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秋牧云仍是不敢相信,自己盼望了这么久的愿望,就这么实现了?这个惊喜实在是来的太过于匆忙,以至于他现下都有些手足无措。
“这事情我骗你做什么?”江映篱有些好笑地看着他,接着道:“司棋说现在月份还小,等到三月的时候脉象就会更清晰,而且三月之后胎气也会稳妥一些。因此这件事情我都没有告诉旁人。”
“很好。”秋牧云大喜,一时之间激动过头不知道作何反应,缓了半刻那宕机的脑袋了恢复了些许清明,顿时笑弯眸子,双手激动地想要将江映篱举起来,在原地转圈。
江映篱没有想到秋牧云竟然会激动成这样,一时也来不及阻止,便是双脚轻轻离地,有了悬空之感。
“喂,快放我下来!”着实是吓了一跳,江映篱慌的不停地轻拍他的手,方才将他的神智给唤了回来。
秋牧云极为克制地用着力度,小心翼翼地将她给放了下来,宛若她是一个瓷娃娃,稍微用点力气便就要粉粹了。
“对对对,你现在是双身子了,一切都要小心。”秋牧云又围着她转了好几圈,十分细致地打量着她,而后关切问道:“你现在有什么感觉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这紧张兮兮的模样看得江映篱又忍不住发笑,但见他这般紧张自己,心下又动容得不行。
“你放心吧,我没有什么事情。只要过了前面的几个月就会好很多了。”她先前也问过司棋了,害喜的症状是正常的,也会根据每个孕妇的体质有所区别。
“好,别的事情你都不要理了,你且安心养胎。”秋牧云轻轻地揽着江映篱的腰,陪着她一道躺回了榻上,温柔缱绻地陪着她,直至她被困乏淹没,渐渐熟睡。
秋牧云细心地将被角掖好,方才放轻脚步,生怕扰了江映篱的好眠,缓缓地踱步出去。
“师傅。”秋牧云步履匆匆再度赶回了六皇子府,一入院便就直奔卯已所在的院子,兴致高昂。
他这么一副雀跃的神情已是许久未见,卯已不禁也染了几分愉悦,眼尾稍稍上挑,笑道:“发生什么事了,这般高兴?莫不是那夜啸国的人打道回府了?”
先前日子,这小子还因为可能要同夜啸国的公主和亲而愁得不行,整日板着脸也没有个好脸色。由此卯已才会这般调笑道。
哪怕听到卯已说到他近日最为烦心的事情,秋牧云的愉悦也没有半分减少,唇角挂笑,眸光璀璨还带了些许兴奋:“师傅,映篱她有身子了。”
像是向长辈分享自己的喜悦那般,秋牧云很是激动,半分都按捺不住,且不见往日的沉稳,话都多了起来:“现在不足三月,胎气尚未稳固,司棋同侍书二人虽懂医术,但生产一事她们应该也没有经验,还需要另外找嬷嬷来才行。是了,她身边的暗卫也要再添几个。”
他一番话下来,不料卯已刚刚还上扬的眉宇便就落了下来,还略有些烦恼地轻蹙在了一起,眸光若有所思地在秋牧云身上打转,抿唇道:“就为了这件事情,你这么高兴?像个毛头小子一样。”
听出了卯已话里的嫌弃之意,还有他眉宇里头显然易见的不悦,秋牧云的激动方才减了一些,绽开的唇角一点一点敛了回来。
“映篱乃是我的发妻,这是我同她的第一个孩子,我如何不高兴?”
卯已的眉头越皱越紧,不悦之色更浓,接着道:“你别忘了,你不再是秋牧云,而是六皇子云川。云川可跟那丫头没有一毛线关系。哪怕是丁时,也不过是定亲而已。这妻子一说,怕是不妥。”
稍顿了顿,卯已又赶在秋牧云开口前补充道:“何况,若是日后你问鼎,你的妻子便就是一国之母,那丫头不过一介村妇,如何能母仪天下?”
卯已其实不太赞同秋牧云为了江映篱的事情这般昏头,先前也屡次劝诫过,但见他一头陷入,劝多了反倒适得其反,这才没有继续相劝。
想着,不过是一女人,日后当做宠妃那般也就算了。可如今,秋牧云竟许以妻之位……
听到这里,秋牧云的脸色彻底的阴沉了下来,先前的喜悦不见一丝一毫,十足肃然:“师傅,不管我是秋牧云也好,云川也好,我还是我,映篱乃是我的发妻,这一点不会因为任何事情有所改变。若非她,我是不会有心思去追逐那个位置的。
因为我想给她更好的,想让她成为这个天底下最为尊贵的女人,才会这般努力。若我是未来的皇帝,那么她必定就是未来的皇后,现下肚子里的那一个,要么是太子,要么就是长公主。这一点毋庸置疑。若非如此,做一闲云野鹤也未尝不可。”
话已至此,卯已只得重重一叹,心下十分震惊。他竟没有想到,秋牧云会将江映篱看得这般重要。见他态度坚决,没有半分玩笑的神色,就知道他是无比认真了。
卯已敛起了所有话,没有再劝,如他先前所说那般,着手去安排了。
而这一切江映篱全然不知,待她一觉醒来,秋牧云已然离去,不过她对此也没有了先前那般低落,反倒十分满足地抚了抚腹部。
但这害喜之症却逐日严重了起来,于吃食这一方面愈加的挑剔。
“这些日子怎么反而越来越瘦了?”侯夫人瞧了瞧江映篱,不禁有些纳闷,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江映篱也不敢像之前那般都不吃了,但怎么就不见丝毫起色呢?
江映篱克制着翻滚的胃海,勉强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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