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病难医治,俗话说解铃还需系铃人,可这系铃人就是苏蓁蓁自己。心乱如麻,倒像是这些药在吊着苏蓁蓁最后一口气一样。
“胡大夫,我送您出去。”这些事情一直是八月在打理,起居饮食全是要过她的手。
胡大夫背好了药箱,语重心长对八月说:“王妃心病太重了,如果可以的话,让王妃出去散散心吧,不要成天待在屋内。不过天冷了,得穿厚点,身子才刚好些,别又吹坏了。”
“我知道了,谢谢胡大夫。”
送走胡大夫后,八月又马不停蹄去处理药材。
魏寒正在媚娘屋内,对方气血很好,甚至比流产前还要精神,一双痴情的眼睛在他身上流连忘返。
处理公务,比安慰媚娘轻松多了。魏寒也不知自己为何会有这个想法,他以往对媚娘挺疏远的,发生这个事情后,出于愧疚和补偿,只能用自己的行动来弥补媚娘。
“来,喝口汤吧,你这脸色不好。”魏寒亲自拿汤喂媚娘,这是多少人想要都没有的待遇。
媚娘捂着心口,闷闷道:“王爷不在的时候,媚娘心口就闷,总是做噩梦,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魏寒欲言又止,“本王说了,你别想太多,一切都会好转的。乖,不要去想别的事。你现在好好养身体就行。”
车轱辘的话让媚娘产生一种对方很爱她的错觉,竟是微微红了眼眶。
一见媚娘这样,魏寒还以为自己又提起了她的伤心事,连忙放下了碗哄媚娘。
这几日,什么好玩的好吃的都送过来了,魏寒在用自己的能力最大程度的补偿这个孩子。忙着忙着,两三天没有去苏蓁蓁那。即便去了,也是远远在外面站着看。
等媚娘睡着后,魏寒吩咐管家给苏蓁蓁送厚棉被,又叫人去给苏蓁蓁做几身厚的衣服过冬。
下人们纷纷觉得苏蓁蓁已经是强弩之末,所以魏寒吩咐下来的事,能拖就拖,能克扣就克扣,完全不把苏蓁蓁当王妃看。
去年的厚衣服今年穿有些缩水,连八月的衣裳都变得束手束脚,做事麻烦,有时忙起来一身汗,干脆撸起袖子裤子干活。
至于院子里其他下人,要想他们做事,简直比登天还难。
这群看人下菜的恶狗!八月搓热自己的掌心,给苏蓁蓁缝补一件洗褪色的披风,不知从哪翻出来一条绒毛,顺道缝了上去。
弄好后,在手上抖了抖,八月满意的叠在一旁。
院子吵吵闹闹,那群下人根本不伺候人,八月气结,打开了门,怒道:“你们没长眼睛和耳朵么?不知道王妃在睡觉么,一个个嗓子比锣鼓还响,吵死了,还不赶紧下去?”
有人阴阳怪气道:“哎呀,什么事都让八月姐姐占理了呗?之前让我们不准出院。这总共就一亩三分地那么大,你现在还想我们去哪啊?”
八月差点没把鞋子脱下来砸过去,这群狼心狗肺的!压低声音道:“你们在院子里干过正经事吗?一天到晚锣鼓喧天,你们是来伺候人的还是来当主子的?”
她还训不了这群人了?!
“哎哟哟,八月姐姐哪只眼看见我们没干活了?倒不说八月姐姐整天在屋内怕冷躲懒,这院子里的活,洗衣劈柴打扫院子,哪一样不是我们在做?”
八月气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这些天,这群人干过一点像样的活么?洗衣?洗一半就抛下去睡觉。劈柴?见过一手都抱不住的柴火么!至于打扫院子,这遍地枯叶,角落里还堆积了很多杂七杂八的东西,这叫打扫?!
八月差点没冲下去掐住这群人的脖子。
“八月姐姐娇贵,在王妃身边贴身伺候,自然不比我们这种低贱奴才,这手破了还要继续干活。”
“哈哈哈,你讽刺人家做什么?人家八月姐姐那是做小姐的脾性,可惜还不是跟咱一样,做丫鬟的命。嘘……她好像生气了。”
“气就气呗,王妃都快病死了,到时候,谁还能给她撑腰?她自己光说不做,还赖起我们来了?”
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还真当八月是瞎子聋子一样。一堆冷嘲热讽,八月心想自己都被这么说了,何况王妃,遭受的非议肯定更多。而王妃又是一个那么较真的人,这些话肯定会往心里去。
她看苏蓁蓁这心病,有一半就是因为这些下人口口相传的谣言!
“不跟八月姐姐说了,这天真冷,我们要像八月姐姐学习,在屋内躲懒。”
“噗,你说得对,大家拿一样的月钱,凭啥我们干的活比别人多?走吧走吧。”
八月大喝一声:“站住!今天不修理修理你们这群小蹄子,还真当我八月是死的?”
正当八月想夺门而出时,身后一只手温柔的轻拍她肩膀,紧接着,那只苍白的手代替她扶在了门框上。
咔咔两声,两扇木门开了,晨光落入她眼眸,这张脸曾几何时,轻轻一笑,便勾人心魂。如今添了许多淡漠,让人不敢靠近。
那几个下人还在窃窃私语,“怕什么?切。谁不知道她这王妃快坐不住了?”
八月愣道:“王妃,你回去睡吧,我来处理这些人就行。”
“不必。”苏蓁蓁拢紧了自己的披风,跟画里出来的美人一模一样,若是配上红梅,那就更像了。可是还没下雪,不到季节。
哗啦一声,彻底打开了门。
八月猛地拉住了苏蓁蓁的手:“王妃,我来。”八月的眼神很坚定,里面透着两人一路走来时的艰辛,不过被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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