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少夫人有些不满,问秦月为什么不给佛像下跪?
秦月说:“人家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我们女人膝下也不能一钱不值。我只给自己的爹爹、师公、义父、义爷爷、五爷和您等至亲长辈下跪,别人一律都免。跪也罢,不跪也罢,不过是个人的自我安慰,一种心理上的满足,佛保佑过您吗?给谁下跪也没有用?人还得靠自己。远地不说,就说刚才,坏人就在寺门外做恶,在佛像的眼皮底下,管了吗?”
少夫人听了后本来想说:不是有人管了吗?有人管不就是佛在管吗?转念一想,信则灵,和不信的人说什么也没有用。终于,还是无奈地摇了摇头。虽然她在内心深处不能认同这小丫头的话,但好像也讲不出什么道理说服人家。不过,和这个百无禁忌,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的人在一起,挺有意思。
到了大门外,被定身的三人当然动不了,那个跪着的也老老实实地没敢动。
旁边围着不少的人,在指指点点说着什么。
跪着的那个,在这一带也是个人物。从来都是不可一世,这一次一个跟头栽进了十八层地狱。紧闭双眼不敢看人,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秦月走到几人跟前,解开了站立三人的穴道,又在跪着人的后背拍了一下。教训他们几句,放他们走了。
回去的路上,少夫人问秦月:“你真点了他的命穴吗?”见秦月神秘地摇摇头,少夫人不解地问:“那他?”
“您记住,这样的人比谁都怕死。”
少夫人恍然大悟,“叫个什么名字不好?为什么叫我闺女江湖女煞?我闺女是凶神恶煞吗?”少夫人很为自己的女儿不平。
“你的闺女不是凶神恶煞吗?”秦月呵呵笑着。
“不是,就是不是。”少夫人用粉拳捶打着秦月的后背,马车轿厢里洋溢着娘俩的欢乐和笑声。
和这个义女在一起真得很美好,怪不得自己的丈夫那么喜欢这个丫头,少夫人心里充满柔情。
“我今天算开了眼了,人有功夫真好。今天要不是你,谁知道会出什么事?我要是年轻,非跟你学点本事。”
“母亲大人,您老吗?没听有人说,我们是姊妹吗?”
“你这张嘴呀?有时候尖酸刻薄的要命,有时候比蜜都甜。”
少夫人亲昵地刮着秦月的鼻子,她是越来越喜欢这个义女了。
潭柘寺大门前这一幕,很快在京城和京城附近传开。江湖女煞来到京城的消息也不胫而走。
传言和流言总是这样,流转的过程中不断的被人加工杜撰,传着传着也就失去了本来面貌。
最后演变成了各种各样的版本。
比如一种版本曰:江湖女煞这次来京城,是专门来惩治地皮无赖、流氓歹徒的。特别是欺辱妇女之徒,更是有一个收拾一个,决不手软,决不留情。
一种版本日:江湖女煞经常假扮成柔弱的女子,孤身到偏僻之处行走,引好色之徒上钩。
还有一种版本说得更玄乎:江湖女煞,来无影,去无踪,无处不在。只要有人干坏事立刻现身。
一时间,为非作歹者闻江湖女煞色变。
如果有人欲想做坏事,常听到的一句话是:“现在还敢干坏事,你不怕江湖女煞呀?你知道江湖女煞没盯着你吗?”
一个不争的现象是,秦月在京城这段时间,形形**的坏人都有很大程度的收敛。一个公认的事实是:秦月在京城的这段时间,也是京城社会秩序最好的时期。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到家后,秦月要回自己的家,少夫人不允,看样子她还没和这个义女亲热够。感情是相互的,从小就没有母亲的秦月也恋恋不舍,当夜就住到了义母家。
晚上,娘俩儿住到了一个床上,舍不得合眼,唠到了大半夜。
大多是秦月在说,少夫人听。秦月虽然小小年纪,但她的经历本身就是传奇故事,少夫人听入迷了。
特别是秦月讲到自己的爹爹,动情地述说爹爹的爱和自己对爹爹的思念,少夫人感动地掉泪了。
她把秦月抱在怀里,越发体会到了这个义女是个重感情的孩子?怪不得甘愿用她自己的命,去换取她义父的平安?
一大早,谭五来李家找秦月,说燕老镖头带一个人来访,那个人非要面见秦月。
秦月赶紧告别义母,和五爷回家。
见到了燕涛,少不了客气一番。秦月对武馆能安置自家石姓夫妇的儿子和儿媳,再次表示了感谢。
燕涛说,他听子震说了,小事一桩,举手之劳。武馆不会养闲人,人家去劳做,武馆也需要。用谁还不是一样?何谈感谢?燕涛又重复起了秦月说过的话,如果真能帮上秦月什么忙?那是秦月给武馆的恩惠。
燕涛很会说话,话里又充满真诚,秦月听了很是感动。
最后,说到了正题。原来,燕涛这次主要是受和他一起过来的人所托,有大事请秦月出手帮忙。
来人姓陈名佩骏,是京城最大武馆的馆主。
陈佩骏的武馆三天前接到了一个挑战书,挑战者是东瀛武士。
他这次来华夏,用他的话说就是要挑战华夏所有武馆。东北几省,稍有些名气的武馆,已经都被他挑了,至今未遇敌手。
接到挑战书,事关华夏武馆的名声,陈家武馆不能不应战。
但陈佩骏有自知之明。东北几省的武馆高手,他大多都认识,也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已经都败下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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