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有一年多没有来过扬州,席远修坐在车内,现在看到这巍峨耸立的城墙,也是多少有一些宛如隔世的感觉,毕竟瓢城里的建筑跟扬州相比都太过小巧玲珑了!
随着马车缓缓走到到城门口,只见听“吁”的一声,车夫把马车停在离城门不到五十步的距离。
原来是因为昨天的两场凶杀案,现在整个扬州城只能进不能出,而且身份排查也十分的严苛,有些许的嫌疑就会被带到衙门去审问。
而且看样子已经被带走了不少人,因为城门口被扣留下的包裹之类的,已经在门口摆了一大堆。
席远修倒是明白,因为这位姓马的城门官在这群守城官兵的心里还是比较重要的,而且就算有的人不是为了马安邦,也会趁此机会敛财的。
所以席远修二人下车,给了那名车夫些许碎银,与车夫别过之后,便步行前往。
因为马车赶路的原因,速度自然是满了下来,所以到了扬州,天色已是不早。
二人到了城门口,刘骁从包裹里取出凭证给守城门的士兵看过后,又在一边的名册留下了姓名,在一切办妥后,也跟着前面那群人匆忙进了城。
二人进城后,决定也去广兴楼开一间房,不仅仅是为了办案方便,更是为了更好的接收消息,位处于扬州中央的广兴楼自然是个不错的地方。
在他们出发之前,席远修对于这两场凶杀案大致了解一些,是有两名杀手在昨日午间几乎同时进行的,看样子应该是策划已久,比瓢城赌场那场围杀凶险得多了。
不过可能让他们意外的就是低估了赵本六的本事,那么既然他没死,那此案的突破口一定在他身上,就在席远修正在这样想的时候,被一名白发老者叫住了。
这名白发老者穿衣十分考究,从头到脚的灰面华服,右手持着一根黄杨木的拐杖,脸上没有饱经沧桑的痕迹,反而有些婴儿一样的年轻肤色,看他的眼神,你一定会觉得他是个教书先生。
“远修!”那名白发老者喊道。
席远修被人打断思绪有些不喜,转身一见,一下脾气全无了。
他现在才真是觉得宛如隔世,他激动地跑上前去,先是揖手行礼,然后抓住那名老者的手,说道:“没想到能在这扬州城里见到老师,学生一时有些情不自禁,不知如何是好,您万万不要介意!”
这名白发老者是席远修的老师,名叫晏千才,当然了,不是云雾山喝多坠崖的那位,那位现在应当在云雾山的某一处与清风作伴呢!
这人是在席远修当街与蜃楼大战,又去酒楼跟徐来喝完闷酒后,才认识的一位学识渊博的老人。
说来也很巧,就在席远修那日送别徐来后,就见到了这位称得上是百年难见的智者晏千才。
那日徐来骑快马扬长而去后,席远修拎着半瓶酒正要回醉人香的房间休息,而且琢磨着,是该想一想以后的日子该怎么办!
而那晏千才在席远修路过自己身边的时候,念叨着可惜儿子,因为当时旁边并没有很多人,所以席远修知道此人就是在说自己。
于是他便趁着酒意,坐过去与其交谈,席远修本就是闲聊罢了,可在与晏千才交谈几句后,发现晏千才是个有意思的老人家,比那些牛鬼蛇神的传说还要有意思。
席远修把晏千才从一楼请到自己的楼上的房间,两人就这样,伴着酒,促膝长谈了一夜。
这一夜过去后,席远修发现他的才学竟然是不亚于自己的父亲,于是就有了拜师之意,可晏千才说自己不过是个北卫的教书先生,而且不期就要去南诏修养了,两人可能这辈子都见不上了。
但是经过席远修再三请求后,晏千才架不住席远修一直过来磨自己,便答应下了。
两人在一起住了三日,晏千才在临走之际,劝说他去扬州任职,虽然是被免了官职,但毕竟是文状元,而且那位皇帝陛下也没说他不能再任职。
于是席远修在醉人香的床上,辗转反侧好几日,终于决定踏上了扬州之行,而席远修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有了赤潮的想法。
凭借安定侯是席芳之前东征的下属,而席远修手里又有着宋鸿的手书,所以这位扬州的薛知府也是给了席远修很大面子,让他收拾妥当就能上任了!
主要原因也是京城里没有人反对,然后席远修就这样在瓢城安心的当了县令!
也是在扬州结识了他的贴身师爷,刘骁!
当然了,此时正在广兴楼里奔忙寻找着空房间刘骁,并没有注意到外面这一幕。
晏千才双手支着拐杖,带着一脸慈祥的笑意,看着这位许多年没见的得意学生,颇感欣慰。
因为晏千才看得出来,现在的席远修比当年在长安醉人香的状态好得多了,最起码他现在看不见一点颓废的模样。
席远修被晏千才看得还有些不好意思,发现自己已经抓了半天的手,连忙松开,然后略带打趣地问道:“老师从南诏来扬州想必是想念学生了吧!”
谁能想到毒舌的席远修还有这一面。
晏千才拍了拍席远修的肩,说道:“只是顺路来办些事情,你这年纪越大,反倒像个孩子了,啊,哈哈哈!”
席远修少见的挠了挠头,憨笑道:“老师您还是跟以前一样,没有变过!”
晏千才把手里的拐杖敲了敲地,说道:“今日你是为哪桩案子而来?”
席远修心想,不亏是老师,这都能看出来,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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