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老爷那里,她碰了钉子,老爷似是特别厌恶她,对她的那些*之态,完全不放在眼里,她给的书信,他更是连接都懒得接,他都懒得跟我说话,直接就那么过去了!”
“原本她只是想要恶心一下珍姑娘,不想老爷居然对她如此嫌恶,她便恨得要死,发誓要嫁给老爷,后来,就……就趁着家宴,叫小厮在老爷酒中下了药,背到了她的闺房……”
“无耻!”魏寒一直强忍着恶心听着,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道:“那她后来,又是怎么陷害珍姨娘的?”
“其实也很简单,把那毒药,放进珍姨娘的衣服和被褥底,又买通府中下人作伪证……”周氏回,“她还在珍姑娘端起二少爷的汤药碗中下了毒,如此罪证确凿,珍姑娘自然是百口莫辨……”
“当时的京兆尹那里,她……”周氏说到这里,下意识的咳嗽了两声。
“她跟京兆尹有染!”苏蓁蓁脱口道。
“苏姑娘如何知道的?”周氏微惊。
“看你的表情,猜的!”苏蓁蓁回。
前世的陈氏,在魏晋言死后,曾跟一个叫赵大鹏的人不清不楚的。
那个赵大鹏,就做过顺天府尹。
她也是随口一猜,没想到真猜对了!
“她跟那人,是有一点不清不楚的……”周氏道,“不过,她每回与那人密会,并不会带着我,我也是无意中撞到过一次,所以,并不敢确认是否真有此事……”
“呵,这真是……”苏蓁蓁听到这儿,已经无力吐槽了。
自己在外头勾三搭四的,这边却又想方设法害死陈曼珍,不喜欢魏晋言,却要死要活的霸占了他一辈子……
苏蓁蓁以为,前世的陈氏,就已经够烂污的了。
却没想到,真正的陈氏,更恶臭更烂!
偏偏,这样的女人,却活得风风光光的,做着魏府的当家主母,遇到魏晋言这样的老实人,也没有妾室来乱她的心,手边还有一个仇人之子,被她蹂躏着,她这小日子,过得还真是舒坦!
而那个可怜的陈曼珍,被她抢了如意郎君之后,便交了噩运,所嫁非人不说,到后来,还落得那般凄惨结局……
苏蓁蓁并未见过这个女子,然而物伤其类,对她充满了同情和怜悯。
人常说,恶人自有天收。
可惜,最后风光活到最后的,常常是恶人。
“当时的魏大人,便没有想过,要仔细调查一番吗?”苏蓁蓁道,“他应该最了解,他的未婚妻,是什么样的人品!他的妻子,又是什么样的人!”
“老爷自是不信的,可是,证据确凿,陈氏又将此事闹大,到处哭诉,说珍姑娘*姐夫,那药原是拿来害她的,只是她的孩儿不小心喝了,反正就说了一堆,又有青贞夫人为她做主……”
“青贞夫人……”苏蓁蓁笑,“原来,那个时候,她就认识青贞夫人了!”
“她跟青贞夫人,算是手帕交了!”周氏道,“两人一向有来往的!青贞夫人的名号,你们也是知晓晓的!那是太后亲自赐名的贞节妇烈妇,虽无官职,但在这棠京贵妇中,说话也是颇有分量的!”
“如此三面夹击,珍姨娘如何还能逃开?”魏寒悲叹,“我今日方明白,为何父亲,总是郁郁寡欢……”
“娶了这么一个妻子,就是神仙也开心不起来!”苏蓁蓁亦是慨叹,“不过,孩子倒是生了不少……”
她说到孩子,眼前忽然闪过魏宗兴的脸,脑子里“咯噔”一声,人也随即愣在了那里。
“怎么?”魏寒看着她。
“没什么!”苏蓁蓁忙摆手。
然而,魏寒却似从她脸上也看出了什么,那神色也是微微一变,握着她的手,也是倏然缩紧。
苏蓁蓁眼睛眨了眨,这货,不会又知道她想什么了吧?
但这种话,万万不能乱说!
她轻咳一声,正想转移话题,忽听外头有人叫:“咦?魏大人,您还没走啊?您怎么趴在墙上?是哪里不舒服吗?”
苏蓁蓁和魏寒对视一眼,倏地站起来,一齐冲到牢门前。
牢门外,是阴暗的走廊,灯火摇曳着,将那佝偻着,趴在廊道墙壁上的人影,拉得很长。
“父亲?”魏寒声音微颤,“您……什么时候来的?”
魏晋言来了很久了。
他在家中看到陈氏那样的表情,心里便一直慌慌的,那些久远的记忆,在脑子里一直翻腾着,迫切的想找一个出口。
他骑马出门,直奔府衙而来。
在他赶到府衙门口,正好看到苏蓁蓁扶着魏寒走进去。
这个儿子,最近对陈氏的态度,有点不对劲,这事,他是知道的。
魏寒以前就是淡漠的性子,可是,他从来不会真正拂逆陈氏,更不会当着陈氏的面,说那样的话,还打魏灵泉的耳光。
他觉得这中间有事儿,可是,儿子不愿说,他就问不出来。
想到这一点,他就慢了一步,先到方文正那里打了招呼。
方文正见他跟苏蓁蓁和魏寒一前一后来,还以为三人是一起的,自然也不会拦着,直接放他进去了。
因他来得早,苏蓁蓁魏寒和周氏三人的对话,他一句都没有落下。
听到自己次子夭折,魏寒竟是陈氏偷来虐待的孩子时,他惊得差点晕倒。
待再听到陈曼珍的事,魏晋言瞬间一阵天旋地转,差点晕倒在廊道中。
他趴在墙上,指甲深深的抠入墙壁的灰缝之中,眼前一阵阵发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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