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这一次靖守义没漏下去。其原因倒是和牛头山的唐传文完全不同?
不是因为他每天第一个到,最后一个离开?
因为他偶然也有第一个到,最后一个离开的情形。但不经常,更不是天天?
他的问题不是出在本人身上,而是家庭。他的父亲病重,家里急需银子给他父亲治病,这就使他有了犯罪动机。
也就是说,既然他家里那么急等着用银子,他没有理由不偷银子。靖守义没偷,他当然不承认。
同样是“不吃苦头,不受皮肉之苦,怎么能认帐?”于是,严刑拷打,同样是开始咬紧牙关,最后终因ròu_tǐ凡胎不争气而放弃了抵抗,于是按要求招供。
我们已经知道:牛头山的唐传文有个大难题,就是赃物——丢失首饰的下落。
唐传文没偷,他当然不知道丢失首饰的下落。赃物没有下落,应该是影响结案的,谁知唐传文的案子当初是怎么结的?
而这方面的问题,靖守义的案子解决起来要简单得多?偷的银子哪去了?给他父亲看病花掉就是了。
同样是和同牢的几个狱友一起越狱逃跑。不同的是,唐传文是稀里糊涂跟着别人跑出来的,而靖守义是组织者和领导者。
因为他实在放心不下病重的父亲,没办法在牢房里安心待着。
逃出来才知道,仍旧是有家不能归,于是几个人就落草为寇。因为靖守义本来就是他们越狱的组织者和领导者,不管干什么,人无头不走,鸟无头不飞,靖守义顺理成章的成了几个人的头。
占个小山头为王后,劫持少夫人是他们的第一单生意。都说万事开头难,他们的开头却是格外的顺。不费吹灰之力,劫了一马一车,一个大户人家的家眷。
几个人家庭负担都很重,都很需要银子,特别是靖守义。听说京城里的大户人家一个比一个有钱,五百两白银肯定是毛毛雨,让他们拿五百两赎人肯定没问题?马和车也能换一笔钱,这一下子就挖到了第一桶金。
大户人家的家眷一般都弱不禁风,从小锦衣玉食、娇生惯养,这人要是出点什么事?这五百两银子不就没了指望?一定要把人安抚好、照顾好,这可开不得玩笑?
他们想一个这样的弱女子,遇到这样的事,一定会被吓坏,甚至会吓得魂飞魄散、精神失常?
谁知他们遇到的这位却是胆子大得出奇。脸不变色心不跳、还这不好那不对的,难侍候得出奇?心安理得的样子,就好像是他们好不容易请来的客人?
是的,如果是在过去,少夫人自己也不知道遭遇到这样的事,自己会吓成啥样?但是,自从和秦月在一起后,她可是经了风雨,见了世面。
几个小毛賊,她还真没看到眼里。该吃吃,该喝喝,想怎么使唤这几个人一点也不客气?吃饱喝足了,少夫人对几个人说:你们几个摊上事了,你们要大祸临头了。
几个人心想,这人不但胆大,还能吓唬人。
是的,说的不错,京城的大户人家肯定有财有势,但天高皇帝远能把我们怎么样?别看我们人少,势单力薄,但人少有人少的好处,机动灵活,干一票换个地方。
少夫人说:自己家既没有财也没有势,就算是有财有势也真不能把你们怎么样?
“可是,我有个女儿你们可能惹不起?”
“你女儿多了不起呀?是金枝玉叶还是皇亲国戚呀?我们怎么就惹不起呀?”几个人中的一个和少夫人开起了玩笑。
少妇人说:“我可真不是和你们开玩笑,江湖女煞你们听说过吧?”
“这里离京城这样的近,名震京城的江湖女煞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我们还知道她姓秦名月,难不成她是你的女儿?”那人继续满不在乎的和少夫人开着玩笑。
“还真让你说对了,秦月也就是江湖女煞还真是我的女儿。”
几个人当然不信。
少夫人说:“有人敢冒充江湖女煞的老娘吗?找不自在呀?不要命了?”
所谓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于是,少夫人讲起自己和这个女儿在一起的一些事。特别是那次在潭柘寺如何收拾那几个无赖?少夫人是亲身经历;和道听途说的所讲当然大不一样?
几个人越听越心惊,越听越害怕。怪不得这位胆子这么大?有这么个女儿,她不惹别人就是了,还有人敢惹她?江湖女煞谁惹得起呀?这可真是摊上事了?这可真是要大祸临头了?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没了主意。天快黒了,天塌下来也得明天再说。先把人给照顾好吧!
这人说变也快,方才还是快到手的五百两银子,现在成了烫手的山芋。哥几个刚安营扎寨,就是几间破草棚子。
少夫人嫌条件不好,让他们给找床干净点的被子,她就睡在自己的轿厢里。
她说,这轿子车是她女儿专为她定制的,里边特暖和。
是的,这轿子车是谭五设计和监造的,说成秦月也差不到哪去?
秦月虽然称谭五为五爷,可谭五一直把秦月叫做小主人。
几个人的生意刚开张,被子倒还干净。
给少夫人拿过来,少夫人毛病还真多,用鼻子闻了闻,没闻出什么难闻的味道,也就凑乎用了。
反正不是在自己家,到什么山唱什么歌,能将就就将就吧?
几个人生意还没开张,被子本就不多,拿走了一条就得几个人合用了。有什么办法?谁让哥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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