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那里焦急的等了有一刻钟,街道上终于出现了苏长安的身影。
胡氏一进院子,便被黄阿四紧紧的抱住了腰。
两人虽然昨日才见,但都觉未曾尽兴,此时再见,仍是难以自禁。
两人粘在一处,说些情话儿相互撩着,你揽着我的肩儿,我扣着你的脖儿,倒像一对连体婴一般,很快便缠到了塌上……
苏长安站在房顶,揭开一片瓦,安静瞧着。
妹妹说,就算报仇,也不要做那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
老话说,捉贼要捉赃,捉这个,自然也要捉双。
所以他就耐着性子等着,等最好的时机。
只是他从未想过,自己这一生,居然还会做这种事,捉的,还是一个低贱的洗脚通房!
他可真是能干啊!
苏长安咧嘴惨笑,待屋内火候差不多了,他轻飘飘跃到院中,轻轻推开了房门。
许是他的动作太轻了,又或者,那两位太过投入,他已走到塌前,那两人却丝毫不觉,在帐子里嗷嗷的翻滚着。
苏长安忍着耻辱,拔出长剑。
寒光闪过,那帐子“哗啦”一声落下来,裹在两人身上。
黄阿四还以为两人动静太大,把帐子弄掉了,忙怪笑着扯开身上的帐子。
然而帐子扯开后,他人便懵了!
他自然是识得苏长安的。
可是,他识得的苏长安,跟站在他面前的这位爷,似乎有点对不上。
他识的那个苏家大少爷,总是畏畏缩缩的,虽然身形高大,却常佝偻着腰背,瞧着像是被霜打蔫的茄子似的。
那位大少爷,也惯常耷拉着脑袋,从来不喜与人对视,那眼神总是瑟缩躲闪的。
可眼前这个人不是。
这人身姿挺拔,腰背宽厚,目如寒霜,手中那把长剑,泛着幽蓝的光芒。
他面寒如冰,偏那唇角却诡异扬起,瞧起来,竟似是在笑。
黄阿四看到这样的苏长安,脸子里“轰”地一声,整个人都僵住了。
“四郎,你干嘛呀!”他身下的胡氏媚叫,“快点儿嘛,奴家等得……”
话说到一半,她忽然觉得气氛有点不对,忙撩开了头顶的纱帐。
纱帐一拿开,她打了个激灵,颤声叫:“安……安郎……”
苏长安看着她,面色极为平静,那唇角的笑意,反而更深了些。
胡氏心如乱麻,她忙不迭的扯过被子,盖住了自己,结结巴巴道:“安郎,你听我说……”
“嗯,你说!”苏长安笑望着她。
胡氏被他笑傻了。
这个时候,笑……什么?
难不成,他……不生气吗?
黄阿四却被苏长安的笑吓到了。
这笑,太渗人了!
他一骨碌滚到地上,叩头如捣蒜。
“大少爷,不关小的事!都是这女人她*我!”
“我是个本本分分的脚夫,她看中了我,拿钱来诱我!”
“小的财迷心窍,才做出这种无耻之事!”
“大少爷,求您放过小的这一回吧!小的再也不敢了!”
胡氏待这黄阿四,颇是真心,要钱给钱,要人给人。
她一直以为,黄阿四对自己是真心一片。
她却怎么也没想到还没等苏长安动手,他便将这脏水,全泼到自已头上!
“安郎,你莫要信他胡说!”她故伎重施,又娇滴滴哭起来,“安郎,不是我要背叛你的!我……我是被他逼的!”
“哦?”苏长安挑眉,声音愈发温和,“他怎么逼你了?且说来听听!若真是他欺负了你,我定会为你作主的!”
“啊?”黄阿四听到这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大少爷,这娘们胡扯!你不要再信她胡扯了!”他生怕苏长安会相信胡氏的话,忙把两人的事,从头到尾都讲了一遍。
“这娘们离不得男人!看小的生得还不错,主动来勾搭的!”
“小的不过一个脚夫,无权亦无势,穷得丁当响,如何能逼得了她呢?大少爷,您可千万别再上这娘们的当了!”
“就是你逼我的!”胡氏尖牙利齿,“你也知道自己是什么怂样儿!大少爷这么好,我能瞧得上你吗?”
“若不是被你强行污了身子……”她“委屈”的哭出声来,“安郎,都是他强了我!又拿这事来要挟我跟他欢好,若是不听他的,他便将这事告诉你!”
“奴家脏了身子,生怕您嫌弃,只好被他迫着,奴家只是不愿意离开您啊!安郎!奴家真的好怕啊!”
她说完,又开始往苏长安身上粘。
“你这毒妇,你胡扯!”黄阿四扯着嗓子大叫,“明明是你不要脸,先勾搭爷的!”
两个刚刚还郎啊妹啊心肝宝贝叫着的“有情人”,在生死面前,却瞬间变了脸。
苏长安轻笑一声,打断了两人的撕扯。
“花儿,想让我相信你吗?”他看向胡氏。
胡氏一听这话,眼前一亮。
她忙不迭哭诉:“安郎,我真是被逼迫的,我是怕你不要我……”
“若你做一件事,我便信你!”苏长安道。
“什么事?”胡氏看着他。
苏长安从靴子里掏出一把短刀,递到她面前。
“剥了他!”他道。
“什……什么?”胡氏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活剥了他!”苏长安笑望着她,“只有你伤害他,我才会相信,你对我是真心的!”
“不!不要啊!”黄阿四心惊胆战,爬起来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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