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真还注意了,马的右耳确有二个小豁口。看来,这个被称作陈老爷的人,和燕老镖头很熟,甚至关系不菲。
“陈老爷,燕老镖头若在,应该早就应声了。”答话的人已经站起身,说着话,还不忘四处搜看,“没错,燕老镖头肯定不在这里,这里有谁见到燕老镖头了吗?”
饭厅里无人作答。
“说的也是,可是这应该是燕老镖头的马呀?不会错呀?这是怎么一回事呀?真是奇了怪了……”陈老爷嘴里嘟囔着往里边走。
秦月不想多事,没有搭话。这时她要的饭菜已经上来,就顾自开始吃饭。小二哥说得不错,这里的招牌菜小狮子头,味道确实很特别,简直可以堪称人间美味。秦月虽然久居深山,但小时候爹爹带自己在外边吃饭,常给自己买狮子头。爹爹和自己都很喜欢狮子头,那味道自己还能记得。不过,正如小二哥所说,那边的狮子头很大。一盘二个,爹爹最多吃半个,剩下的都给自己吃。如果爹爹和自己一起吃小狮子头,那该多好哇!
秦月现在已经能从衣装看出,吃饭的人中有不少武林人士。
秦月正闷头吃饭,就听不远处一人说:“大家听说了吧?”
“听说了什么?”有人接话。
“天甲奇门可能又现江湖了。”
听人说到秘籍,秦月竖起了耳朵。
“兄台,您说得是秦毅的女儿的仆从在子午古道力压群雄吧?”还是那二人在问答。
“那少年自称是秦毅女儿的仆从,但很多人更愿意相信是秦毅女儿本人。小小年纪,如若不是练成天甲奇门,怎会如此?大名鼎鼎的岭南三杰的老大贺光宗,竟无还手之力。”
“岭南三杰说了,那不过是江湖人的猜测,也许另有机缘也未可知。所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那本秘籍十年前不是被毁了吗?”
这时,只见那个被称作陈老爷的人站起身来,“我觉得当年秦毅秦少侠用心良苦,我认定他是个重承诺的人,秘籍重现不可信。”
“他承诺自己不习练秘籍武功,并不表示他的家人不习练。他承诺秘籍不交别人,并不表示秘籍不交给他的家人。再说了,像秦毅这样的宵小之徒如何可信,当年她的女儿神秘消失,能不带走秘籍吗?我看他是为遮人耳目,我甚至……”
秦月正夹起一个小狮子头想往嘴里送,听到有人说爹爹的坏话,不由得怒从心起,那人还想说什么,一个小狮子头已堵住了嘴巴。
“哪儿个ba蛋……”那人气急败坏的起身,下边的话还没出口,又一个小狮子头飞到口中。
“ba蛋把你的狗嘴放干净点。”一边骂着人家还让人嘴干净点,未免不讲道理。但说爹爹坏话的人,秦月可没有道理与其讲。
秦月放下手中的筷子,站起身。那人本来还想撒野,但看到秦月,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面露惧色,他应该是想到了子午古道那个少年。
“你?……你是……”
“我是谁不重要,ba蛋我问你,你认识秦毅大侠吗?”
人家叫爹爹少侠,自己只能跟着叫大侠了。见对方没回话,“小爷在问你话,ba蛋你聋了吗?不懂人语吗?我再问你一次,你认识秦毅大侠吗?”秦月加重了语气。
对方看来真的是怕了,连连摇头。
满屋子的人都觉得这个少年太过蛮横,但没人敢出来抱打不平。
“你既然不认识秦毅大侠,为什么对他出言不敬?”
对方不敢作答。秦月转向大家:“各位,这里有不少武林人,我想问大家一句,秦毅大侠作过任何一件愧对武林,愧对天下人的事吗?有谁能说出一件,就是道听途说也行,只要稍许靠点谱,我决不追究,有吗?”
说起来,对于秦毅真的还没有人能说出什么,再说了,面对秦月的咄咄逼人和拉开的架势,就是有谁敢说呀?
见没人说话,秦月又转向肇事者:“你信口雌黄,你胡说八道,本应惩治。但我很快去见少林方丈慧云大师,我不想在他老人脚下有人流血,所以小爷给你个机会。你现在当着大家的面说一声你错了,然后打自己一个耳光,我就饶了你。”
少林方丈慧云大师是轻易能见的吗?可从这少年嘴里随口说出却没人敢不信。
人要脸,树要皮,当着这么多人说错了,已经是很丟脸了,再打自己一个耳光,太难为人了;那人在犹豫。
“听清我的话了吧,现在我数三个数,我属到三,你再不照小爷的话做,咎由自取。现在我开始数了:一、二……”
秦月的三还没出口,“我错了。”紧接着是一声耳光响,人像一摊泥一样瘫倒在坐位上。
秦月坐下来继续吃饭。整个大厅飘散着肃杀之气,很静很静,没有人再敢出声,连跑堂小二喊菜名的声音也小了许多。
很多人在暗自庆幸,自己没乱说话。祸从口出,少说为佳,有人或许会终身引为教训。
秦月吃完,喊来跑堂小二结了帐。随手拿起自己随身带的布包,旁若无人地往外走。
走出店门,抬眼一看,自己的马不见了。
“有人见到了我的马吗?”秦月问了跟前几个人,没有人知道。
难道是被偷了,秦月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正在她不知怎么办的时候,远远看到有人正骑着马向这里走来。那马很像是自己的马,秦月站在那里等。
走近些了,秦月认出骑在马上之人,正是那天和自己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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