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逸对于善于伪装之人欠失好感,只是淡淡道:“谁人令你从十指变成九指呢?”
雷九指双目神光一闪,旋又敛去,继续以夸张的手势和表情道:“那是为玩艺未精时付出的代价。”又凑近过去压低声音道:“兄弟有没有兴趣发一笔大财?”
黄逸一听便知。此人说的‘玩艺’指的乃是赌博。黄逸身为军人十多年,自是痛恨‘黄赌毒’,冷然道:“没兴趣!”
雷九指露出个惋惜的神色,挨回座椅,自顾自的倒了杯酒水,举杯道:“好男人!雷九指敬兄弟一杯!”
黄逸暗忖不愧是出来混的,深懂见风驶帆之道。下逐客令道:“雷兄如果来找本人只是说这些话,可以请便了。”
“嘿嘿!”雷九指嘿嘿一笑道:“实不相瞒,雷某也是极度痛恨香贵之为人。刚听见兄台能与之大战数百回合,心下萌生结交之意。”
“咳……”黄逸忽然觉得自己牛皮是不是吹大了。咳嗽了一声,掩饰尴尬:“那什么,我有事先走了。下回见。青青姑娘、喜儿。再见!”
说完,黄逸直接头也不回的跑了。
回到扬州武馆。黄逸先是打坐调息,再将刚学的力拔山兮巩固了一番。
当天晚上,黄逸闲来无事。出了扬州武馆,正打算四下乱逛,欣赏下扬州城的夜景。谁知刚出武馆门口,只见一身影一闪而过。
黄逸一惊。来隋朝这么久,见识过那么多高手。早已不是初出江湖的菜鸟了。
可眼前这一闪而过的身影,身法之快仍是少见。
黄逸目前交过手的人当中,给他感觉最强的就数陈静与香貴。两人强横的功夫,能令他好无招架之力。
而王行满跟他交手的时候都有留手,反而不好评价。但应该比之前两者要差上一线。
但刚刚那个身形,黄逸敢肯定,绝对不比全盛时期的陈静差。
黄逸见那身影所去之地,竟是早已废弃的庄园破庙。
那破庙,正是扬州武馆斜对面过桥后不远处的破庙。之前黄逸就是在里面碰见了偷挖了《道德经》残卷的阚棱跟王雄诞。
阚棱跟王雄诞二人身无分文,又无瓦遮头,选了个破庙当家还说的过去。但眼前的高人,又岂是他们两个能比的?
“难道这快倒塌的破庙里还内藏玄机不成?”
黄逸一边思考一边小心跟上,想去探个究竟。只是刚到破庙门口,里面就传出一阵倒塌声。然后一个愤怒的中年人声音传了出来:“两个臭小鬼,竟然敢骗我。”
黄逸更是心下大惊。暗想,这中年人所说的‘两个臭小鬼’难道是阚棱跟王雄诞?
上次陈静带二人出城,黄逸就再没见过他们二人。
“难道是宇文阀的人发现了他们二人?”黄逸想着。
或许宇文化及逼迫二人交出《道德经》残卷的另一半。而残卷丢失,被黄逸捡走。两人交不出残卷,只好引对方进去之前设置的陷阱?
正想着,只见一个头顶高冠,年约四五十,脸容古拙的人,从废墟中走出。那人先是愤愤的咒骂了几声。然后又是神经质的大笑而起。
“这两个小鬼也是相当的机灵有趣。枉我为了博得他们信任,还亲自为他们向东溟夫人要了两把利器。想不到却还是不信任我。不过这么古灵精怪的注意,怕是也只有棱儿想的出来。”
黄逸摒住呼吸。直到那人长笑而去,才敢出来。心中暗道:“竟然是他……”
此人,之前在东溟号上见过。正是要拉拢王行满的江淮军大总管,杜伏威。而他所说的棱儿怕就是阚棱了。
一时之间,黄逸失去了逛夜市的兴致。
回到武馆后,黄逸总觉得静不下心来,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啄剑剑鞘在泥土里刻刻画画。
“陈静……阚棱,王雄诞……杜伏威!”
“东溟派……杜伏威……王行满!”
“陈静当初带着两人出城,后来在宝山村再次见到的时候,这两人却没见着。看来是去了江淮,或者说落入杜伏威手里。”
“如今,东溟战船的飘香号也在江淮,宣城郡的缘江码头。王行满离开余杭前受到杜伏威的邀请,也有可能去了江淮。”
“不知不觉间,好像都跟杜伏威扯上了关系。”
“江淮……还有半个月,自己无论如何也要去走一趟。”
……
第二日,黄逸休整了下便开始为跆拳道备课。
自由搏击教了四个月已经进入正轨,更多的时间都是自己练习。黄逸只需稍加指导,从旁指点一下就差不多了。说起来到也轻松。
今日,已经是十二月初一。离新年仅剩一个月。
半个月后,大家就会相续离校回家过大年。所以说,这时候推出跆拳道便不是真的要教出什么高手来。反而为明年开年搞噱头的成分更多一点。
半个月的时间,黄逸花式讲解跆拳道。天刀蝴蝶腿,九百度后旋,后摆等动作被他表演了无数遍。
半个月后,黄逸整理好包裹,带上银子跟东溟令。准备第二日一早就出发。
扬州去宣城郡,大约五百里路。若是一个御马高手,再配上一匹好马,只需数个时辰就能抵达。
可惜黄逸是个马背上的新手。
正想着明天是要去驿站租一匹马,还是直接坐马车好的时候,房门突然被人推开。
黄逸皱眉。
自己怎么说也是武馆教头。哪怕老幂跟大执事来找自己也得先敲门。这是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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