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案是那个林神探造成的。冤有头债有主,解铃还需系铃人,秦月觉得首先必须在这个林神探身上下些功夫。至少不能让这个刚愎自用的家伙,制造更多的冤案?
离开了靖守义家,两个人在县衙附近找了一个车马店。安顿好后,秦月让靖守义领他到县衙门前转转,她想先认识一下这个林神探。
出车马店大门就是这县城里最大的一条街,也是这个县城最繁华的街道。南来北往的人、车、马络绎不绝,街面上的商铺一个连一个,街上游走的小贩的叫卖声不绝于耳。
走到大街上,靖守义往前指给秦月,说前面不远,往右拐进一个巷子,就能看到县衙大门。
两个人正行走间,忽听到身后惊叫声一片。秦月回头看,只见一匹受惊的马,拉着一辆车在大街上狂奔。横冲直撞的马车,是朝他们这边来的,路上的行人和小贩纷纷闪避。
马车就快冲到身旁了,秦月正盘算着怎么办?却见一个正往路边躲避的老人,被脚下什么东西拌了一下,摔倒在马车前。情况危急,秦月正想出手施救,不巧正好被迎面一人狠狠地撞了一下。
靖守义离倒地的老人稍近些,不顾一切的冲了上去。但是,他的动作太慢了,刚把老人扶起,失控的马车已到了他们身前。
如果不管老人,自己迅速逃开,靖守义或许能躲过一劫。但是,最后的时刻,他想把老人推开。
其实,他是既不能自己逃命,也没法将老人推开,因为此刻,老人正本能地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死死抓住靖守义。只能是同归于尽了,除了倒地的老人外,又搭上了一条鲜活的生命。
几乎所有人都闭上了双眼,不忍心看到这悲惨的一幕。但是,当他们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看到的是另一幕:马车停下了,马嘶叫着,前蹄高高的扬起,落下来时,马蹄刚好踏在靖守义脚边。拉住马车的,正是秦月。
靖守义把老人扶到了街边,老人千恩万谢,秦月拉着马不敢放手。
赶车人追上来了,从秦月手里接过马缰。想对秦月说些感谢话,秦月已经闪身离开。
目睹这惊险场面的人,应该是惊呆了,他们不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是真实的。是的,谁能想象?何方神圣有如此的身手和神力?
当人们反应过来,想起找寻这位拦车救人的英雄时,英雄已不见踪影。靖守义也在到处的找秦月,找到进入县衙的巷子口,看到有人在向他招手,抬眼一看正是秦月。
靖守义望着秦月,知道是在最危险的一刻,是秦月救了他的命。无论如何,他想不出秦月的这并不高大,也不魁梧的身体里,怎么能能爆发出如此的力量?
秦月也在看着靖守义,短暂的接触,她对靖守义及其家人已生好感。而眼见他奋不顾身、舍己救人,更对靖守义的人品确信不疑?秦月在心底暗下决心:这样的人,自己一定要帮他,千方百计的帮他,不惜一切的帮他。
秦月和靖守义在县衙大门外转了老半天,看到有衙役和公差们进进出出,就是没见到那个林神探。
眼见天快黒了,衙门的大门也已关上,两个人只好悻悻地离开。
二人商定,明天一早就过来守着。
无论是回到车马店还是去酒肆吃饭,只要是到了有人集聚的地方,听到的都是关于秦月拉住受惊马车的议论。
“明明看着有人把受惊马车拉住,怎么转眼之间人就没了?”
“脑袋进水了吗?那受惊的马,跑得那么快?那么大的劲?什么人能拉住?那是过路的神仙,神龙见尾不见首,能让你看到吗?”
“今天这事都透着邪门,那马怎么就差一点就没踩到人?”
“是呀,这人也是,怎么就早不摔倒?晚不摔到?偏偏在那个节骨眼摔倒?”
“马车是前庄卢家的,马刚上套胆子小。摔倒的老汉家就是后街的,倒是救人那年轻人面生。”……听到这些议论时,秦月和靖守义正在一个小酒肆吃晚饭。他们两个相对笑笑,摇摇头。
幸亏怕被人认出,秦月又重新易了容。从小酒肆出来,靖守义问秦月:一下子把狂奔的马车拉住,是怎么做到的?
他真的很好奇,一直想问,又不太敢张口。这会儿,看秦月心情不错,终于鼓起勇气。
“我要是和您说,我自己也不知道,您信吗?”秦月摇着头。
所谓谁难受谁知道?想到那个场面,秦月现在还很后怕。是的,自己练就了天甲奇门,已成金刚不坏之身,但金刚不坏之身能经受住马踩车压吗?
靖守义没吱声,他当然不信。他听人说,武功高手都很保守,别人都学会了,自己还能高高在上吗?
秦月从靖守义的表情中看出对方的想法,她本来也没指望靖守义能信,就连她自己也很难相信,但这是真的。
看到靖守义不快的样子,秦月问他:“你见过狗急了跳墙吗?”
“狗急跳墙,我真见过,虽然很难看到。那是没路走了,为了逃命,平常日子它是不会跳的,也跳不过去。”靖守义不明白秦月这时为什么问这?
秦月想了一下,“事先想不到,也不敢想,事后连自己都不敢相信。但是,做了,也做到了。然而,再让他做,一是不一定敢?二是也未必能做到?”
“您是说?今天您就是这样?”靖守义问道。
秦月点点头,“有机缘巧合,有特定的条件,特殊的情况激发了自身潜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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