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位素未谋面的老妇人用这样的口吻指教,若是一般人,恐怕已经心有不满,然安夏白与人不同,这个时候的她正处在迷茫之中,眼前好像是笼罩有一层薄薄的迷雾,正是需要过来人指点的时候,于是她半蹙着眉头求问:“大娘您与您家夫君也会吵架么?”
老妇瞥了旁边坐着的老爷子一眼,冷笑着说:“吵,怎么会不吵呢?刚才姑娘你应该也看见了吧,他跟在后边追我,就是因为我们吵架了。”
“那吵架以后应该怎么办?”
“有句俗话不是说,床头吵床尾和么?夫妻吵架就是这样,日子那么长,两个人相互扶持,怎么可能会不吵架,只要事后吧事情仔细说好了,一起就都好办了。”
两人相处之时,最重要的两个字便是信任。
安夏白神情若有所思。
隐约之间,她想起了自己与陆栎的关系,最近两人相处得没有以前来得自然,或许就是因为没有相互信任的缘故,等到她回南淮城以后,一定要私下找一个时间跟陆栎说说话,两人开诚布公,才能真正明白问题所在,然后得已解决。
见安夏白没有说话,一直安静坐在旁边的老爷子瞥了自家夫人一眼:“你呀,怎么就改不掉说教的毛病呢?”
老妇不满的挺了听胸膛:“这姑娘一看便知道在为事所困,我帮她解决一下问题又如何?”
老爷子心想你要帮人家解决问题,可人家也得愿意才是?
若不是因为安夏白这个客人在场,他们不好当着客人的面起争执,恐怕这个时候,两人已经开始争吵起来了。
大眼瞪小眼的场面,于安夏白而言有些滑稽,于是她轻轻勾起了唇角,起身冲老妇欠身作礼:“多谢老夫人指教,听了您的话以后,我心里那个结好像也解开了,等我回到家中之后,便跟夫君私下好好沟通一番,力争把矛盾给解决,今后相处之时,也会多注意的。”
安夏白道谢离开两位老人家中以后,便回到小镇上收拾行李准备出发。
随行的车夫不解,便问她:“夫人不是想看看风景么?”
“不想看了,”安夏白回眸一笑说,“离开南淮城有些日子了,也不知道夫君还有小冬小雪那边情况如何,我想加快行程早日回去。”
与此同时,远在南淮城的陆栎正站在城墙上。
柳风枫带着最新的消息来找他的时候,陆栎正望着京城方向恍神。
明明人在这里,魂魄却好像已经飞走一般。
柳风枫轻咳一声,才让陆栎发现他的存在。
“陆哥,”柳风枫忍不住打趣说,“你最近老是喜欢上城楼来吹风,恐怕不仅仅是想要观察周观大军的举动吧?陆哥你想嫂子了?”
陆栎没有承认,却也没有否认,只是转眼看了柳风枫一眼,问他打听消息打听得如何?
最近周观的军队很不对劲。
先是周观派出一支很小的队伍连夜离开大营,然后是整日操练军队的声音,直觉告诉陆栎,之前与周观做好的约定,用不了两天便会被撕毁,所以陆栎格外注意那边的动静,也就是这两日,他特意让手下将士加强防御,为的便是防止周观撕毁协议偷袭南淮城。
柳风枫一听他问起军情,便收起自己嬉笑的表情:“派出去的人查到,那支队伍往京城方向过去了。”
京城?
陆栎一下子就变得紧张起来,原因便是安夏白此时就在前往京城的路上,难道是南淮城中有奸细,把安夏白前往京城的消息透露了出去?
陆栎神情凝重:“他们冲谁过去的?”
“陆哥不用紧张,”柳风枫刚打听道消息的时候,也以为他们是冲着安夏白过去的,紧张了好一会儿,一直到更准确的消息传来,他才松了口气,“他们是冲着熊羧水与苏莹儿过去的,那对夫妇正巧也在近期回往京城。陆哥,你之前的判断果然没错,那周观与熊羧水虽说同为礼王办事,但是这两个人却面和心不和!我可是打听到了,这支队伍都是周观军中身手最好的一批亲信,他这是想要熊羧水的命吧。”
陆栎也松了一口气,不论周观的目的究竟是谁,只要不是冲着安夏白过去便好。
“对了陆哥,我听说你最近让军中将士不要放松警惕,而且还让南桧加强练兵的力度,这是为什么啊?难道你觉得周观那个被两面夹击的人,敢攻城?”
“人走到绝境,总是会有种拼一把的勇气,而且周观现在正是迫切需要战绩来跟礼王证明自己实力的时候,他不敢贸然去攻打实力不知的封百林,自然就会吧目光投在南淮城中,而且我推断,他今日便会动手。”陆栎的目光遥遥落在周观军营所在的方向。
一听说可能要打仗,柳风枫的表情就开始变得严肃起来。
“那我们怎么办?”
“平时怎么样,现在就怎样便是,我们的军队最近操练力度增强不好,再加上周观的军队人心不齐,就算再给他几倍兵力,最终结局也是一样的。”明明战争都还没没有开始,而陆栎已经表现出绝对的信心。
柳风枫最佩服他的就是这一点。
“那到时候出战的人是谁?”
陆栎神情微变,一脸淡定的指了指自己的脸说:“当然是我去。”
其实以陆栎现在的地位,根本就用不着亲自去前线,他完全可以像以前那些主帅一样,只在城中等待消息,可他偏不,越是凶险的战场,他便越是要去,也正是因为身先士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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