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顾此,难免失彼,既然做出了选择,那便当承担这选择的后果!”
“你自己做的孽,难不成,还要别人来替你背吗?”
“呵呵……侯爷说话真是难听!”苏明谨冷笑,“我的家事,无须侯爷置喙!”
“本侯也没兴趣管你这污浊家事!”安平侯满面鄙夷,“这婚,我是退定了!”
“侯爷说退便退吗?”苏明谨梗着脖子,“我好好一个女儿,岂容你们如此羞辱?”
“多好的女儿?”安平侯冷笑,“苏太傅,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当初这婚事,是如何定下来的吗?”
“你什么意思?”苏明谨心里发虚,面上却是义气辞严,理直气壮,“当初那婚事如何定下来,我们两个,都心知肚明!无论怎么说,那件事,都是你们安平侯府的错!”
“是吗?”安平侯鄙夷的看着他,“那么,苏太傅,咱们这就带上各自的儿女,去圣上面前说理吧!”
“说就说!”苏明谨怒气冲冲,“订婚是因为你们欺辱我女儿,我们含辱忍了,你却又要来退婚,我倒真想看看,圣上对这件事会如何说!”
“那就请吧!”安平侯大步前行,竟是丝毫不惧,“正好宫里也有一处莲池,咱们请人将令爱扔下水去,看看她不用别人救,凭着自己的本事,到底能不能游上来!”
“你……”苏明谨倒吸一口凉气,“你什么意思?”
“本侯的意思,苏太傅还不心知肚明吗?”安平侯一向是个好脾气,可只要一想到自己被眼前这人设计的耻辱,就暴躁异常,“你女儿自幼在海边,水性绝佳,却偏偏在那么浅的荷塘里落了水,向我儿呼救,还自已脱了衣裳……”
安平侯说到这里,忍不住唾了一口:“呸!这心思,还真是脏!”
“你……你别胡说!”苏明谨强装镇静,“你休要诬蔑我女儿!锦儿她是个好孩子!便算她会水又如何?她水性好,跟你儿子非礼她,这一点也不矛盾!你休想推卸责任,你……”
“好不好的,咱们去御前,亲眼证明给圣上看,便知分晓!”安平侯是打定主意,要跟他撕扯,伸手扯了他的衣袖,忿然叫:“现在就走!本侯也没空跟你在这里叨叨!”
然而,苏明谨如今这景况,又怎么可能,真的敢闹到御前去?
“侯爷,我们两家,就一定要撕破脸皮吗?”他气势先弱了下来。
“是你先撕的!”安平侯冷声道,“这事,原可无声无息的解决!”
“我家锦儿,并无过错……”苏明谨哭丧着脸,“她一向也是极孝顺侯夫人的……”
“原本,本侯也一直犹豫着!”安平侯道,“可自本侯知晓你家女儿识水之后,这婚,本侯就退定了!本侯不需要这样为攀附连廉耻也不顾的儿媳!你那位妾室,真的把她教得很好!什么龌龊事,都能做出来!”
“这样的女子,苏太傅喜欢,视若珍宝,可惜,我们侯府却十分憎恶!断不会让她入侯门!”
话说到这份上,苏明谨面如死灰。
今日不同往日,要是他是以前的苏太傅,或许真敢与安平侯争上一番。
可是,现在……
算了吧!
真的已经丢了太多人了,实在是丢不起了!
他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再不说一口话。
“苏太傅好自为之吧!”安平侯冷哧一声,将那婚约掷在他怀中,拂袖而去。
沈家退婚的事,在这不大的西院里,自然是瞒不住的。
很快,便传到了苏念锦的耳朵里。
她腿伤瘫在床,本就满心怨怼,此时惊闻噩耗,愈发暴躁,躺在床上,又哭又叫。
苏明谨听得头痛欲裂,偏这边韩氏也不省心,当即坐在院子里破口大骂。
她本就是个乡野村妇,当年还是村子里有名的泼妇,那骂起人来,臭不可闻,怎么劝也劝不了。
这骂声惊动了隔壁的李御史,他一向是对这苏家的事喜闻乐见的,当下便以有损风化,噪音扰民等名,再次把苏太傅弹劾了一通。
于是苏家老太太便又在棠京城里出了回小名。
苏明谨已经很多年没有这么狼狈过了。
印象中,像这般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般的情形,还是在小时候。
那时人人都在背后议论他娘,人人都拿异样的眼睛看着他们。
只因为,韩氏嫁的,是她的姑父。
换言之,也就是说,韩氏抢了她姑姑的男人。
姑姑未死,韩氏便已怀上了他,最终是大着肚子,上的花轿,一时间成为那穷乡僻野里轰动一时的趣闻。
原本这趣闻,人们也只敢在背后议论,毕竟,这是渔城县令老爷的家事,谁敢真的说什么?
可偏偏他那个死县令爹是个好色的,他才刚生出来没满一岁,他对韩氏的新鲜感便散了,很快又搭上更鲜嫩的女人,据说那小女人还是他的什么远房表哥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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