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右又发来一条:以孔因桀的为人特点,就算前期没有爱情,当他知道有这么一个女孩为自己舍了肝叶,总有感激之情吧?
但确实!宫耀只要一碰上和大齐悦的对手戏,只要是看着她,就回避得很,就像他们在手术室里,两个人被麻醉后,“孔因桀”看“梁小婉”的那一眼真的没有内涵,连我都看得出来,那一眼很普通,也难怪导演会发飙。
井希:那后来那场戏是怎么过的?
右右:那场戏拍完后,又给宫耀加了一个脸部特写,让他对着空气看。导演要求高,连一个呼吸缺点气息都要重来一遍,何况一个眼神。
对井希来说,这总算是个天时地利人和的机会。
宫耀很有分寸,齐悦也很努力,宫耀比他想象中的还要自觉自省,这回,他可要好好降降导演的内火。
这天下午,井希签好刚到两个月约定的合约,邮寄给新加坡的宫家。
第二天,他买了糕点和水果去探班,剧组转场医院后,正好拍到“梁小婉归还支票,护士告诉孔因桀真相”。
井希到的时候,导演把宫耀招到显示器前,一板一眼地与他说戏。
齐悦在旁边休息。
他当然知道“梁小婉将支票归还给孔因桀”的内心有多复杂,多绝望,那是对自己的生命没有任何生迹的绝望。
所以他看到齐悦满脸的苍白无力,“绝望”的生动,颤动他心。
宫耀大概是近来压力大,不停ng,焦得齐悦不停擦汗,看得导演十分冒火,就连说戏也不顾全剧组人员在场,公然斥骂宫耀的专业性。
宫耀被骂得灰头土脸也不敢吭声,在人前这样“怂”,还真是刷新了井希对演员专业性的理解。
演员的专业和天性,不管心里再怎么烦躁有气,也不能拿自己的出身公然顶撞导演,新人就该有新人的谦虚和收敛。
宫耀心里有气不敢出,只得规矩坐着,乖乖听导演训。
片场位于医院的手术室区域,由于戒备戒备森严,从院口一路过来都有保安监管。
井希若不是有剧组通行证,这趟估计也进不来了。
全靠这张通行证,让他在只有剧组人员的片场,很惹人注目。
正处僵局中的片场,不停有得空中的工作人员或点头招呼,或语言问好,等走到场地中间,井希隔空先向一边的齐悦和右右打了招呼,再朝设立在病床旁边的监视器走去。
“李导好。”井希忙不迭伸手向导演问好。
简明扼要的问候,让愁眉苦脸的大胡子导演下意识地从手机里抬起头来。
只那么随意的一眼看清面前的这张笑脸,立时觉得烦闷多日的愁思云开雾散。
这个仍是少年的阳光大男孩,正在他准备再次翻出那场不久前轰动国内的世纪婚礼的视频一探究竟时,他就这么从天而降在他面前。
视频上看着风度翩翩,拥有一切贵公子特色的井希,曾一度给他一种高不可攀的距离感。
但是,今天,他在开机后的第一次探班,微笑时的简单淡定,那多用来形容女子的倾城一笑,此刻正是笑出了富家公子飘然出尘、朗月清风的雅致。
宛然就是孔因桀在前期患病时期的写照,最点睛的地方。
这种雅致,他这么多天来在百般点拨的宫耀身上始终不见。
宫耀固然也优秀,但他对齐悦若有若无的疏远,让他觉出男女主角间毫无默契的生硬感。
简单的t恤+牛仔裤,偏古铜黑的肤色,邻家大男孩的简约朴实,不正是“孔因桀在英国为郎乔作助手时期”的辛酸憔悴状吗?
井希展颜微笑,握紧对方惊神又咋呼间伸来的手掌。
对方愣愣看了他好几分钟,才微感面熟又面善地道:“你就是,井总的长公子、齐悦的新婚丈夫,井希?”
井希尊敬有加地点头应好:“是的。”
对方重重拍了拍他的肩,满面欣赏有加道:“果然是一表人才,比视频上的西装革履的大少爷更有一种平易近人的生活范儿,很是有吸引人目不转睛的魅力,有你父亲当年威震四方的风采。”
“李导过奖了,我看大家都累了,不如休息一会儿,我买了点水果糕点,慰劳一下大家。”
“好。”导演招来一个场工,接过井希手里的礼盒口袋分发下去。
井希回眸,却不见了那方的齐悦,他茫茫四顾,见右右正在收拾东西,他抱歉地说了句:“失陪一下。”
遂向右右走去。
“齐悦呢?”
“去洗手间了。”
井希等在原位,左等右等不见齐悦回来,干脆去卫生间门口等。
齐悦出来时,脸色比方才更白了,他忙扶住她,在旁边一处座椅前坐下:“你怎么了?”
齐悦拿出随身携带的风油精擦了擦太阳穴:“可能是太累了,这几天都这样,压力大引起的,虽然不用像其他演员那样死劲背台词,但也得在自己编纂的台词里找人物感觉,感觉这一个多星期以来,齐悦已经不是齐悦了,活脱脱的梁小婉。”
“那你现在感觉好点了吗?能不能听我说几句话?”
“嗯,刚洗了把冷水脸,擦了风油精,好点了,你说。”齐悦认真地看着他脸上的认真。
“最近我一直在看媒体放出的路透,你和宫耀都是新人,很多方面需要互相适应,也互相难以适应,宫耀的心里有尴尬,你我都知道,如果,把宫耀的角色换成元启,你们之间的感觉,会不会好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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