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白咬了咬嘴唇,虽然现在和陆栎很幸福,但是这并不是她自己最想要的生活。既然已经开导了杨晓,她自己也要以身作则才是。
等出了月子,自己的也要大展宏图,就算是在这个时代,她也要做一个有自己事业的女人!
盛如菁虽然在战场上打打杀杀,但是在面对软糯的小平安时还是爆发出了母性。安夏白叫如珠抱来小平安,盛如菁一脸疼爱地接过来,宝宝在她怀里软得像一团棉花,盛如菁的心都要化了。
“我来给小平安喂药吧?”盛如菁自告奋勇。
“你能行吗?她怕苦,可能要吐药的。”安夏白一脸担忧。
盛如菁自信满满,接过药碗道:“有什么不行的?”然后就盛了浅浅一勺药汁,吹凉了放在孩子的嘴边。
不料孩子对这苦涩的药汁意见极大,一口就把刚刚含在嘴里的药如数全都吐在了盛如菁的前襟上,上好的布料立刻被染上一片棕色的污渍。
安夏白心里一惊,再看盛如菁居然没有一丝不悦,直接将小平安抱在了怀里,一下一下地安抚着她小小的后背:“哎呀,药药太苦了是不是,但是咱们得把药药吃了才能不咳嗽,知道吗?”
“她能知道什么呀。”安夏白苦笑,“一出生身体就不好,我们夫妻两个都没想着给她选个礼教嬷嬷。就怕这样一直任性下去,长大以后恐怕会失了礼数。”
盛如菁豪迈地一挥手,道:“要那么多繁文缛节作甚?听了你刚才一番话,我倒觉得那些礼数都是用来束缚咱们女人的枷锁,没有也罢!”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杨晓倒是听出来了,盛如菁这是还在为自己打抱不平呢,便也笑着接话:“如菁这脾气,自己受苦受累不怕,别人受了一点委屈,瞧把她给气得。你要是生在乱世,肯定是个女侠!”
三个女人笑作一团,安夏白接过了小平安,一边哄一边将药喂了下去。平安吃着吃着,发现口中的药苦的很,便手舞足蹈地开始挣扎,小小的身子在母亲怀里扭动着,安夏白手忙脚乱,如珠也上前帮忙。几个人又是欢笑又是惊呼,最后总算是稳妥地安抚了宝宝。
后来几日,杨晓和盛如菁整天地往安夏白的住处跑,安夏白在床上躺了将近一个月,也亏得这志同道合的二人整天叽叽喳喳,才为安夏白排解了烦闷。
这天下午,姐妹三人正聊得兴起,陆栎在一旁看着杨晓和盛如菁对安夏白一脸崇拜,不由得也自豪了起来。
这时门外传来了一串清脆的欢声笑语,不用看也知道,是小冬和小雪下了学堂回来了。
“今天先生教我们唱了诗歌,可好听了!”小冬兴奋地说道。
“真的呀?那要不要现在唱一遍,权当是温习了。”安夏白鼓励道。
小冬小学齐声唱了起来:“采薇采薇,薇亦作止……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果然,这诗经不管是在哪个时空里,都是绝美的文字。安夏白看着两个孩子茁壮成长,还积极上进,眼神里满是慈爱,一旁的陆栎看着这眼神不由得吃了醋。
“不就是诗歌,我也会唱。”陆栎扯开嗓子就开始自我陶醉。
声音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这陆栎看起来文韬武略,平日里威风凛凛。
可是这歌声,没有一个音在调上啊!
小冬小雪率先爆发出了欢乐的笑声,紧接着,出了陆栎以外,在场的所有人都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连如珠都捂着嘴,努力憋笑憋得双肩轻颤。
这场面实在是太诙谐了,几人都笑得花枝乱颤。陆栎僵在了原地,这毫无恶意的笑声倒是充满欢愉,他自己也不好发作。
倒是安夏白看出了陆栎的窘迫,宽慰他道:“你也别灰心,这唱歌,原本就是要天赋的。你文韬武略样样出色,要是在精通乐律,还给不给别人活路了?”
陆栎听她这样安慰自己,倒是很受用。“那,皇后会唱歌吗?”
安夏白低头笑了笑,“哪谈得上会不会,只是曾经喜欢唱着玩罢了。”
一句话出来不要紧,旁边的盛如菁倒是开始起哄,非要听听安夏白唱歌,说不光是自己想听,小平安也一定想听。
把孩子搬出来,安夏白可就不再忸怩了,清了清嗓子,缓缓开口。
安夏白一开口,众人也愣住了。
和陆栎正好相反,安夏白的歌声极其透亮清澈,好像冬天冰面下潺潺的溪流,又像山谷里不搀一点杂质的风。
陆栎听得出神,在安夏白的歌声里,他看到了尘土漫天的沙场,看到了杨柳依依的湖畔。歌声中的感情饱满而不造作,让陆栎想起了他们相遇,相知,相爱的日子。
他不禁在心里感叹,安夏白是怎样的一个女人,不仅想法多,行动力也强,最重要的是,她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才华和魅力。
他想起,曾经安夏白对自己说过:“并不是每个女人都能像我这么幸运,她们也许有着过人的天赋,却不得不在柴米油盐中平庸地度过一生,就像把百灵鸟烤来吃,这是在暴殄天物。我已经得到了足够多的眷顾,我希望有更多的女人能像我一样,不要被埋没。这世上,不知我一个安夏白。”
这世上,不止她一个安夏白。
陆栎不禁懊恼,他只顾着哄安夏白,当时回答的是:“你是独一无二的,就是只有一个。”
现在想想,这句话应该让她倍感失望吧。
看着安夏白低垂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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