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檎扭头去看他,“端芝草可以帮助师兄复原吗?”
方承彦点头,“端芝草能固灵,使人不致迷失意识,眼下南之这情况,正是需要此物。”
“可赢祁不肯借?”林檎看向一旁站着的令向晚。
令向晚本就憋得慌了,刚才又不好插嘴,眼下看到林檎来问,忙不迭地开口:“赢祁说早就不用那药了,所以没有端芝草,我看他分明就是推脱,根本不想给。”
“有没有别的方法?”林檎想到了赢祁的立场,皱了皱眉,如今他知道师兄昏迷,会不会采取措施?毕竟祝南之已经是这帮人里修为最高的了。
失了祝南之,这一群人岂不就是待宰的羊?
“有。”方承彦开口。
所有人整整齐齐的看向他,等待他的下文。
“进入南之的识海,助他二度破境。”方承彦说了出来,但众人脸色皆是一变。
先不说进入他人识海有多危险,只说进入他人识海这件事,就已经十分困难了。因为识海于丹田之上,是结金丹诞元婴,一个修者最重要的地方。旁人进入其中或会被其所影响,或反之影响其灵力识海运转,总之两厢一碰撞,死生难料。
“我去。”林檎伸手放在了祝南之手臂上。
白玲珑一脸担忧,松开握着祝南之的手转而抚上林檎的头,“端芝草我们再想想办法,这个风险太大了。”
林檎摇头,“我怕赢祁若得知师兄昏迷,会采取什么措施。”
除了方承彦以外的其他人都是一脸茫然,林檎一肘子顶到了方承彦的肚子,“你没跟他们说?”
方承彦告饶,“姑奶奶,还没来得及说,南之就昏了,这不是事急从权吗?”
于是乎,林檎只得将赢祁的一些古怪之处同他们再细说一次,说罢,转头看着令向晚,“令师兄带着墨羽师弟和段师弟先离开檀宗,我们分批走,不容易被察觉。”
令向晚不肯,他们要是先走了像什么话,把师妹和师姐留在危险的地方吗?
“林师姐,要走我们一起走。”墨羽也不愿意,他身后的段长月跟着点了点头。
“听话,先走一个是一个,等我从师兄识海出来,肯定追上你们。”林檎同令向晚说起话来,身份像掉了个个儿似的。
令向晚想贫几句,却又贫不出来,走到林檎面前,摸了摸她的头,“可是若赢祁对你们发难呢?虽然师兄我没有破境,但好歹能拖延一阵子,不至于让你们捉襟见肘。”
“是啊林师姐,若他当真找过来,我们好歹能顶上一阵子,若我们走了,你们岂不是更危险。”墨羽也跟着蹲了过来,乖巧的大眼睛扑闪扑闪。
于是乎,一个都没走,令向晚便领着墨羽和段长月到院子里去布阵去了,以防万一。
屋内一下子就安静下来了,方承彦突然问道:“玉儿在哪儿?”
“阿玉带着阮清清和姜前辈如今在青州,那儿离道门各宗都比较远,应该是安全的。”林檎回答。
他点了点头,冲着林檎摊了摊手。
“?”林檎瞪着他。
“我的神机囊。”方承彦跟着瞪她。
“是我的……”林檎扭头。
“行行行,你的神机囊,你先给我,我找样东西给你。”方承彦气结,妥协道。
林檎摸出那个从他那儿抢来的,拍在了他手心上,“找到了还我。”
方承彦收手,在神机囊里摸了半天,摸出颗金色的珠子,连同神机囊一起放在了林檎手里,“这是东珠,是鲛人的眼泪,含在嘴里不会迷失意识。”
林檎将神机囊收好,把东珠捏在眼前看了看,“有人含过吗?”
“……”方承彦差点没咬着舌头,他一个趔趄,气恼道:“没有!你这孩子怎么挑三拣四的。”
林檎朝他嘿嘿一笑,张嘴含住这可东珠,随后握着祝南之的手,合眼躺在他身边。
意识下沉,林檎眼前由黑转白,被一阵光环绕后,眼前再度陷入一片黑暗中。
此时应该是已经到了祝南之识海之中,只是若没有没有主人回应则目不能视物,毕竟不是三秋月那种有饕餮血统的人。
“师兄……”林檎尝试着喊他。
“师兄,我是林檎,师兄你听得到吗?”林檎于一片黑暗之中伸手去探。
突然,她就摸到了一双手,非常稚嫩,幼小的一双手,“师兄?”她试探性的开口。
眼前骤然明亮了起来,四周草木丛生,花香扑鼻。不像是一个修者的识海,更像是一方世外桃源。
而拉着自己的手的,赫然是少年时期的祝南之,唇红齿白,一脸笑意。
“阿檎来的好晚,我等你等的都累了。”祝南之眉眼弯弯,拉着林檎的手不肯放。
林檎一句话哽在喉咙眼里,只能任他拉着往前走。
穿过层层叠叠的花海,林檎被祝南之一路拉着走到了一座院子前,她愣了愣,这儿是她在不动峰的院子。
推门而入,从庭院的花草假山与池子,到内院屋子摆设,一模一样。
“这是你设想出来的?”林檎有些惊讶,师兄很久都没去过自己的院子了,为什么还依旧了如指掌?
祝南之如今是个小不点,说个话都要仰着头,“是呀,阿檎不喜欢吗?”
“喜欢,那师兄打算什么时候醒来?”林檎直奔主题。
祝南之摇了摇头,拉着林檎进屋,到桌边坐下,而在他掌下,一眨眼出现一副茶具,他支棱着小胳膊小腿,像模像样的给林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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