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周六。
斐宝宝。
昨天在那张a白纸的名单上被李云道着重画圈的斐家天才。
也不是知道是因为清晨也起床的缘故还是由于黄梅花在场,斐天才今天的话很少,只是笑着喊了声“哥”,便加入了晨练行列。李云道算是大病初愈,跑了十圈便开始气喘吁吁,倒是一直跟在李云道身后的斐宝宝面不改色心不跳,看上去应该是得了黄梅花几份真传。
李云道练拳的时候已经不需要黄梅花在旁点拨,四个大男人和三个小男人站在荷花池旁的广场上,倒也成了小区里的一道风景。等李云道专心致志打完一趟拳,吐气收功时,才发现斐天才居然在耍一套招式和步伐都不乏妖艳色彩的匕首套路。匕首对于李云道来说并不算陌生,在山上时徽猷经常用眼花缭乱的匕首技法帮他们剃头发,徽猷玩匕首的套路是老喇嘛亲传的,加上那个面若桃花的男人经常选择深夜独自上山练功,所以李云道并不知道徽猷匕首套路是不是也跟眼前斐天才耍弄的这般路数诡异、招招致命,正在思索的空当,斐宝宝一趟匕首套路已经练完。
“哥,昨天我看到你拿出一把很奇怪的小刀的,好像有三刃吧?”斐宝宝练的匕首套路属于刚柔并济型的,这会儿李云道不喘了,他倒是喘上了。
“嗯!”李云道点了点头。斐宝宝只是觉得眼前一花,那把通体乌黑的三刃刀便已经在李大刁民手中飞快旋转。三个小朋友和黄梅花师徒也围了上来,看着那把奇异的小刀在李大刁民手中变着戏法般地在指间转动。
斐宝宝盯着飞速旋转的小刀片刻,才转头道:“梅花叔,你见过这种刀吗?看上去很奇怪哎,我怎么总觉得这刀身上有股阴森森的味道呢,怪不得昨儿那个怂货一被这刀靠了脖子就蔫巴了!”
“传我武艺的僧人曾经说过,万物都是有生命的,武器也不例外。这把刀跟你手上的匕首不一样,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把刀在云道接手之前,应该已经饮过不少人血,攒的人命多了,刀也就真正有魂了,有了魂的刀和没有沾过血的刀,那是完全不一样的两种概念。”黄梅花看了李云道一眼,又补了句,“人也一样。”
斐宝宝正想好好问问这把三刃小刀的来历时,又突然眼前一花,李云道已经悄无声息地将怪刀收了起来,收起刀的李大刁民眼神暧昧地看了斐宝宝一眼:“有人负荆请罪来了。”
一脸困惑的众人正欲开口询问,而后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喝骂:“你个不长百晓生走,***,早晚我们赖家要断送在你的手上,快!”
赖远只穿着背心,被捆得跟个粽子似的,身上一道道血肉模糊的鞭痕,后面跟着个手持皮鞭,时不时踹他一脚的“杀神”赖九,看模样恨不得把眼前的亲弟弟生吞活剥了。
众人像看戏一般看着赖远被一路脚踢鞭抽地来到近处。“黄叔!”手里拿着皮鞭的赖九还是先恭恭敬敬地跟黄梅花打了声招呼,随后将李云道和周树人自动略过,只是脸带浅笑地跟秦家的两位小少爷点头算是打过招呼,最后踹了一脚,将赖远踢跪到斐宝宝面前:“宝少爷,这小子昨天是有眼不识泰山,瞎了b眼了,您别往心里去。这不,昨儿晚上我已经回去狠狠抽了他一顿,吊到今天早上才放他出来一起来跟秦爷和宝少爷负荆请罪。宝少爷,您要是心里还过不去,来,鞭子给你,往死里打,打死了算我的,就算我们赖家从来没出过这种没出息的玩意儿。”说着,赖九又狠狠抽了一鞭子,又一道血肉模糊的伤痕,随后真将手中的皮鞭,往斐宝宝手里塞。
看着皮制的马鞭上还沾着些血肉的样子,斐宝宝唯恐避之不及地退后一步,正好躲到了李云道身后,赖九看了李云道一眼,眼神中的一线阴厉一闪而过。
“赖九,这事儿小宝也有不对的地方。你让赖远起来吧,都算是自家兄弟,负荆请罪也就没有必要了,只是要吃一堑长一智才行!”黄梅花开口了,赖九也不再追着斐宝宝,连连点头后,才又抽了赖远一鞭子:“听到没有,黄叔让你起来,没用的玩意儿,就会在女人肚皮上搞事儿,正经事儿没一样拿手!”
赖远抖抖索索地站起身,看样子身上的鞭伤疼得很,起来的时候疼得龇牙咧嘴,但还不忘说声:“谢谢黄叔,谢谢宝少年。”最后偷偷看了一眼昨天将刀子架在他脖子上的男人,他己经听说这个男人将枪的问题单身一人扛了下来,眼神中有些感激,却没敢给亲哥哥赖九看到。
被赖家两兄弟一闹,众人也没了继续晨练下去的心情,各自散去。
领着赖远出了小区的赖九一脸阴沉,等出了小区走过一条巷子,转个弯,才有一辆金杯面包车等在上边,一上车,早已经准备好的医护人员便开始帮赖远的鞭伤上药。
而坐在副驾位置上的赖九却一言不发,脸色阴沉得可怕。
等到赖远疼得叫出声音的时候,赖九才回道叹气道:“小远,今儿哥哥下手重了点,你也别往心里去。”看着亲弟弟在医生上药时不断倒抽凉气,表面粗线条的赖九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赖远居然重重一点头:“哥,为了你的大事业,这点苦算什么。”
有外人在场,赖家兄弟的对话到此为止,只是谁也没有注意外面的巷子口站着一个男人,看着这辆早就准备好的面包车。
一个一身地摊货的年轻男人,嘴角微微勾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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