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羞涩的对他报以微笑,正在想这会儿要不要跟他说些什么,魏母突然掀开草席从里面走了出来。
此时的天色还很暗,油灯照亮的地方只有周身这么大点儿,元暇只能看到婆婆隐隐绰绰的人影。
她忙敛了脸上少女怀春的模样,浅笑着迎上去搀扶着她,劝她进去好好躺着就是。
这是她第一次见婆婆,感觉她很亲切,并没有想象中的那种生疏感。
只是这个人有些固执,元暇好说歹说的劝解了半天,才总算是把她劝了回去。
回来正堂后她直接挽了挽两边的袖子,开始熟悉房中的这些灶具和食材的位置,准备先生火做早饭。
等熟悉完这些之后,先烧了热水洗漱,之后才开始准备做饭。
魏徴很体贴,并没有把这些全部都甩给她来做,而是在一旁给她打下手。
此时锅里煮的是小米粥,魏徴帮他看着火,她又揉了点面准备烙几个饼。
天色渐渐的开始亮了,魏母已经再次穿戴妥当,说什么也要出来帮些忙。
两人自然是说什么也不肯的,等她洗漱过后,让她只管坐在灶前烤火取暖。
元暇一边忙着翻锅里的饼,一边抽空偷偷的打量婆婆,心中赞叹她的容貌。不得不说,婆婆在年轻时绝对是个大美人。
魏徴的脸型和嘴巴跟她特别相似,巴掌大的鹅蛋脸,薄薄的红唇。
或许是带病的原因,她面色没什么血色,显得格外的苍白。身高跟她差不多,大概有一米六出头的样子,整体很偏瘦。
又炒了一道素菜后,小两口让魏母先坐,正式给她磕头敬了茶。
元暇的泪点很低,见婆婆的眼圈红红的,她也是眼睛突然一酸险些掉下了泪来。
怕被婆婆和魏徴看到,她忙低头眨巴着眼睛,把眼眶中的泪又收了回去。
魏徴已经看在眼里,还以为她这时是想家了,起身后不动声色的靠近元暇,隔着衣服捏了捏她的手,以示对她的安慰。
其实元暇都已经收了情绪了,这会儿正左顾右盼的想找个借口出门去找厕所。她从昨日到此时,整整有十二个时辰没有解决过生理问题了,实在是憋得慌。
算了,跟他直说吧,实在是没有想到什么好的理由。
清了清嗓子,元暇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魏徴:“夫君,那个,呃…家中的茅厕在哪里?”
魏徴瞬间愣住,等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后,憋着笑牵着她跟魏母道:“娘,您先用饭不用等我们,儿子去跟元暇说几句话。”
魏母笑得合不拢嘴,看着两人牵着的手嘱咐:“去吧去吧,你们新婚燕尔,是该有悄悄话要说。”
魏徴轻笑了一声没有回答,元暇一脸窘迫,跟在他身后小跑着出了房间。
茅厕离得不远,就在几十米外的猪圈后面,魏徴跟她指了一下位置后便等在原地。
元暇解决完生理问题后,从茅房出来大致看了下魏家的院貌,跟裴家做了一下比较。
相对来说魏家要大上一些,只是这儿并没有垒的院墙,院子只是用一圈篱笆围着。
房屋只有两间,就是她和魏徴的房间,还有刚刚的那个堂屋。院里种的有菜,和鸡圈猪圈……
昨日下过的雪还没化,她目测,这雪至少也有四五寸深。
地上的雪被清在了路的两旁,元暇这时才发现,空地上放着十几张桌子和一堆板凳。
这些桌椅板凳已经擦洗的干干净净的了,放在了一堆,应该是借来的。不远处是几大盆脏兮兮的碗筷,看样子是待洗……
眼下没管这些,回到堂屋后见魏母还在干坐着等她们两个,元暇忙去洗了手三人一起用饭。
饭桌上很安静,见魏徴吃的慢条斯理的很优雅,元暇也刻意放慢了速度细嚼慢咽。
魏徴先前已经说过了,他要去镇上卖他抄的书,用罢了早饭后他出去转了一圈,回来后叮嘱二人几句,便背着背篓要去镇上了。
魏母眼睛花了没瞧见,元暇可是看的清清楚楚,虽是一晃眼,她也认的出那背篓下是两只活的成年野兔。
感觉他像是刻意不想让她们知道这件事,元暇此时面不改色的装作没看到,只嘱咐他早些回来。
等他离开后,魏母慈爱的拍着元暇的手道:“好孩子,从昨日到现在你累坏了吧?快回屋去躺着休息一会儿。”
元暇说不上累,反而心情很亢奋,腼腆的笑着回道:“娘,我不累,您这几日才累坏了吧?您快去歇着,我先把这些东西都清洗干净。”
魏母嗔笑,这孩子,昨日大婚还不知道折腾到了什么时候,今天早上到现在又一直在忙碌,她怎么会不累?
元暇不知道她心里的想法,见她看着自己笑,便也跟着傻笑,等傻笑过后去烧了一大锅热水,开始去洗院中的一大堆碗筷。
两人谁也劝不过谁,干脆分工合作,一个清洗第一遍,一个清洗第二遍。
新婚第二天的上午就在洗碗中度过了,洗碗的中途有几个来串门子的妇人,专门来看元暇这个秀才娘子的。
魏母对着这些人笑得牙不见眼,把元暇夸的跟朵花似的,让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这些人见元暇不止长的好看,人还勤快孝顺,都对她评价很高。
这对新晋婆媳的关系融洽,不过是一个上午的时间,便已经传了出去传的村里头人尽皆知。
等洗好了所有的碗筷时热水还有不少,秉着不浪费的观念,元暇又去把那些桌椅板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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