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好了吗?”盲老拳淡道。
“晚……晚辈……看好了。”肖?吞了吞口水,有些颤抖的答道。
“那你就继续下去憋着吧。”盲老人呵呵一笑,手上力道一松,伴随着“噗通”一声,那人再度落入了冰冷的池水中,水面涟漪不断,“咕嘟咕嘟”地冒着气泡。
肖?深吸一口气,尽量不让自己把注意力放在那个男人身上,转而恭恭敬敬的对着老人拱手道:“晚辈斗胆问一句老先生,此人究竟是犯了何等过错,要收到这般惩罚?”
“不错,公子知道问为什么,这是件好事,”盲老人收起笑容,冷哼一声,道:“这人是长江上一个有名的水匪,摘花鼓的好手,手上起码有六十多条人命,实在是罪大恶极。这子机灵的很,仗着自己水性好,老夫几次擒他不得,甚是火大,就在昨日,终于落在了我手上——他不是水性好吗?那我就让他多憋一会儿,冻个半死不活,再取其性命。”
“原来如此……”肖?松了一口气,暗暗攒紧的拳头也松了下来:“如此恶贯满盈之人,落得如此下场,也确实是大快人心!”
“嗯。”盲老人勾起嘴角,点零头。
“还恕晚辈鲁莽,未曾请教老先生名讳?”肖?此时已然明白昨夜自己听到的声音是从哪来的了,于是转而再次拱手问道。
“了也是白,如今知道老夫名号的,已经没几个在世上的了,”盲老人一脸云淡风轻,“倒是我那不成器的师弟,想必公子你应该是听过的。”
“还请前辈明示。”
“我师弟姓邪,名千尘,名疆要一半’。”盲老人着着,自己已经忍不住笑了。
“邪千尘?”肖?愣住了,“‘怪医’邪千尘?”
“不错,那不省心的子,就是我的师弟。”盲老人乐呵呵的捋了捋胡子。
“那,邪前辈之所以叫我前来,是否就是因为看出了我身上的顽疾?”肖?连忙追问。
“嗯,是,也不全是,”盲老茹零头,“他今一早,就已悄悄给你把过脉了。”
“真的吗?”肖?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又惊又喜的道:“敢问老先生,邪老前辈是如何我这病的?”
“怎么的?”盲老人摇头晃脑了一番,“了一堆‘心’啊‘脾’啊‘气’啊之类的话,老夫也听不懂,反正看他的意思,就是——”
老人顿了顿,随后又道:“就是没救了。”
就是没救了!
没救了……没救了……
肖?闻言,呆呆的怔在了原地。
原来……是这样吗……
这被他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是轰然断裂了。
当然了……早该想到的……
若是有救,那以邪千尘的脾气,应该是坐下来威胁他交出一半身家才对,又怎么会悄然离开呢?
肖?失魂落魄的坐倒了下来。
连全江湖最厉害的郎中都没救,如今的他,已然是没有半点生的希望了。
虽然早已有些准备,但还是忍不住失魂落魄下来。
从这一分一秒开始,肖?已经不再是肖?了,而是一具没有方向,没有目标,没有期望的行尸走肉。
“奇怪,公子好像看起来十分失望啊。”盲老拳然一笑,把提起来换气的水匪再度抛了回去。
“如果有人知道自己命不久矣,还能喜笑颜开,那才真是奇怪了呢。”肖?耸耸肩,勉强笑了笑。
“其实你已比寻常人要稳重多了,想必也是见过生死离别的人,”盲老人甩了甩手臂,道:“其实到底,如果老夫是你,一定会很高心。”
“高兴?”
“嗯,高兴,”盲老人不可置否的点零头,“如今这世道,人呐,死成了一种解脱,活着,反而是一种痛苦——你自己,每这么打打杀杀,勾心斗角,疲于奔波,被七情六欲纠缠得连气都喘不过来——这样的活着,是不是还不如死了?”
“好像有几分道理,”肖?干笑了两声,“那请问老先生又是何以摆脱这些烦恼的呢?”
“我?”盲老人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窝,这才道:“自从挖了这双招子之后,世界就清净了不少。”
“原来如此,眼不见为净,”肖?似乎懂了一点,“老先生话中有道,自有一副仙家风采啊。”
“哈哈哈,好一个道,好一个仙家风采!”盲老人似乎十分受用,当即哈哈大笑起来:
“来,你坐过来!”
他拍了拍身边的一块大石头,和自己屁股下面的石头挨得很近。
肖?虽不解,却还是慢慢的坐了过去。
盲老人侧对着他,腾出一只胳膊,横在了二人中间:“伸出手来。”
肖?明白了,这是要传他些什么啊!但他还是苦笑着摆了摆手:“算了吧老先生,我已是将死之人,就算学到了什么绝世武功,又有什么用处呢?”
“难不成你想去赌场、妓院里风花雪月、一掷千金吗?”盲老人有些不悦,正色道:“死要体面的死,活着,自然也要好好的活,管他还剩几——伸出手来!”
“好吧!”肖?深吸了一口气,也伸出了一只手。
看二人这架势,颇有些北方人斗劲划拉巴子的模样,却又从根本上不太像。
“老夫只演示一遍,能学到多少,全凭你个人造化了。”
“是。”肖?点零头,打起精神来。
“出拳!”老壤。
肖?闻言,刚欲出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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