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仙的手机在那一场耻辱之战里被干得稀碎,所以响的是我的电话。
一看号码,居然是南哥打来的。
我挠了挠腮帮子,接通电话:“南哥。”
南哥问我:“回家了没?”
我迟疑了一下,说:“到家了。”
南哥也迟疑了一下,说:“到家就好,春哥已经跟酒店那边说过了,钱你可以动。”
“拷,早说嘛。”我声音一低,“春哥的伤怎么样?”
“差不多了,这几天应该就回去了。”
“嗯,南哥,你自己小心一点。”
“照顾好你自己吧。小项,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就跟我说,明白不?”
我觉得南哥话里有话,但这时候南哥已经把电话给挂了。
“这小逼崽子,长大了。”南哥收了电话,笑着跟老春子说了一句。
老春子抽了口烟说:“老把子虽然不算个角儿,但也不是项仁能够对付的。”
“老把子给我打电话了,他已经怂了。春哥,你得给孩子们一点成长的空间,要是让他们什么都有依赖感,翅膀是长不硬的。”南哥慢悠悠地说。
“理是这个理,可我们做家长的,孩子出了事,不把事儿给找回来,孩子会心寒的。”
这时查房老女人医生进了来,胡吹子瞪眼睛:“谁让你们在病房里抽烟的?信不信我特么抽你们?”
老春子吓得打了个哆嗦,脸都白了,南哥也七手八脚地把烟熄了,一个劲儿地给老女人陪不是,好不容易等老女人走了,老春子才骂了一句:“不行,佬子要走,这特么不是人受的罪。阿南,这边才刚刚开始,有阿良带着张志军,暂时没什么大事,你跟我回去一趟。”
南哥笑了笑:“给孩子撑腰啊?”
老春子伸了个懒腰:“有几年没动弹了,再不动动,津江都快把我给忘了。”
南哥嘿嘿一笑:“我特么似乎有点热血沸腾了。”
当天下午,他们就办理了出院手续,南哥让过来保护的人留在本地跟阿良一起办事,交待张志军别抛头露面,等他回来想办法给他弄个新身份。当晚,他们就赶到了坤明,连夜搭飞机飞往了津江。
飞机在津江机场降落,老春子走下飞机,一个穿着花衬衫的中年男子笑着迎上来:“春哥,好久不见。”
老春子摆了摆手:“我不是春哥好多年。”
中年男子骚骚地说:“在我心里,信春哥,得永生。”
三人出了机场,就看到一排捷豹停着,眉头一拧,南哥耸着肩:“我就是让他来接机,没让他搞这个捧场。”
“三儿,混得一般。”老春子摇了摇头。
三儿一回头,甩了身边一小兄弟一耳光:“卧槽泥马的,叫你弄一系列宾利,你特么弄个捷豹,诚心丢我的脸是吧?”
“行了行了,别特么做样儿给我看了,今晚这个队形也花了你不少钱了。三儿,让他们都散了,上车。”
车上,在人前摆着大佬味儿的三儿变得内敛了很多:“春哥,听阿南说,你这次见了血了。”
“这个逼货就是话多。”老春子骂了一声,“时候刚刚好,先去笑春阁吃早饭。”
三儿鬼鬼祟祟:“春哥,你还是忘不了笑笑啊。”
老春子张嘴想骂,话到嘴边,只是幽幽叹了口气:“走。”
三儿亲自开着捷豹xj,载着老春子和方南,一个多小时后,天色已经微微亮起,车便在一家充满了古韵的茶楼前停下,上面用篆书雕着:笑春阁。
站在楼下,老春子似乎有些近乡情怯,三儿倒是闭上了嘴,方南低声道:“来都来了。”
老春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展颜一笑,当先迈开脚步进了去。
这个时候才七点,食客不多,老春子停了几秒,随随便便地坐了下来,三儿亲自过去安排了早餐,然后在老春子身边坐了下来:“还是老几样。”
老春子扫了一眼服务员:“人都换了。”
“当年你离开之后,笑笑不声不响地把笑春阁交给别人打理了,这些年我也很少见到她。”三儿叹了口气说,“她伤得太深了。”
老春子垂着眼睛不说话,方南向三儿使了个眼色:“就没别的话说了?”
三儿转移开话题说:“对了,按照你的意思,我没动岑老把子,现在他已经离开津江了,不过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老春子点了点头:“这些年,一直靠你自己走,不容易。”
三儿哈哈一笑:“春哥你可是一块牌子,你不在江湖,江湖上还有你的传说哈,我是你弟弟,好混得很呢。”
老春子略有深意地瞅着三儿:“我希望你是真好。”
三儿略略有些尴尬:“人在江湖走,哪儿能一帆风顺呢。”
说着早点已经端上来了,老春子伸筷子夹起一大肉包子,一口下去,满嘴流油,拿纸巾擦了一下嘴:“味还是那个味,人已不再是那个人了,有个成语叫什么来着?特么的物是人非啊。”
方南略作更正:“没有特么的。”
老春子一怔,笑骂道:“你特么的。”
喝了一口玉米粥,老春子问三儿:“津江这边现在情况怎么样?”
三儿面露惊喜:“春哥,你要重新出山?”
老春子摇摇头:“我就是待得太久了,想看看老朋友。”
三儿沉吟了一会儿才说:“老朋友们的状况都不怎么好,如果你没心思出山,还是不要打扰他们了。他们……”
老春子叹了一口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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