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人怎么这么气人,好赖不分,“悠然再好,她能伺候你们吗,以后还不是依赖少恒和荣箐给你们养老送终。拜托你们多动动脑子!”荣母也是少见这么冥顽不化的人,对牛弹琴。
“哎哟,刚才捣鼓他们离婚,现在又说给我们养老,前后矛盾,你才该认真反省!这么多年,你的父母坟上长了几根草,开了几朵花,你清楚吗。十年不来一回,都是祝妈妈替你敬孝,你难道对祝妈妈没有一点感激之情吗?你虽然住在城里,说白了还是厨房里干活的,怎么总把自己举在天上看呢?”宁母这样说,荣母更是气得脸红脖子粗。
“对啊,我是厨房里打转,但我就是过的是城里生活,就是高你们一截,你不服气你也搬进城里住啊!真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荣母认为她现在的生活不管在武汉还是在郧县都是数一数二的。
少恒送走客人回来在院子里就能听到两位母亲要打起来的样子赶紧进去劝说。荣母见少恒来了,立刻让他评理,说他怎么就摊上了这样蛮不讲理的母亲。少恒叹口气,请她原谅,问双方矛盾的核心是什么,荣母立刻抢答,只为一事,起诉祝悠然,拿回秘方的钱1000万,只要问题解决了。她会规劝荣箐不要离婚,再创业,一起好好过日子。
“妈,对不起,恕难从命!这件事是荣箐挑起的,我希望您和岳父不要为此事闹矛盾。我会跟荣箐解释的,请您们放心,我宁少恒发誓,一定会东山再起的,在创业期间,绝不会降低荣箐和孩子的生活质量!”少恒拿出了最大的诚意,他不希望双方再因此事闹矛盾。然而,秘方的钱为何从200万涨到1000万,抢钱也不待这样的啊。
“行,既然跟你们说不明白,我去跟祝悠然当面说,我就不信,她会那么厚脸皮!”说完,站在门口高喊祝悠然出来。悠然在家里跟母亲忙着饭菜,要请她和大姨夫等下过来吃饭,听见叫喊就走出来。
“大姨,我刚好要叫您来我们家吃晚饭呢。”荣母没理会,手不停往下弯,意思是让她赶紧到她面前,悠然走下去,进了少恒的屋里。
“悠然,你对荣箐起诉你是怎么看的?”荣母直接问,悠然有点蒙了,难道大姨不是专门来吊唁,是为了秘方的事?
“大姨,大姨夫,这样吧,秘方属于宁家和孙家,我用了是该付报酬,如果他们两家同时起诉我,那我就应诉。”悠然这样说,荣母突然哑口无言,怎么还牵扯到孙家。宁母立刻解释,悠然说的对,让她去找孙家闹,悠然当时就说购买,可两位爷爷怎么都不会同意。荣父在旁边劝荣母,他们跟孙家没有交情,就不要为此事烦扰人家了。
荣母知道孙爷爷是全镇最受尊敬的人,但她还是想去说服一下,如果他同意,那么荣箐也可以代表宁家。悠然看着她愤然出门,心里多少有些失望,尽管知道她此行不会得到支持。孙爷爷那么喜欢她,怎么可能起诉她,可大姨硬要坚持,那就凭她的本事。
然而,荣母刚出门,就看见孙念扶着孙爷爷正往院子里走。悠然听到孙爷爷叫她的声音,赶紧跑出来去扶着她,少恒也过来帮忙,让他进屋烤火。悠然心想孙爷爷为何会来,恐怕是奶奶打的电话。奶奶的卧室靠近少恒家,她在午睡,肯定是被他们争论的声音吵醒。孙爷爷那么大的年纪,一般晚辈断不会求请。
孙念看着悠然,她比以前变得更成熟、干练了,幸亏她之前请爷爷签了授权书,就算没有,也绝不会联合起诉她。他们家永生永世都欠着祝家。现在是法治社会,但还有人情,荣箐虽然没见过,但荣母却听爷爷说年轻时是位非常能干的女人,为何为了钱竟然荒唐至此。
荣母心想既然孙家人来了,那么就干脆把所有的话全摆在桌面上说。荣母首先说事情起源是少恒破产无力偿还欠债,而悠然拿着宁家的秘方大张旗鼓的开连锁,入驻超市,赚着昧心钱。于情于理都应该帮帮少恒度过这个难关。起诉,也只是迫不得已,只要她把钱给了就撤诉。
孙爷爷看了看荣母,她和年轻时一样蛮横,姐妹俩的性格完全相反。悠然的性格那么亲和,一是源于祝奶奶,二是祝妈妈心底非常善良,从不教唆孩子做任何违背道义良知之事。孙爷爷说他大冷天的特意来此,就是为了表明自己的心意,接着又拿出一份声明,说他写这份声明意识清晰,完全有认知能力,孙念也在上面按了手印,孙博在武汉不能回来,但也打电话表明不会争抢秘方之事,永远让给悠然使用。
悠然看着声明泪眼模糊,少恒帮忙读了这份声明,荣母再也不好说什么,非常气愤地拿起包让荣父跟她回武汉。悠然在后面喊她不要走,她会帮忙的,只是现在真的一下拿不出那么多钱,请她不要怪她。荣父拉开悠然,说还是回武汉,他们在这里,会让所有人心里不安,跟黄世仁似的。悠然哭着让他们吃完饭,明天再回去,他们是亲戚不是仇人,荣母回头瞪了一眼,这郧县的天空早已不属于她,还呆在这里干什么。
少恒也挽留他们住下,荣母指着他的脸骂,明明是为他好,为什么还要她在众人面前丢尽了颜面。少恒连连道歉,现在家里实在事情太多,等一切平息,理顺了再到武汉专门赔罪。荣母说要赔罪也是赶快回深圳给荣箐赔罪,万一债主找到了荣箐的家,那谁去保护她们娘俩。少恒说是,后天就回深圳,见实在留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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