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内,凤夜梧听到卫南栖竟然也如此建议,心中有些不快。
毕竟萧寒提议陆觉任职镇北将军,她多少能够从心中理解,不论是怀念昔日陆佑旭,还是希望陆家重振辉煌,都算人之常情。
可卫南栖也跟着如此。
“你也觉得孤应该任命陆觉为镇北大将军吗?”
凤夜梧看似轻声询问,可话语中君王之气十足,隐约中已经露出一丝寒意。
卫南栖面不改色,淡然回道。
“陛下,陆公子虽然并未有带兵打仗的经验,可对兵法布阵之道也算熟悉吧。”
陆觉见卫南栖询问自己,当下点头并未做声。
卫南栖得到确认后,这才继续说道。
“现如今陛下朝中看似稳定,可兵部侍郎惨死,各方将领人心难测,陆公子对陛下忠心天地可鉴,若是换做他人,我等也不知其真实底细,陛下若要将兵权下放,必然选择可信之人,否则兵权一旦落入他人之手,后果不堪设想。”
卫南栖这番话,倒是出乎了凤夜梧的预料,不过也让她陷入了沉默。
若是刚来到这一世,凤夜梧必然会以大局为重,现在陆觉一步步的走到了她的心里。
二人经历了这么多的是是非非,她不希望陆觉再因为她而受到伤害。
更何况行军打仗,绝非儿戏,凤夜梧一时间内心纠结,难做定论。
“好了,萧将军,卫大人,您二位的话语中已经言明其中利弊了,奴以为,陛下应该是累了,此事虽然着急,可也是回京后才做定论,还是让陛下先休息一会吧。”
陆觉看着萧寒一脸的急切,卫南栖一副无奈,只能笑了笑开口替凤夜梧解围,然后让二人先出去了。
“陆觉,孤是否太过优柔寡断了。”
等二人下了马车后,凤夜梧眼神复杂的看向陆觉,轻声询问起来。
其实方才卫南栖所言才是正理。
现如今北疆出现这般情况,长武王虽然不知,可北昌王的野心已经昭然若是,此刻如果选错了领军将领,后果必然不堪设想。
将领必然带着统帅邺朝百万雄师的虎符,到时候只怕一招挫败,便会陷入万劫不复。
陆觉听闻凤夜梧的询问,茫然转头,看到她眼底的犹豫和些许的迷茫后,微微一笑,轻声说道。
“陛下不必如此,心里如何想的如何决定就是了,奴都会支持你。”
凤夜梧听了陆觉的话,很是感动,这才反应过来什么,开口说道。
“你以后不必再以奴自称了,毕竟回到京都后孤便会为陆家平反。”
陆觉看着凤夜梧此刻灵动闪烁的双眼,心中一暖微微含笑点头。
......
极北之地,一个寻常人永远不会涉足的地方。
这里四周一片荒芜,只有十几个帐篷搭在寒风凛冽之中。
中央一个巨大的帐篷里,一名缇狄族老者挥舞着手中某种巨兽骨骼做成的权杖,口中念着一大串生涩难懂的咒语,随着他口中吟唱的曲调,那灰白的皮肤上渐渐生出各种异样的红色斑纹,扭曲复杂,像是一种文字。
随着老者吟唱的声音越来越大,他四周围着五个装扮一样的老者,只是这五人从身材上而言,却要比中间的老者显得小上许多。
渐渐地,巨大的帐篷外昏暗浓云密布的天空大雪渐渐停止,随后密集的云朵间像是有红色闪电一般,无数条诡异的纹路开始浮现,巨大的云朵像是被一只神秘的巨手操控起来,开始不断的变幻形态。
“咳咳咳!”
一声咳嗽从帐篷外响起,毒圣披着厚厚的斗篷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里面神神叨叨的几人,眼底露出一丝轻蔑,很是不屑。
“老家伙,几十年前我来的时候你就是这么个把戏,怎么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这样啊。”
随着欧毐的嘲讽,坐在中间的老者双眼缓缓睁开,口中的古怪咒语也渐渐停了下来。
帐篷外面,那巨大翻滚的乌云渐渐消散,大雪从新覆盖起了这片荒芜的大地。
老者转过头,看着欧毐脸上没有一丝意外,微微一笑,目光睿智,开口说道。
“天地奥义深邃,又怎会是这短短几十年便能领悟的。”
这名老者便是缇狄一族里唯一的祭祀,也是缇狄一族的圣者。
老者拄着那跟权杖缓缓起身,巨大的身材有些驼背满脸的岁月风霜之色里,显得格外祥和。
“这是卫思远那小子让我送来的信。”
欧毐走到了一旁献祭后的桌子前,随手从献祭的烤羊上拔下来一条腿,肆无忌惮的吃了起来,然后把怀里的信件扔给了老祭司。
“放肆!”
老祭祀周围的几人是缇狄一族的护法,都是宗师级别,此刻看到欧毐对神灵祭品如此不敬,当即怒喝起来。
“嗯?”
欧毐听到几人对自己呵斥,双眼微微一瞪,一股凛然的杀气如同实质一般顿时在空气中凝聚,瞬间几名护法脸色苍白,有些呼吸困难。
老祭司接过信件,当然也感觉到了欧毐的杀意,神色淡然的将手中的权杖对着地面轻轻砸了一下,一圈圈淡淡的灰色光圈从从他脚下扩散出去。
顷刻间,欧毐的杀气便被那光圈低效的所剩无几。
几名护法被老祭司救下后,赶忙跪地叩拜,神色极为恭敬。
“好了你们先退下吧。”
老祭司对着五人交代了一声,随后踩着沉重的步伐坐到了欧毐的对面,轻声说道。
“我族自诞生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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