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云川捂住渐渐渗血的肩膀,眼眸中难以遏制地泄露出紧张同关心,见江映篱没有伤到一分半毫,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方攸宁完全怔愣住了,不断地道歉,先前才哭过一场的眼眸又再度泛起了眼泪,仿似里头盛了一方湖泊,源源不断。
江映篱亦是吓狠了,一点异样都察觉不出来,看着云川那不断渗出血珠的手臂,竟有些不知所措,且方才惊吓之后,隐隐觉着肚子有些不大舒服,这让她忍不住脸色又白了几分,连安抚方攸宁的力气都没有。
“殿下,回去包扎吧。”阿木拾起剑,噌的一声将剑收入剑鞘,脸色黑沉如墨水,若非碍于身份,怕且会怒意外泄,好生论一番对错。
秋牧云见江映篱脸色不好,轻轻地颔首,沉声道:“公主酒醉,还是好生醒酒一番吧。下一回莫要再这般任意妄为了,这里可不是夜啸国。”
他的话音一落下,方攸宁的脸色也禁不住又白了一分。他还是第一次同自己说重话。
“六皇子说的是,我这就将攸宁带回驿站好生管教。”方延铭的脸色也难看了许多,可是这一次毕竟是方攸宁胡闹在前,且还伤了皇子,见了血。
闹起来对双方都不利,所以也就只能这般处理了。
“走吧,先送江小姐回去。”云川最后淡淡望了方延铭一眼,才冲阿木吩咐道。
阿木听令转身,黑沉的脸色在面对江映篱时也是柔和了几分,语气也多了几分恭敬:“江小姐,属下护送你回去。”
这一幕发生得太快,又太过于喜剧,这让江映篱回到府中了,都还暂且回不过神来,这是这肚子不舒服的感觉却是越发明显。
“司棋,你帮我看看,我这是怎么回事?肚子一直闷闷的,又胀胀的。”江映篱有些害怕,连忙唤来司棋。
司棋替她把脉了之后,面呈了难色,斟酌了半分才道:“小姐,奴婢虽懂医术,但这保胎生育一项,奴婢并不擅长。所以奴婢觉着,还是请大夫来看看更稳妥一些。”
江映篱闻言,心跳也不禁加快了一些,心慌得很。
难道刚刚被吓到了,就这么动了胎气?这样可不行,这个孩子她一定要保住,且还要平平安安地生下来。
“好,那你去帮我跑一趟,记得,要小心一些,莫教人发觉了。”
司棋领命而去,不料还未回来,便突然听闻侯夫人过来了,顿时惊得她又是一乍,忍住肚子中传来的不适,强颜欢笑上前迎侯夫人。
“娘,你怎么这么时候过来了?”江映篱随着侯夫人再度坐了下来,方才觉着好受了一些,但同时又有些担心。
也不知道司棋待会回来,会不会让侯夫人撞见,到时候又要如何解释呢?
侯夫人略有些怪责地看了一眼江映篱,说道:“听说你刚刚受到惊吓了?连饭都没怎么好好吃,我这不就赶紧过来看你了,还给你带了你爱吃的菜。”
“啊?娘你怎么知道的。”江映篱没有想到事情传得这么快,竟然连侯夫人都知道了,怪不得她会这个时候赶过来。
“你还好意思说,不是好好听戏吗?怎么在新禧楼跟人打了一架?”侯夫人轻蹙眉头,其实方才已然是将江映篱打量了一遍,见她毫发无伤才有闲心追问起因。
“打架?”江映篱面露了些许疑惑,正想说什么,却又突然瞥到了司棋在门外晃动的衣角,心下当时就有些乱了,心思一乱,言语也就跟着模糊了起来:“我……没……”
侯夫人见她支支吾吾的,便是以为她想要瞒着自己,顿时就板起脸来,拿出了长辈说教的气势:“外面都传的风言风语了,你还想瞒我吗?”
“不是,没有。”江映篱心中牵挂着事情,而且肚子又隐隐不适,顿时就没有多余的精力应付侯夫人,只好含糊其辞,想要敷衍过去。
侯夫人瞬间就察觉到了江映篱的心不在焉,觉着她今日似乎特别不对劲,忽地又联想起了前些日子的猜测,心下便又存了个疑。
“行吧,既然你不肯说,我也就不逼你了。不过你没有受伤吧?”侯夫人再次不动声色那样轻声试探,面上仍是那副关怀神色。
江映篱连连点头,见她终于不问,方才暗中舒了一口气,“嗯嗯。娘放心。”
“我还得回去看着孩子,你赶紧将这些都吃了,不要再饿到了,到时候脾胃不调就不好了。”侯夫人理了理袖子,装作若无其事那般起身,见她似是要起,便是立即抬手阻止:“就几步路,不用送了。”
“那娘慢走。”江映篱当真是不舒服极了,只好顺势坐着不动,待侯夫人的身影在院中消失,她才急忙忙地唤了司棋带着大夫过来。
“夫人放心,虽是受了惊吓,动了点胎气,但并无什么大碍,喝下几剂保胎药,再好生休养几日,待头三月过去,胎气就会稳固了。”
“好的,谢谢大夫。”江映篱一直紧提的心在经过大夫诊断后,终于是彻底松了下来,也不知道是否是心理作用的原因,大夫说完之后,她竟是觉着肚痛的感觉已然减轻了不少。
只是她的这一口气松得太早,丝毫不知就在先前,侯夫人前脚踏出院中,后脚便是压低声音吩咐陈妈:“你就说你落了东西,回头去小姐院子里看看,有些什么异样的情况。”
陈妈虽不懂侯夫人是何用意,但还是依照吩咐转身回了江映篱的院子,岂料刚刚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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