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快要死了?”苏长安没好气道,“我走时还好好的,这才不过半天时间……”
话虽如此,可他心里到底还是担心,慌慌张张跑开了。
尹初月对着他的背影发呆。
苏蓁蓁走过来,站到她身边。
“还是会难过吗?”她问。
尹初月咧嘴笑:“缓缓,你净说废话!”
“这种情形,在我记忆里,没有五十次,也总有三十次了吧?”苏蓁蓁道,“每次哥哥在你房间站一小会儿,她那边立马就要死要活的!”
“是啊!”尹初月叹口气,“可是,她做得这么明显,你哥哥却一次也看不出来!”
“你真觉得,他看不出来吗?”苏蓁蓁呵呵笑。
尹初月拧头看她。
“他又不是真的傻,自然看得出来!”苏蓁蓁的话,残忍且直接,“他早就看出来了!但他一点儿也不觉得她矫情,更不会觉得她恶心,反而会觉得她吃醋的样子,很可爱,也很有趣!”
“缓缓……”尹初月撇嘴,“你是来补刀的吗?”
“嗯!”苏蓁蓁用力点头,“让你看清我哥的真面目!早点厌弃他,早得新生!”
兰心院。
胡氏恹恹的躺在床上,面色蜡黄,神情委顿。
苏长安一进屋子,就闻到一股酸腐臭味,不禁皱起了眉头。
“这是怎么了?”他焦急上前。
胡氏眼泪汪汪的瞧着他,刚要张口说话,忽又把嘴捂上了,那脸憋得通红,朝翠儿拼命招手。
翠儿忙将一只痰盂捧到她嘴边。
胡氏将头探到痰盂前,哇啦啦的吐了起来。
苏长安现在总算明白,为什么这屋子里一股怪味了。
胡氏哇哇的吐了一阵,然而,却只吐出一些酸黄的清水,便又颓然躺回去。
“怎么会这样?”苏长安急急问,“是吃坏什么东西了吗?”
翠儿红着眼摇头:“不知道呢!吃午饭时还好好的,吃完就说不舒服,然后就一直吐,吐得昏天暗地的,怎么也停不下来!”
“请大夫了吗?”苏长安追问。
“没!”翠儿摇头,“小娘不让请!说是自个儿花了那么多银子,惹得少爷不高兴,不能再花少爷的钱了!”
“这叫什么话?”苏长安又是心疼,又是生气,“这能是一回事吗?便算是买东西,我也只是说了一句半句的,怎么就记在心里了?花儿,你怎么这么糊涂呢?”
“没……没事的……”胡氏有气无力道,“我这会儿,已经觉得……好……”
然而话未说完,那胃液又是一阵翻滚。
她扒着痰盂,又开始狂呕起来。
“啊!”翠儿尖叫,“小娘吐血了!”
“什么?”苏长安上前一看,果见那呕吐物中一阵鲜红,登时吓得魂飞魄散。
“来人!书山!书山!去请郑大夫!快!”
他一迭声的叫着,书山匆匆进来领了令,又急急跑出去。
苏府以前家中有人生病,最喜欢请的大夫,就是韩神医。
不过,因为韩神医是专门治疑杂症的人,寻常小病,并不愿上门。
所以苏府还有一个相熟的大夫,姓郑,平时一些伤风咳嗽的小病,都惯会去寻他。
郑大夫的医馆,离苏府最近,不过两刻钟,郑大夫便已背着医箱,跟在书山后面急匆匆赶进了兰心院,为胡氏诊病。
“大夫,我是不是……快要死了?”胡氏可怜巴巴道,“我觉得……好难受……浑身乏力虚浮,一直反胃呕吐……”
“花儿你不要胡说!”苏长安忙打断她的话,急急转向郑大夫,“郑大夫,她这到底是怎么了?”
郑大夫不说话,朝他摆摆手,只凝神闭目诊脉。
过了好一会儿,他忽地睁开眼来。
“这位夫人,请问,你有多久,未来月事了?”他问。
“月事?”胡氏愣怔了一下,“大夫怎么突然问这个?我……我这会儿哪里还能记得清?我好难受,脑子里乱哄哄……”
“夫人,还是请您仔细想一想吧!”郑大夫道,“事关重大,可马虎不得!”
“大夫……为何这么说?”苏长安紧张道,“花儿这病症,可是很古怪?”
郑大夫摇头:“苏少爷多虑了!且先听夫人的吧!”
胡氏苦苦脸,费力的回忆着:“我记得上次月信来时,是在中秋节前后……”
“是在中秋节之前!”翠儿也帮她一起想着,“我记得那时小娘你吃了梨子,还嫌肚子痛呢!后来……”
她说了一半,忽然“啊”了一声,道:“小娘,你有好一阵没来月信了呢!”
“有多久?”郑大夫追问。
“从中秋节到现在,总有两三个月了!”翠儿回,“不,应该是两个半月!这大半个月来,小娘一直在老家照顾母亲,十分操劳辛苦,那次你还说,累得月信都没了呢!”
“啊,是了……”胡氏也忆起来,“如此说来,确是有许久未来了!这不来,是不是就容易生病?”
她看向郑大夫,哀哀道:“大夫,求你告诉我,我这病,严重吗?会死吗?呜,我不想死,求您救救我吧!”
郑大夫听到她这话,却呵呵笑出声来。
“郑大夫,你这……”苏长安呆呆看着他。
“恭喜苏少爷,恭喜夫人!”郑大夫笑眯眯道,“这并非什么怪病,只是害喜比较严重罢了!”
“害喜?”胡氏呆呆看着他,“害喜是什么意思?”
“哎呀,小娘,你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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