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手却紧紧的抓住了身上的棉被。
“青芜,绿翘,我走后,可有人来看过她?”苏蓁蓁问。
“回大小姐,兰心院的婆子婢女来瞧,但被奴婢挡了回去!”青芜回,“其间大少爷想请她们进来,但奴婢拦住了!”
“所以,被他打了,是吧?”苏蓁蓁看着两人脸上鲜红的掌印,叹口气,转向苏长安。
“哥,你在怕什么呢?”
“什么怕什么?”苏长安有些心浮气短,没好气道:“花儿小产,心中本就难受!她相熟的人过来瞧她,这有什么好拦的?”
苏蓁蓁却是好脾气,温和道:“哥,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为了搞清事情的真相,给胡氏一个说法,才不许任何人靠近她的,不是吗?”
苏长安自知理亏,不敢再与她争辩。
最主要一点是,他现在的心情,实在是太糟糕了!
苏蓁蓁叫人看好胡氏,说是防止尹初月再使坏。
他当然不会相信她的话,所以,他这段时间,也一直没有离开。
可让他意外的是,胡氏这边,却一直很不安份,一会儿哭,一会儿闹,又要见翠儿,又要见嫣红,要见她身边的婆子婢女,说只有见到这些熟识的人,心里才安宁。
然而他能看出来,她在说谎。
那些婆子婢女,都是他新近买来的,满打满算,也不过才照顾她三五天。
何来熟识之说?
翠儿和嫣红,照顾她最久,他也让她们进来了。
可是,她却还是一直闹着,要回兰心院。
一个刚刚小产的人,身下血流如注,又刚刚失去了自已的孩子,正常来讲,应该没那个力气折腾吧?
她越是折腾,苏长安心里就越慌!
方才是乍然看到胡氏出事,他心中紧张,头脑冲动。
这会儿安静下来,他将这前后的事想一想,便觉得不对劲了。
胡氏有喜,他那样紧张,生怕出事,到宁心院这边来,连一个字也不敢透。
若她也如自己这般紧张这个孩子,又如何会主动跑到宁心院来?
他不过就是暂时晚回去了一会儿,她何至于此?
尹初月若是想害她,法子多的是,饮食方面,都能动手脚。
又何必在自己的房里,将她这么血淋淋的推倒?
因为这事,苏长安忽然又想到以前发生过的很多事。
貌似,每次都是这样,而每次,都像这次一样,是胡氏主动出现在尹初月的房间,受到了尹初月的伤害。
而不是,尹初月跑到她的房间伤害她。
如果尹初月真的想要挑衅找茬,在哪里不好?
为什么次次都在她的房间?
如果反过来想一想,不是尹初月找事呢?
是尹初月一直在躲,而胡氏却……
苏长安心里一颤,不敢再想下去!
钱嬷嬷那边,却已经干脆利落的动手了。
她朝苏长安点点头,去掀胡氏的被子。
胡氏再也装不得死,只得作痛苦状,死死扯着被子,不肯松手,那边却朝着苏长安哀哀叫:“安郎,奴家怕……”
“你这孩子,怕也得治病啊!”钱嬷嬷笑得慈祥,“这小产可不比寻常病症!若是体内清不干净,身子毁了,可就再也做不了母亲了!”
说话间,她用力一扯,胡氏身上的棉被,便被她利落的扯开来。
“我……我回避一下……”郑大夫想往外跑,却被苏蓁蓁拦住。
“郑大夫,病不羞医!你若觉得不妥,转过头不看便是了!”
“我……我要不要……”苏长安下意识的也想跑。
他有一种不详的预感,那就是,胡氏今日这摔倒小产之事,必定有猫腻。
而这猫腻,他真心不想亲眼看到啊!
“哥,你就更不需要了呀!”苏蓁蓁道,“胡氏这会儿,多需要你呀!你瞧,她这么虚弱,这么无辜,又这么的可怜,无助……”
钱嬷嬷听到这话,差点笑出声来。
这位大小姐,还真是字字如刀,戳起自家哥哥来,也是毫不手软。
苏长安被她说得面色一红,又闷头折回来。
钱嬷嬷手脚利落,手中一把剪刀,哧啦啦的就把胡氏那血淋淋的裤子给剪开了。
外裤剪开,里头一条白色软绸亵裤,亦是暗红一片,因着时间有点久,那血已有些干涸了。
钱嬷嬷动手剪里裤,胡氏想要抗拒,奈何钱嬷嬷年纪虽大,手劲却不小,一把将她拔开去,顺势也把那里裤撕开了。
里裤一撕开,里面的一堆物事,就毫无遮拦的暴露在众人面前!
“那……那是什么?”苏长安指着某个血淋淋的物事惊叫。
“孩子!那是我们没成形的孩子啊!”胡氏趁势哭叫起来,“安郎,奴家好惨……”
“你没成形的孩子,竟是生得跟猪尿泡一样吗?”钱嬷嬷冷笑一声,利落的剪断了她的话。
苏蓁蓁掩着鼻子细看,她是没见过猪尿泡长什么样子的。
但是,她却可以确定,这不是一个未成形的胎儿。
“端盆清水来!”钱嬷嬷叫。
青芫很快就端来了清水,钱嬷嬷将那血淋淋的物事,扔在水中漂洗,片刻之后再拎出来,咕咕笑起来。
“还真是猪尿泡呢!胡小娘,挺会玩的呀!”
胡氏此时双目紧闭,正拼命的往被子里缩。
苏蓁蓁冷哼一声,上前一步,扯着她的头发,把她提溜了出来,逼她与自己对视!
“所以,什么所谓的有喜,根本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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