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寒刚想走进白日阁,却听到身后的竹林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脚步声渐行渐近,不一会李玉林脸色苍白的在他的一位朋友搀扶下,一脚高一脚低的出现在他的面前。
张寒一看李玉林,嘴角不由得一挑,顿时乐了。
冤家路真的窄,进入书院碰到一次,第一次出来又碰到一次。
李玉林看到张寒之后脸色瞬间从苍白变成铁青,眼神中的怒火难以掩盖。
不过他似乎很赶时间,抬头看了看天色,冷哼一声之后,在朋友的搀扶下跟张寒擦肩而过,径自走进了白日阁。
张寒愣了愣,没想到当年趾高气扬的李玉林,现在竟然能这么沉的住气。
李玉林二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不一会就从白日阁里急匆匆的走了出来。
刚走出白日阁的门槛,见到好整以暇的张寒正在看着他,李玉林眼神中充满怨恨的瞪了他一眼。
张寒发觉事情有些古怪,总觉得李玉林似乎对这处阁楼小院充满畏惧。
见李玉林在朋友的搀扶下渐渐走到身旁,张寒沉吟片刻,决定试探下,便对着刚走到身边的李玉林低声的说道。“哟,看样子阁下很不服嘛,这里倒是挺僻静的要不要再打一场?”
李玉林闻言停下了脚步,身体朝张寒倾了倾,对他低声说道:“你先是先去缴了罚款再来挑衅吧。”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的朝着竹林走去。
张寒看着他们两个略显慌张的背影,暗自有些奇怪。
他转过身又看了看白日阁虚掩的大门,喃喃自语道:“这白日阁难道有古怪?”
张寒低头瞄了一眼跟在身边的锦毛鸡,见它神态如常也就没再多想,迈步朝着白日阁走去。
临近大门,张寒踮起脚尖尽量避免发出声音。
“吱呀~”一声推开虚掩的半边大门,张寒伸头朝阁楼里面张望了一下。
此时天色有些昏暗,阁楼里也没开始点灯,有些看不真切里面的陈设。
张寒半探这身子鬼鬼祟祟的朝阁楼四处打量了片刻,眼睛也逐渐适应了昏暗的环境。
“来着何人?”一道声音从阁楼的二楼顺着楼梯传了下来。
张寒抬头望了望楼梯口回道:“学生张寒,过来交罚款。”
“上来吧。”
张寒发现这声音的主人并不是之前那个莫前辈,从声音听起来似乎是个很年轻的男子。
他犹豫了下便推开了大门,朝着前往二楼的楼梯走去。
到了楼梯口张寒发现锦毛鸡似乎没有跟来,便回头看了看,却见它在阁楼外的小院里悠哉的来回渡步,丝毫跟他一起上去的意思都没有。
“咚,咚,咚。”
张寒孤身一人轻踩楼的二楼。
二楼的房间并不大,陈设也很简单,除了一桌一柜,两把椅子之外,再无长物。
张寒朝着桌子看去,见到一个看上去很年轻的修士,正在认真的读着一本道经。
年轻修士身穿一身白衣,整个人的气质给人一种温润如玉的感觉,他见到张寒温柔的笑了笑,指着椅子说道:“请坐。”
张寒是完全看不出对方的修为,不过见对方似乎很好相处的样子,暗自松了一口气,看样子是自己想多了。
“不知先生尊姓大名?”张寒问道。
年轻修士似乎发觉天色即将大黑,便伸手点了了一盏灯,随后简单的回道:“慕容昼,叫我慕容先生即可。”
慕容昼放下手上的道经,翻开一本账本,在中间几页找到了张寒的名字,看了下上面的内容。
“张寒,于日前私下与人斗法,损坏建筑花草若干,资损二十八万真币,担半责,罚十四万真币。”慕容昼不急不缓的念着,声音仿佛带有一种魔性,让人感觉到如沐春风。
张寒犹豫了下,开口跟慕容昼商量道:“能不能我去把损坏的东西修复好,就不用罚款了?”
慕容昼笑着摇了摇头,回道:“不能,实际上损坏的东西值不了多少钱,高额的罚款主要目的是惩戒。”
说完慕容昼指了指桌子上刻着的一行语录——罚款不是目地是手段。
张寒眼角抽了抽,这句话前世打工的时候,不知道被领导说过多少遍了。
“学生我前几天刚创造了新纪录,不能折中一下?”
“知道,小友创造了书院史上最快毕业的记录,但是规矩就是规矩。”
“我跟龙门云台的金龙一见如故,他说要罩着我的。”张寒又换了个说辞。
慕容昼闻言合上了账本,赞叹道:“小友果然厉害,竟能到的金龙大人的青睐。”
张寒一见似乎有戏,急忙点了点头。
“不过,这规矩就是金龙大人定下的。”慕容昼这句话一出,张寒的心思马从希望变成了失望。
见以劳代罚的想法实现不了,张寒有些泄气,有些不情愿的取出了之前找高镇杰借来的真币卡。
这个真币卡里有二十万真币的余额,属于那种不记名的。
张寒渡入真气激活真币卡之后,很是不甘心的递给了慕容昼。
就在慕容昼的手刚刚接触到真币卡之时,突然愣住了。
他的手停留在真币卡上,双眼有些失神,身上突然散发出一股黑气。
张寒顿时一惊,急忙松开拿着真币卡的手,刺溜的一下躲到了椅子后边去。
真币卡直接掉落到了桌子上,而慕容昼依然保持着取卡的动作没变。
他的双眸渐渐变得血红,身上的黑气也越来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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