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栎刚刚喝完卜郞给自己特意配制的伤药,如今正坐着翻阅新送上来的那些情报,冷不丁安夏白冲进营帐里边来质问,他有一些惊讶,便立马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夫人你说什么姑娘?”
原本看到女子在陆栎营帐中自由出入的时候,安夏白的心情就不是很好,听到陆栎不解,她的脸色便越发的难看了。
“方才我刚来时,在门口见到了一位姑娘。”
见她脸色阴沉恍若天雨欲来,陆栎哪里敢怠慢,仔细回想一阵,才意识到安夏白口中所说的姑娘是刚才那位送药的。
天可怜见,他刚才只注意着翻看军情,根本就没有注意看送药的人是谁,连人家性别是男是女都不知道的。
陆栎连忙抱住安夏白喊冤说:“夫人,我刚才只顾着看别的地方送上来的军情了,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来送药的人究竟是谁,你说是位姑娘,那可能就是卜郞的亲戚吧,说是家乡遭难,家中亲戚全都在战乱中死去,所以卜郞就收留了她,平时她负责在他身边打打下手,刚才过来,估计是因为卜郞没空,所以他过来给我送药吧。”
这个解释合情合理,可是安夏白的心理没来由的感到一阵慌乱。
难道那位女子真的只是来投奔的难民?
可是看着也不像啊......
被这件事情一打岔,倒是让安夏白把原本想要说给陆栎听的,一位年轻公子与自己搭讪的事情给翻了过去,一直到晚饭时候,如晴闲来没事找安夏白说话,她才想起这茬来。
“你的脸色怎么这样难看?”如晴自打经历变乱之后,便越发心细,如今不过是瞥了一眼,便看出安夏白心里有事。
“莫不是跟陆将军吵架了?”
安夏白神情复杂的摇了摇头,心想凡事陆栎都是尽可能让着自己的,哪里会有吵架的可能?
就算是两人真的吵架,也不会挑这个时候。
“不是吵架,就是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总是心神不宁。”安夏白心想如晴这段时间以来一直跟着沈崖住在军营中,或许她对军营里发生的事比自己更熟悉一些,便想跟她打听打听消息,“如晴,你最近有没有发现军营中多了一位姑娘,自称是卜郞的亲戚,还在他手下帮忙做事?那位姑娘又那么高,而且容貌和身量都很出挑。”
安夏白这么一形容,如晴便想了起来。
“我知道她!”
如晴看了安夏白一眼,似乎在犹豫着什么,隔了好一会儿才说话:“这件事,其实我是不想告诉你的。”
原来如晴比安夏白更早发现陆舒儿的存在。
她刚到军营的时候,卜郞就跟将士们交代过这位女子与自己的关系,军营中的女人可不多,更何况是陆舒儿那样好看的女子呢?整座军营,也就安夏白可以跟她比较,可是安夏白是将军夫人,就是给那些将士们借上几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多看安夏白一眼,所以这位陆姑娘便成了他们养眼的对象。
“其实我记住她的最主要原因,还是因为她这个人很不对劲,”如晴一脸凝重的说,“原本该去给将军送药的人是军中另一位大夫,可是这位陆姑娘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过来便把差事给抢了过去,后来我多留意她的时候,还发现她总是喜欢出现在将军时常经过的地方,一看便知道这位心里有鬼!”
最让如晴感到麻烦的是,陆栎好像不是很在意这位姑娘的存在。
之前如晴说不想跟安夏白提起这件事,也是因为陆栎的态度,她怕安夏白伤心。
“将军不在意,不是因为喜欢,而是因为没注意到吧,”世界上没有第二个人比安夏白了解陆栎,所以她很自然的说出了原因,“将军平日里那么忙,哪里有空去注意这么一位姑娘.....”
如晴附和的点点头,心中却是五味杂陈。
也不知道陆栎究竟能不能担起安夏白这份信任。
“对了,既然你相信将军不会对这位姑娘又别的心思,又为什么要来向我打听情况呢?”如晴不解的说,“难道是在她身上发现了什么蹊跷?”
安夏白纠结的点了点头,复又摇头:“不是她身上有蹊跷,而是他们身上有蹊跷。”
安夏白敢如晴说了自己在城中见到一位年轻公子的事情,还把那位公子与陆舒儿相像的事也一并说了。
这样一来,饶是大大咧咧的如晴也变了脸色。
“夏白你这么说以后,我也觉得有些奇怪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连晚饭都没吃上两口便急匆匆去见陆栎,正巧到地方的时候沈崖也在,便把自己的怀疑尽数说给了他们听。
陆栎与沈崖都留了个心眼。
他们命人去打听陆安,又让人暗中观察陆舒儿与卜郞,却始终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便疑心是安夏白与如晴是女子心理,所以想的太多。
陆栎等人并不知道的是,他们最近没发现蹊跷,主要还是因为陆舒儿发现了他们对自己的怀疑,她把这件事告诉卜郞与陆安,吩咐他们平时行事低调一些,那两个人明白其中利害,行事便多有收敛,如此以来,陆栎他们命人去查的时候,才没有发现异样。
陆栎把自己调查出来的结果如实告诉了安夏白,后者下意识挑高眉头。
难道真的是自己想太多了?
两人正疑惑之时,负责军营内务的将领便匆匆赶来,然后一脸惭愧的在他们两人面前跪下,语气凝重道:“将军,夫人,军中的粮草所剩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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