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么真命大。”我跟着推车去病房,一名护士提醒我,得赶紧交钱,医院毕竟不是慈善机构。
我说现在太晚了,明天我就联系人转钱过来交费。
在病房门口,我被拦在了门外,说老春子的情况比较严重,不接受探视,他们会安排专人护理,我也不知道是为了搞钱还是真的,不过对于老春子来说,钱能解决得了的事情都不算个事。
回头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南哥,南哥要过来看老春子,我说进不去,现在关键的是把费用交上,老春子想了想,向我伸手:“电话给我,我让人转钱。”
“卧槽,你没钱啊。”我吃惊了。
“我特么要不要把钱背身上?”南哥瞪眼,我讪讪一笑,“南哥,你身体贼儿棒,受这么多伤声音还这么高。”
两天后,老春子终于能说话了,他说出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总有一天,我特么还要来一趟。”
南哥笑了笑:“这么多年,这是你第二次吃这么大的亏吧?”
老春子幽幽一叹:“我还是太急了。”
我就当没听见,我特么懒得去知道老春子的历史,这时老春子说:“项仁,你过来。”
我贱贱地过去说:“春哥,我真担心你就这么挂了。”
“我特么还以为你早回去了,够义气。”
“其实,我是惦记着我那一百万和饭店呢。”
“卧槽。”老春子笑骂了一句,开始安排,“我的伤恢复就是个时间问题,你留着也没什么意思,先回去吧。”
我挠着脑袋说:“我觉得你还是转院的好,你现在就是废人一个,南哥也是半残,如果让对方知道你还在文山,万一再干一波,我怕扛不住。”
“项仁说的有道理。”南哥道,“虽说我调了几个人过来守着,但太被动了。”
老春子淡淡道:“慌什么?他们要是有那个胆子,早特么干到津江了。”
好吧,你牛批,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不过奇怪的是,那晚警方来过一次之后就没再来过,还真让南哥说对了,像这种案子,真特么没法查。
晚上,南哥给我一万块钱,让我明儿一早订机票先回去。
我没废话,在这儿我也帮不上啥忙,收了钱,准备打个电话给大仙,顺便回旅社好好睡一觉,这几天可把我给累坏了,结果一打电话才知道,手机特么欠费了。
在医院蹭了个无线网,把话费充上,打了个电话给大仙,结果接电话的却是张志军,哑着嗓子说:“你特么在哪儿呢?”
我呆了一下,这几天都忙着老春子的事情,把张志军这事给忘了,说:“我明天就回去,到了打电话给你。”
“我特么都到文山了。”
我又是一呆:“到了你不打电话给我?”
“打了,停机。”
“你不能把话费给我充上?”
“我……没钱。”
我瞬间崩溃,要不要这么惨,连十块钱都没有?再一想,大仙这孙子也是的,张志军找过来了,就不知道跟我联系一下?打不通了就不知道充个话费么?
“我在医院,你来找我吧。”
“都说特么没钱了,我发个位置给你,你来接我。”
我说不出话了,惨,真惨,好在大仙的手机在他手里,发了个定位给我,我跟南哥打了声招呼,出去拦了辆出租车,向着张志军的位置过了去。
接到人的时候,不但我想哭,出租车大哥也想哭了,他是被吓哭的。
张志军在一个涵洞下面,胡子拉碴,一身臭味,跟个野人似的,加上地方偏僻,司机还以为我们要黑了他。
这地方我也不熟,只能让出租车送我先前住的那家旅社。
哥揣着一万块钱,好歹也算是有钱人,给张志军买了身衣服,带他去旅社里洗个澡,然后请他搓了一顿之后,夹了一条烟回到旅社,扔了两包给张志军,然后才说:“叔,苦了你了。”
张志军瞪着眼睛问我:“婷婷怎么死的?”
“大仙应该告诉你了,是被火……”我的心里一阵儿疼,都说不上话了。
张志军默吧被人纵火了,你知不知道是谁干的?”
我摇了摇头,没有告诉他真相。其实我对张婷的过去一点儿都不知道,更不知道张志军是什么来头,现在周子明下落不明,也不知是死是活,把周子明捅给他,对他来说没多大意义。
张志军垂着头说:“她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叔,我就是给她打工的,真不知道她的事情。”反正骗一回是骗,骗两回也是骗,这也是为他好。
张志军眼睛里就冒出了泪花子,哆嗦着嘴唇说:“让我知道谁干的,我一寸寸扒下他的皮。”
我理解张志军的感受,他这样,我又何尝不是,可是周子明现在下落不明,到底还有没有机会报这个仇我心里也没底。
“叔,这几天你也够磕碜的,好好睡一觉,你要是没地方去,就跟我一起去津江,一张飞机票我还是买得起的。”
张志军弹着烟灰说:“飞个毛线机啊,我坐不了。”
“你不会是恐高啊?”我试探了一下。
“我是恐人。”张志军郁郁地说,“我逃出来的。”
“逃?从哪儿逃出来的?”
“你说呢?”
“拷,你越狱啊。”
“治安员满世界找我呢。”
“那你怎么过来的?”我吓了一跳,“你别告诉我是要饭要过来的。”
“打车。”
我呻吟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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