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走官差以后,熊羧水拧着眉头去看苏莹儿的脸,神情有些困惑:“你确定你刚才真的没有看错吗,那个在二楼站着往下张望的女人真的是安夏白?”
“我怎么可能会认错!”苏莹儿每每想起当初在凌城经历的那些事,便恨得牙痒痒,“安夏白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我跟她之间可是有着深仇大恨的,老爷您别忘记了,以前在凌城的时候,我身上因她受的伤,到现在伤疤都还没消除掉。”
熊羧水看得出来她生气,连忙伏低做小赔不是说:“夫人,我不是不相信你的眼睛,我只是觉得有一点奇怪而已。现在南淮城的时局正好,那安夏白不好好待在南淮城中,跑出来四处走动做什么?会不会夫人你刚才见到的女子只是一个容貌相似的?”
“不可能!”苏莹儿一口咬定自己没看错。
既然她笃定女人就是安夏白,那围住客栈全部搜查一遍便是。
熊羧水带着苏莹儿来到客栈柜台前,扔了一些金叶子过去:“我打听一下消息,你们这儿,是不是单独住着一个女人?”
掌柜与小厮面面相觑,谁也听不懂眼前这位一看就知道身份不同寻常的客人究竟为什么要问这样的话。
这里可是客栈,当然住着女人。
客栈掌柜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陪着笑脸小心翼翼的问:“两位贵客问的女人究竟生得什么模样,能不能仔细形容一下?小人这儿开的可是客栈,每天都有人往来,有时候人太多了,真的会注意不到单独的人物。”
熊羧水把目光投向苏莹儿。
形容人这种细腻的活计,他哪里会做,顶多就是跟掌柜说一下女子的容貌有多么好看,身材又如何而已。
“差不多这么高.......”苏莹儿一边比划,一边跟掌柜形容其安夏白的相貌来,他们的话音刚落,掌柜便恍然大悟一般的点了点头:“我想起来你们说的姑娘究竟是哪一位了,说来也巧,她是单独来到客栈投宿的,而且刚到没多久,此时应该就在自己的房间里歇着吧。”
苏莹儿与熊羧水眼眸一亮。
“她住在哪个房间?”
“就是二楼最里边的那一边,右边那间,不知道两位客人找她——诶?客人你们做什么去?”
掌柜的话还没说完,熊羧水与苏莹儿已经带着人砰砰砰往二楼方向跑去了。
看着他们一行人气势汹汹的模样,掌柜忍不住皱起眉头微今天刚入住的那位姑娘担心起来:“也不知道那位姑娘究竟是什么地方惹到了这帮凶神恶煞,不会是因为长得太好看所以才招惹出来的麻烦吧?唉,还真是可怜,她自己一个人怎么对抗得了这帮人呢?但愿今天不要闹出来人命才好......”
就在掌柜碎碎念的时候,熊羧水已经让人一脚踹开了房间大门。
砰的一声,房门应声而倒。
“安夏白,你终于落到我手里了!”苏莹儿发出一声奸细的笑声。
可她没来得及高兴太久,便被眼前所见的场景给惊呆了,房间里哪里有什么人,这房间完全就是空着的,而且一点凌乱的感觉都没有,看起来就好像是根本就没有人入住过一般,如此境况让熊羧水二人都暗暗吃惊,还以为是掌柜欺骗了他们,吩咐手下的人挨个把客栈房间搜查一遍,而他们自己则是下楼找掌柜算账去了。
“你不是说人就在房间里没出去么,为何我们打开房间大门以后,却连个人影都没有见到。
对此掌柜也是茫然的:“这小人就不知道了,明明那位姑娘进门以后,就再也没有出去过了,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始终呢?”
熊羧水有些心急。
安夏白毕竟是陆栎唯一的妻子,又是;陆栎两个孩子的母亲,她的重要性与陆栎不言而喻,若是能够抓到安夏白来威胁陆栎的话,必定能够拿到不少好处,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人却莫名其妙的始终!
熊羧水只觉得气得肺都快烧起来了。
再说安夏白那边,她从客栈二楼跳下以后,便直接落到一处雨棚上。
虽说滑落下来的时候手臂不慎被什么东西给划出一道口子,有鲜血不断往外流淌,安夏白仍旧觉得庆幸。
还好自己还有命在!
方才苏莹儿已经看见了她的脸,如今她应该吧自己离开南淮城的事情告诉了熊羧水,恐怕现在,熊羧水手下的兵已经准备出来抓她了吧?这个时候天气已经渐渐变得阴暗起来,恐怕天黑便会关闭的城门,现在已经关上了,想要出城,至少得等到明天早上。
现在她得先找一个地方躲起来。
安夏白的目光在附近转了转,最终绕到客栈后边的一处马棚之中,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或许待在这里,可以让她平安支撑到天亮。
虽说现在已经是春天了,但是天气还没有回暖,早春的天阴冷,跟冬天虽然比不得,但还是有点让人难受的。白日里还好,白天的时候偶尔会有太阳出来暖暖身子,可晚上就不一样了,夜晚降临以后,风只会越来越冷。
安夏白缩在角落中,因为不断吹拂而来的阵阵寒风忍不住瑟瑟发抖,却不敢出去。
出去就是送命。
这漫长的一个夜晚,自己究竟是怎么煎熬过去的,就连安夏白自己都不太记得了,她只是隐约的记得夜晚很漫长,风很冷,有好几次她都差点迷迷糊糊的昏睡过去,还好坚定的意志力挽回了她的意识,让她从混沉中醒来。
她还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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