扩张领土这件事是在林檎他们离开当天敲定的,所以傅燃甚至赶在出城之前还搞了个开工仪式,他把映月留下,最后是孤身跟着林檎他们上路了。
这一次和上次去救方承彦不同,归期不定,傅燃身边没了贴心的婢女照拂,他突然就陷入一阵低迷,以至于都不觉得天气炎热了,任由汗淌了一脸。
“喝点?”林檎递过一壶水给躺着的傅燃。
因为要低调行事,所以这一回出行,林檎选了个凡人的马车,毕竟这一路途径的都是俗世地界,只有真正深入去了解,才能摸清清平教如今的实力。
傅燃瞥了一眼林檎递过来的水壶,神色恹恹,并没有伸手接。
“不会是中暑了吧?”林檎皱眉,探身用手背去摸傅燃的额头,触手温热,倒不像是什么中暑的征兆。
“我没事。”傅燃翻了个身,背对着林檎。
虽然映星的事怪不到林檎,但傅燃看着林檎就是会想到映星,从而悲从中来,心里烦闷不已。
“林师姐。”段长月撩开马车帘子,探头进来喊了一声。
林檎转头看他,“怎么了?”
“快到禹州了,要进城吗?还是绕着走。”段长月问道。
“师兄怎么说?”林檎皱了皱眉,顺着段长月撩开的帘子往外看去,祝南之骑着大白马在前头领着路,是不是回头看一眼。
“祝师兄是说绕道,傅城主给的地图里显示,禹州现在乃是宋夷则的地盘,我们贸贸然进去恐怕会打草惊蛇。”段长月回答说。
“那就照师兄的。”林檎点了点头,她回头看了一眼还躺着不动的傅燃,侧身从神机囊里掏了个瓷瓶出来,一拔药塞,倒了几粒小黑药丸出来。
段长月嗯了一声,放下了帘子。
“吃点?”林檎的口气跟吃糖豆一样。
傅燃摇了摇头,他今天在一身短打外罩了件真丝披风,一抬袖,披风便把他的脸给捂上了,声音闷闷地传了出来:“没事,我不吃,我就是有点忧伤。”
“忧伤什么?”林檎见他不吃,便抖了抖手掌,把药倒回了瓷瓶里,盖好塞子,接着将瓷瓶丢回了神机囊里。
“忧伤映星不在了。”傅燃声音苦闷,他停顿了好久,翻身坐起来双手握在林檎的手臂上,“你抓紧修炼,把剧情快速推完,我就能快点拿回映星了。”
“……”林檎乍一被他这么热切对待,有些不适,朝后躲了躲,说道:“好说好说,我也想,可你之前说的,我一旦补好穹顶,便会有的奇遇呢?”
这一问便把傅燃给问住了,按道理说,林檎的确是独自一人完成的补穹顶这么大一个工程,顶多就是收尾的时候映星帮了点忙,该有的回报应该一点都不会少才对。
他张了张嘴,收手摸索了一下下巴,问道:“对了,回来这么久,你还没说你在穹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呢?按理说,你出来应该是会直接破境才对。”
说完,他双手比划了一下,“你灵脉中就没有一点点异样?识海里没有一点点感受?”
林檎摇了摇头,说道:“在穹顶内,我坐观沧海桑田,虽然感悟颇多,但都不是修行一道的感悟,所以也没什么助益,至于异样……”
她突然就苦着脸了,“从出来到现在,韶华一直都没有出过声,不管我在识海里怎么找他,都找不到。”
“你的剑灵?”傅燃皱眉道。
“是。”林檎翻手一握,韶华剑便出现在了她手掌,然而剑在,剑灵却找不到了,“不管我怎么喊他,都没有任何回应。”
“不应该啊。”傅燃伸手想要碰韶华剑,还没碰到,韶华剑剑身便震颤了一下,表示不满。
于是,林檎便将韶华剑重新收入体内,她叹了一口气,说道:“不单单是你,师兄他们想碰,韶华也不给碰,说明他是在剑身内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不想和我说话了。”
傅燃百思不得其解,便干脆不想了,朝后一靠。他伸手撩开了马车一侧窗户口的帘子,外头的热风一下子就吹了进来,隐约能听到喧闹的市集声音。
“不是说绕道,怎么有市集的声音?”林檎有些困惑。
段长月的声音便飘了过来,“林师姐,这是禹州这边的特色,市集都是绕着城外官道摆着的,要看看吗?”
“免了免了,这种时候通常会发生一些支线故事,不看的好。”傅燃替林檎拒绝道。
马车一路往东走,便发现官道上越来越热闹,来往的百姓也多了起来,只是每个人头上,都别着根草,看着好生奇怪。
林檎刚想问,傅燃便像是林檎腹中的蛔虫,眉头一挑,说道:“这草代表着不想修仙的良民,草上覆着法术,若是有什么风吹草动,宋夷则想必是第一个知道的。”
他顿了顿,眸光转向外头一个个脸色平淡,对草不甚在意的凡人身上,继续说道:“乃是檀宗宗主赢祁想出来的下作法子。”
“他为何要用这种法子?按理说不该是他来当这个恶人。”林檎回想到在檀宗时,赢祁的言行,他是个极其顾念脸面的人,这种撕破脸当恶人的行径,是谁都不该是他来。
傅燃冷哼了一声,说道:“他道侣的性命握在宋夷则手里,这种小事还能推却吗?”
“唉。”林檎闻言叹了一声,各人有各人的苦难,到底是没办法以此去诘问他人的,如端无用,如赢祁,都逃不过一个情字。
“情字误人啊。”她再叹了一声。
“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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