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百灵的走对于盛泾来说是天大的损失,陆剑心的内心已经被怒火充斥,心魔让他失去了理智,深感无能的他御空而行离开盛泾,所过之处皆被倾泻的剑光覆盖,飞禽走兽死伤无数,甚至连普通的凡人都难逃一死。
最终,他又回到了盛泾,他来到禁地入口,沿着笔直的甬道向下行走,在途中他看到了那滩已经风干的血迹。
他只是瞟了一眼,便继续往深处走去,“这些已经都不重要了!盛泾……呵呵!”
最终陆剑心来到了一个足有三米高两米宽的水镜前,水纹波动毫无规律,轻微的嗡嗡闷响声从中传出。
陆剑心伸出手,指尖慢慢伸向水纹表面,眼看就要触摸到时,他停止了这一举动。
陆剑心收回手,双手负于身后,出神的看着面前只要前跨一步便能逃离这一切的水镜,“师父!我真的已经受够了,也许是你当初真的是瞎了眼,才会选我来坐这个掌门的位置!这段时间我思来想去,盛泾的秘密恐怕是帝都的那位散布出去的,也只有他才有这个胆子。看来盛泾已经快要被放弃了……!”陆剑心内心悲凉,无力,回想着当初的雄心壮志,再看看现在的孤单落寞,陆剑心笑了。
水镜倒映着他的模样,散乱的白发,无神的双眼,惨淡的笑容,全然没有一派之主的模样。
“我也曾想过解救盛泾,甚至不顾禁忌去找千殇雪,但是谁想到阵法虽然压制、封印了他,但却没有限制他那可怕的能力——诅咒!不仅没有让盛泾摆脱他的诅咒,还导致我修为下跌,甚至和我唯一的孩子都无法亲近。那天我看到三师叔了,他的样子……,他是为救我才落得那副模样,我欠他的!”
陆剑心深深叹了一口气,离开了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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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仁宝此时躺在药盆里,他不知道李风是从哪弄来的这些名贵药材,单是闻一闻就让人浑身毛孔大开,更不要说泡在里面了。
然而,他却兴奋不起来。
贺修坐在门槛处,望着天空,刚才有一个文质彬彬的年轻人刚刚离开,就在他的面前一个纵身飞上了天,化成一个光点消失在眼中。
李风走到贺修身边,坐了下来,“在想什么?”
“从回来到现在一直没有闲暇时间,难得坐下来,不由想起陆照和秦淮南的事!本来还想着找陆照问个明白,但是去找他时碰到李圆圆师兄告诉我陆照已经离开两天了。难道他又去找秦淮南了?”贺修双手挠着头,心里有些乱。
“修儿,走!”闵柔从屋内走了出来,招呼了一声贺修。
贺修跟着闵柔离开了。
张峰和吴猛此时已经去飞虹练气塔修炼,只剩姜仁宝和李风二人。
“睡着了?”李风没有扭头看屋内的姜仁宝。
姜仁宝睁着双眼,嘴唇动了动,却不知道该不该开口。
“好了就出来,别赖在里面!”李风起身,抬脚踢到一颗石头上,石头破空而去,远处传来一声闷哼,“告诉你家主子,短时间内还是不要打盛泾仙门的主意。”
姜仁宝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门,又一屁股坐在墙根下的椅子上。
“还在想?”李风蹲在姜仁宝面前,注视着他。
“他是我心中的信仰!是我们姜家所有人心中的神明!”姜仁宝强压心中的冲动,整个身体都在颤抖,他很想给面前的这个老大脸上来上一拳,可是一拳下去之后呢?
李风手指上多了一枚黝黑的指环,这是刚才离开的人送给他的,他在指环上一抹,手中多了一个酒壶。
“想那么多干嘛,不过是一个老死不知多少年的人而已,来一口?”李风递到姜仁宝面前。
姜仁宝没有拒绝,接过来猛地灌了一口,顿时一道热流经口流入了肚中,火辣的感觉灼烧着他的肠道,借着这股酒劲儿,姜仁宝心中积攒的悲恸终于释放出来。
李风起身,俯视着姜仁宝,声音平淡地缓缓道:“说的直白些:我是他主子,他不听话,我罚他!就这么简单!”
“你罚他,没必要让他彻底消失啊!”姜仁宝声嘶力竭的喊道。
李风静静地看着姜仁宝,过了许久方冷声道:“姜仁宝,你要清楚你的身份!你没有资格这么跟我讲话!我好说话是没错,但是我可以选你,也可以放弃你!”
“那你放弃我啊!我不稀罕你这破功法!”姜仁宝生命中第一次硬气道。
李风显然也没料到姜仁宝会这么回答,不由楞了一下,继而大笑道:“好的很!破功法,你想不想知道我只要把你身怀无上神功的传承这消息放出去,会有多少人来找你?到时候你可以无所谓的传出去,如何啊?”
姜仁宝怒视着李风,身子不停颤抖。
“没有人可以经受这样的诱惑,现在的天操控着天底下所有生灵的成长,没有任何物种可以幸免,哪怕他们惊艳绝伦,悟性了得,都会被天死死的按在地上爬不起来。这就是他们为什么一直苦苦搜寻天脉者踪迹的原因,因为在他们看来只有天脉者才会拥有天的传承,获得天的传承才能摆脱天道的控制,摆脱天道的控制才能突破枷锁实打实的成长起来。姜仁宝……”李风嘴角轻挑,双手拄着靠椅的两个扶手,脸庞和姜仁宝眼看就要贴在了一起:“我告诉你,现在整个空桑大陆,乃至整个星球,都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过不了多久,人间不再是单纯的人间。而你,是否甘心在将来的日子里仍旧窝在小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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