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许氏看来很恶心很不耻的行为,在柳氏眼里,却是稀松平常,根本就是生活中的常态。
日子久了,柳氏便成了他心尖上的解语花。
在她面前发,他可以放肆的做他自己,不用端着,也不用装着,轻松又自在。
至于许氏,则是越瞧越心烦。
尤其是在母亲从乡下来之后,婆媳之间,口角不断,家宅不宁,更叫他烦不胜烦。
而许家人的插手,更叫他恼羞成怒。
此时他已非彼时的穷酸之身,状元郎颇得皇上青眼,前途不可限量,自然要立这当家主君的威,要将这许家的女儿,揉圆了,揉扁了,低眉顺眼的,做他苏家的媳妇儿。
所以,他频繁的站在母亲这边,惩罚冷待许氏,数月不踏进她的庭院一步。
他只是没想到,踩人原来也会踩上瘾。
看来曾曾高高在上的许家千金,被他和家人这般压制,最后只能含泪妥协顺从,他竟有种说不出的快意愉悦。
如今想来,的确是他做得不对。
许氏可是他的聚宝盆,是他的招财娘子,任谁,都不该这么慢怠家中的财神爷!
其实许氏比起别的世家千金,真的已经很好了。
她没有一般千金那么大的脾气,性子也极温软。
这婆媳之间的争端,很多时候,都是韩氏在故意找茬。
这一点,苏明谨心知肚明!
其实若不是因为那件事,让许氏失了贞节,还诞下了野种,他和她,也不会到现在这种地步……
哪怕是时隔十数年,再想起那件陈年旧事,苏明谨仍是恨得不行!
不过,现在不是计较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时候。
现在,得想着,要怎么样,才能把许氏那颗心,再暖过来……
只要许氏暖了,那一切都好办了。
什么房子铺子,该是他的,还是他的……
苏明谨想到这里,终于又打起精神来。
他走进书房,执笔写信,写完细细想了想,又到那八宝格里,寻到一只锦盒,将那锦盒里的一枚玉佩拿出来,塞在信封里。
揣着这封信,他转身去了三弟苏明俭的院子里。
苏明俭夫妇正躺在院子里的藤椅上喝茶聊天磕瓜子儿,瞧着很是悠闲惬意。
苏明谨看到他们这样,心里有点不舒服。
他这边焦头烂额,绞尽脑汁想要翻盘,他们倒好,躺在那里,只顾着自己吃喝玩乐。
然而转念又一想,他这三弟,本就无甚本事,这么多年,本就是一直在躺着吃。
罢了罢了。
他素来疼爱这两个弟弟,当下也不再多想。
倒是苏明俭夫妇俩看到他突然出现,吓了一跳,齐唰唰的站了起来。
“大哥来了!”杨氏讪笑,“快坐!”
苏明谨“嗯”了一声,看向杨氏,问:“这几日,你可有往东院走动?”
“啊……”杨氏倒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愣怔了一下,摇头:“这几日忙着搬家,这会儿才刚缓口气,还没来得及过去!”
“那今日,便去走一遭吧!”苏明谨道,“我想知道你大嫂的情况!”
她当然也知道杨氏是在卖关子。
杨氏这种人,活得再明白不过了。
她当然知道,她对于自己来说,最值钱的地儿,也就是知道柳氏的一些私密事儿。
这是她的价值所在,所以,最核心的私密,她是不会轻易说出来的。
苏蓁蓁当然想知道柳氏的这些事。
西院那些人,她可是一个也没打算放过。
若能通过柳氏,重重打击苏明谨,将这两个“有情人”分开来,那真是再快意不过的事了!
不过,她知道,若她此时表现出迫切,那便等于被杨氏把控住了。
这是一场很有意思的博弈。
前世,这种妇人间的博弈,苏蓁蓁经历太多,经验十分丰富。
更不用说,她此时,还真是没有太急切。
要想对付西院的人,其实再简单不过,只要扳倒苏明谨,树倒猢孙散,那些虾虾蟹蟹的,自然也就灭了。
而扳倒苏明谨,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毁掉他的官途。
官途一毁,这人穷困潦倒,便是一只烂泥里的蚂蚁,随便她踩。
这些事,于重活过一次,占尽先机的苏蓁蓁来说,并没有太难。
所以,柳氏的那些破事儿,她其实并没有太大兴趣。
只所以想知道,不过是像一只猫儿,玩弄老鼠一样的心情。
看着终日欺辱自己的人,在自己的爪子底下哀号惨叫,还是有那么一点趣味的。
既然不急,苏蓁蓁自然也就不会让杨氏那点小伎俩得逞……
她轻笑一声,道:“是啊!三夫人自然是不忍说的!不管怎么说,曾经也是好姐妹呢!虽说三夫人也是受她欺凌的,但三夫人一向厚道,不肯落井下石,也是个仁厚的!”
“我呢,虽然很想听三夫人说,但也不愿难为人的!”苏蓁蓁说着笑起来,“反正别的途径吧,也是能打听出来的!多费点银子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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