现一丝希冀的光,飘雪只是一个暗卫,她当然不指望飘雪能够带她脱离现在的困境,她从一开始想找的人都不是飘雪,而是飘雪背后的主人,摄政王苏夜冥。
“飘雪。”
在白沉的袅袅琴音当中,苏盈轻声道:“去摄政王府找王爷,说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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