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之后。
夕阳西下,凌震拄着一米多高沾有污泥的木棍,左手抱着个刚刚吃了一些水果充饥,但睡态香甜的孩子,君祭。
天空渐渐的黯淡下来,凌震走在雾蒙蒙的林中小道,只能凭借着前方不远出的灯火来辨明脚下的路。
林中的雾气随着夜晚的到来,变得湿漉漉的。
凌震将自己衣角的一块布撕扯下来,盖在小君祭的脸上,生怕被雾气打湿得了病。
简单的收拾之后,凌震便走向灯火之处。
在记忆中,凌家镇的模样已经模糊了,凌震只记得回家乡的大概路线,毕竟他十三岁离开,在皇宫呆了三十年,记不清实属正常。
“汪汪汪!”
灯火的光越来越近,犬吠声也变得清楚。
凌震拖着疲惫的身子,脚下趟着混泥水,连续赶了十多天的路,脚底早已生疮。
但是他忍着,回身看了看身后,吁了一口气,没有追兵。
抬头望着木头垒成的木塔,一块长条木板,被风吹日晒,但上面的字依旧清晰。
凌家镇!
我凌震,回来了。
小君祭似乎有些燥烦,不停地在凌震的怀里挪动,但是没有哭喊。
凌震轻轻的拍打,这才安抚下来。
而这时,身后一个朴实的声音响起来,“这位兄台,你怎么如此狼狈?”
凌震回身看去,眼睛忽然呆滞,嘴唇微动,满脸的不敢相信的表情,虽然时隔多年,但是眼前之人的凌震还是能认得出,说道:“你是王二柱?”
在凌震面前皮肤黝黑,手里还拿着锄头之人,很是困惑,自己明明不认识他,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不记得我和你相熟。”
凌震忽然感到眼圈一热,心中更是五味杂陈,想要哭喊,发泄,但是他不能。而这些,他只能咽在肚子里。
凌震说道:“二柱哥,你不记得我了,我是小栓子啊!”。
“什么!”王二柱手中的锄头,顿时掉了,说道:“你是小栓子?进宫的小栓子?”
凌震热泪盈眶地说道:“是我,是我,二柱哥,我回来了。”
王二柱那眼颊流出激动的泪水。
凌震在进宫之前,原名叫凌小栓。后来被当时的当官的看上,这才进宫,原本是要做小太监,但是凌震在宫里被御膳房的御厨王进看上,这才进了御膳房,后因凌小栓名字太土,王进这才将其改名为凌震。后来王进病死,凌震得了王进衣钵,当上了首席御厨,这一待,就是三十年。
王二柱拉扯着凌震就往自己家里领,路上还谈起二人儿时在一起的经历,期间王二柱也询问了凌震怀中孩子的事情。
凌震当然不能说出真想,只是含糊过去,说是自己的孩子,叫凌祭。
凌震就这样,在自己久别的家乡。当晚,在王二柱的家里住下了。
翌日,凌震回到故里的消息,可是一夜之间,这凌家镇的人全部知道。
虽然凌震想要低调些,但是想到日后还是要相处,就没有放在心上。
一清早,凌震的房门前堆了一片人,男女老少,如同看奇珍异兽般围成一个圈,堵在房门外,等待凌震出来。
毕竟很多年过去了,这些乡远山村的人都没见过皇宫的人,这一听还是曾经的自乡人,说什么也要看上一眼,沾沾皇帝之气。
可他们并不知道,此时的天下已经易主,不再姓君,而是姓龙。
凌震抱着小君祭,推开门出现在在大家的面前,而围观的人则是一阵切嘘,好是失望。跟他们一样,衣服比他们的还破。
不过,凌家镇上的人,还是有欢迎凌震回来的人,都是一些老人。
凌震逐一问候之后,打算回到自己曾经的祖宅,从此落脚,抚养小君祭长大成人,完成君长阳交代的任务。
其实,凌震也是在给君长阳报恩,报十年前的不杀之恩。
就这样,凌震带着小君祭回到了自己的祖宅,开始了新的生活。
......
半年后。
紫金龙霄殿(原大光明殿),紫金龙椅上,龙沧海大怒:“废物,都是废物!整整半年了,玉玺没找到,孩子也没找到,四大家族也没给我摆平,我要你们有何用!”
肖毅跪在地上,连忙说道:“陛下,息怒。臣一定会将两样东西找回来的。”
几个谋士,也低头拱手,不敢为肖毅多说一句话。
“好,我就再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若人和玉玺都找不到的话,我就要你的脑袋!”龙沧海坐到龙椅之上,怒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滚!”
“是,臣这就去办。”肖毅灰突突的离开了紫金大殿。
几个谋士也没出一声,看着肖毅的离去。其中为首的谋士,名叫罗建,也正是此人向龙沧海提出造反之说。
可如今黄袍加身,罗建在龙沧海的心里可称得上是心腹。
罗建能博得龙沧海的青睐,眼力自然不差。
罗建上前一步,说道:“陛下,我知你为何事忧心,我有一计策,可解你四大家族之愁。”
龙沧海一听,顿时惊喜,“罗先生,快说说......”
罗建抖了一下眉,则是示意龙沧海,这里有其他人。
龙沧海说道:“其余的人,都退下吧!”
侍女和其他谋士纷纷离开,罗建将他的计策,献给了龙沧海。
一个月后,凌家镇。
凌震安顿下来,已经快大半年了。以前的玩伴,大多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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