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远修回屋后又把手上已有的消息整合了一下,发现还是差得很多,只能查到杏花院还有贾大牙,虽然昨晚已经目睹了这一切,但是最终还是要那位钦差大人帮助才行。
而且自己这边除了徐来以外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人,席远修可不想再发生那天晚上赌场的事了,再想有别的突破,只能看赤潮能不能查到那封信是从何处送往盐场的。
想到这,席远修觉得自己也该走一趟扬州了,就算去查封杏花院,也得去搬救兵,扬州总归是要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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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有些时日没刮胡子的赵本六蹲在牢里,顺着那透进光亮的口子,朝外面看着。
他今日觉得不太好,因为外面这雨下的,整个牢里都湿漉漉的,潮气很快就上来了,现在因为周文宾接手这边的一切,导致那些狱卒都不敢再被他用钱收买,想加一床被子都是奢望。
他现在不停的打着喷嚏,赵本六觉得自己应该是染上了风寒,于是用手把着栏杆,朝着牢门口喊道:“有人吗,我需要看大夫,来人啊,要死人了!”
不过今天令他奇怪的是没有人回应他,连之前那些不耐烦他说话的谩骂声都没有,他现在开始觉得有些孤单了,像是被遗忘在这里了。
他开始有些怀念前阵子每天来这审问他的钦差大人了,要是下次再见的话,一定不会讽刺他是个吃白饭的钦差了!
此时周文宾正在跟一家小馆的老板打探着消息,猛的打了一下喷嚏,看着窗外还没停的小雨,他不由得把身上的衣服裹得更紧了!
还是因为那日失火案的问题,所有人都对这个事情避而不谈,无论是广兴楼的老板,还是街边摆摊儿的小吃,没有人想跟周文宾多说几句话,谁都想多活些时日!
所以他彻底放弃了从平常百姓身上找线索,他决定去找那日的城门官调查一下线索,毕竟当日还是那名守备抓到的人。
于是他带着随从一路打听,终于是找到了马安邦的家里。
周文宾见门是开着的,便在门上敲了几下,见没有人出来,于是就用手遮雨,进了屋子里。
刚一进门,就把周文宾吓了一跳,从门口一直铺到桌上的空酒坛,大致看起来也得有三四十个,一名精壮的汉子,坐在地下,靠着床边,手里抱着半壶酒,还在咕咚咕咚的喝着,完全没有意识到门口来人了!
周文宾闻着满屋子的酒气,皱着眉头,用手扇了几下,然后捏着鼻子问道:“敢问是马守备家?”
马安邦把喝的差不多的酒坛扔到一旁,抹了抹嘴,两只喝的发红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进来的周文宾问道:“你是哪个,没看你马爷爷在家喝酒吗?”
说完,又开了一坛新的。
周文宾有些恼怒,不过很快就平静下来,说道:“本官是朝廷派下来的钦差,想找你问关于私盐的事情!”
马安邦听到此话,把刚放到嘴边的酒坛放在地下,踉踉跄跄地起身,扶着桌子,两眼略带些泪光,说道:“卑职扬州城守备马安邦见过钦差大人!”
说完之后,一个没站稳,跌在了地上,周文宾赶紧上去扶,马安邦半跪在地上,抓着周文宾的手,说道:“大人你总算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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