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人推出来的。当然,后面扑向太后,是我自己的主意。”萧星星坦然地看着默然不语的魏王,破颜一笑。
“今上与太后母子情深,太后若有事,只怕殿中的女孩儿都要落罪。”她垂目,苍白的脸上带着几分坚毅与理智地说道,“我虽无德,却不敢连累家中老父一同获罪。想要护住太后安危,自然是我的私心。”
她如此磊落,魏王竟说不出话来。
他看着眼前诚实地道出自己私心,一板一眼的少女,许久,默默伸出手,将她那双漆黑得动人心神的眼睛盖住。
“出的你口,入得我耳,不要再诉于第三人了。”他轻叹一声。
他落在这少女浅淡的笑靥之间,又生出几分操心与牵挂。
她太过纯良,若他不费心多多提点照拂,还不叫人给吃了?
萧星星没搭理魏王(霍舟容)的心理活动。
她闭上眼开始分析形势,首先这是个皇权至上的背景,动不动就要跪,一句话说不好琴则挨板子,重则直接赐你死。感谢那些宫斗剧让她不至于像个白痴,基本守则还是懂的。
比如现在救了太后,是大功一件,可在这些人精*子的眼睛里,她一个臣下之女,有什么理由一定要护卫太后呢?
忠心?
仰慕太后威仪?
还是……挟功有所图?
不如实话实说,魏王是霍舟容自然就是自己人,可她要的是魏王把这话带到太后耳朵里去,那位老人家说不定还会看在她诚实的份上真心奖励她点东西。
她的伤势不轻,本来就难受,又觉现在的霍舟容碍眼,便垂头咳嗽了几声。
魏王用一双俊目扫过她透了淡淡薄汗的苍白的脸,见她似乎对自己方才的劝慰不以为意,抿了抿嘴角,亲手将她放平这才快步地离开了侧殿。
这侧殿乃是太后的宫中,自然奢华无比,萧星星现在是功臣又在养伤,因此在侧殿休息得十分安逸,且太后遇刺却被臣女所救之事已经在京中沸沸扬扬,甚至连皇帝都来见了她一面。
皇帝是个十分敦厚的中年人,与太后母子情深,因此对萧星星就格外温煦。
此时不知什么缘故,魏王突然求情于皇帝,要求给予萧星星一定的赏赐,因此皇帝与太后,赐给萧星星一个爵位。
乡君。
为官容易,封爵却难。
这虽然是女子爵位之中最微小的一个爵位,然而却也是寻常官家之女所不能得到的,说不好听些,连萧星星这便宜生父萧丞相都未必有这个乡君尊贵。且太后很喜欢萧星星的恭顺诚实,因此还赐了封地。
皇帝在前朝,温言嘉奖了萧丞相,举京侧目。
萧星星却有些遗憾。
萧丞相那个渣男专宠柔姨娘,不仅叫柔姨娘一个婢妾管家,甚至宠爱庶女萧浅荷几乎逾越了她这个嫡女的程度。
若不是萧丞相的嫡妻年轻轻就病死,只怕如今看见了也得被气死。有皇帝嘉奖萧丞相的好处,还不如全都给了她自己,也叫她能够不要依靠渣爹就能不被人践踏。她带了几分唉声叹气地坐在御花园精致华丽的石亭之中,托腮看着不远处碧绿清凉的大湖。
湖面上有微风而来,清爽怡人。
远远地如花的窈窕宫女嬉笑成群,叫人看着心都欢喜起来。
一个俊美高挑的锦衣青年分花拂柳而来,他仰头逆着天光看到凉亭里的萧星星,那双有些冰冷的凤目变得温和了许多。
“你身子还没有好,怎能在这里吹风?”魏王上前习惯地将身上的赤红披风解下来,披在了萧星星的身上。
他的态度理所当然,显然是因最近这十几日在宫中,经常看顾萧星星熟练了的缘故。
萧星星从来没有拒绝她的关心,自己男人不用白不用!
如今是魏王霍舟容见她理所当然地倚靠自己的样子,安静地抿了抿嘴角。
他当日将萧星星的直言说与太后,太后听了就笑了,还与他说萧家这姑娘真是一个聪明爽快的姑娘。
他自然也明白这女孩儿坦诚之中却又十分精明,可是看着她在宫中安静地闭门养病,从不肯出门去奉承太后,或是在皇帝面前露脸,又忍不住心里生出复杂的情绪,想要更加照顾她,叫她过的好一些。
所幸对方并不是一个迂腐的人,不过几日,就与他熟悉了起来。
“我已与太后娘娘告辞,今日就会出宫,因此最后看看这宫中的风景。”
只怕这一次出宫,她就没有什么机会再前来宫中谒见了。
她给太后挡了一刀,太后赏了她乡君的爵位与封地,这买卖已经两清了。
“太后与我说了。”魏王的手紧了紧,见萧星星对自己笑了,也不再多说什么。他本就是一个十分沉默的青年,越过了萧星星的肩头向着面前的石桌上看去,就见上头是一张棋盘,其上黑白棋子交错纵横,厮杀得难解难分。
他双手压在这少女纤弱的肩头,贴近了她的后背,感到她轻微地动了动,知道自己是有些失礼,却还是倾身压在她的背上,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持起了眼前的一枚白玉棋子。
一声清脆的响声,白玉棋子点在了棋盘上。
萧星星木着脸,显摆你会下棋吗?那是五子棋我看你怎么下→_→。
“行了,我要走了。”魏王既然前来,应该是太后要他送自己离宫,她起身对魏王笑了笑,就自己下了凉亭,往给自己预备的宫车前走去。
她走到宫车前,正要上车,却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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