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后头牵扯到极为重要机密之事,徐胡姨娘二人便是压低了声音,十分谨慎地低声交流。
如今,倒是叫江映篱没有听得个真切了,对于她们具体要做些什么,不得而知,却也不能掉以轻心。
待后头的动静没了,江映篱方才轻叹了一口气,将未完的佛经卷起来,好生收着,方才迈步出了小佛堂,直往老夫人院中走去。
“原这事只消同老夫人您一道打个商量,只是娘亲现在身子娇贵的很,不得再出任何一丝意外,所以映篱左思右想,还是唤了娘一道,也好叫她有个提防。”
江映篱一到老夫人院中,便是遣了云珠去将侯夫人一道请了过来,她本也是有所犹豫,但权衡之后,还是有备无患,多一丝提防为好。
“你不是在小佛堂抄佛经吗?怎的脸色这般凝重。”侯夫人见云珠来找,第一反应便是江映篱不好了,当即赶了过来,见她好端端的坐在软垫上,才堪舒了一口气,不过见她脸色如此,也是起了疑。
江映篱忍了忍肩膀的痛楚,慢慢踱步到了侯夫人身边,似是要安她心那般上下合拢了她的手,方才蹙眉,将方才所见所闻道了出来:“娘说的不错,我方才的确是在小佛堂朝着佛经。只是那胡姨娘同徐姨娘,计算着小佛堂常年无人在其中,便是躲在了屋后头,合伙着算计要害娘同娘腹中的孩儿。”
此言一出,顿时就在老夫人和侯夫人的心海当中扔下了一颗巨大无比的巨石,惊起了阵阵涟漪。
“你此言当真?”
如江映篱所想,侯夫人整个身子都忍不住轻颤了起来,指尖更是发凉,略有些失神的喃喃道:“往日瞧着她们安分,便以为是个省心的……”
江映篱轻叹,心疼的握住侯夫人的手,想要传递温度过去,暖暖她的手,也暖暖她的心。
“我与胡姨娘同徐姨娘无冤无仇,且又事关娘亲的身孕,又怎会拿来开玩笑。”
说罢,江映篱又想起后头她努力分辨,方才分辨出来了几丝碎音,只组合起来,倒是让人十分不放心。
“啪。”当即老夫人就火冒三丈,再也忍不住拍桌而起,怒火之下,看着侯夫人又忍不住带了一丝愧疚。
这些乱七八糟的人,可都是她当初做主强硬纳进来的,若是寻常个争宠什么的,她只管睁眼闭眼就算,可这些糊涂东西,竟敢打她宝贝嫡孙的注意!
“去,马上将那两个贱货给我捉过来!”老夫人一怒之下,当即便是要发作,只是江映篱略微想想,到底是拦了下来:“老夫人不可。”
“为何?难不成你要眼睁睁看着她们谋算你娘不成?”
江映篱缓缓摇头,语重心长道:“这自是不可能的,我此番说来便是想要老夫人同娘有些警醒,防备着。之所以现在还不是出手的好时机,是因着我方才听她们谋划之时,隐隐有提到什么宫中,马车之类的。由此,我便是猜测,此事背后定然不简单。”
老夫人虽是被怒气冲了头,但听她这般分析,倒是冷静了下来,只是脸色更差了:“你这般说,也是有道理的,定是还有旁的什么掺和其中了,若不然,就凭她们愚蠢妇人又怎敢打你娘的主意?”
江映篱深以为然那般点头,接着老夫人的话说:“如娘方才所说,她们往日表示是最安分不过,爹也不曾关注她们几分。她们这般费尽心思扳倒娘,不仅可能捞不到什么好处,反倒还容易东窗事发。但能驱使她们这般做了,看来背后所谋之人,给了她们很大的饵。”
侯夫人从初初的震惊当中也回过神来,当下便是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腹部,做出了护卫的神色:“旁的我兴许还会让一让,但要害我腹中孩子,这是断不可忍的!”
“你现如今打算如何?”老夫人略微沉吟了一番,眸光沉沉地望着江映篱。
江映篱微抿唇,眸光流转,好一会方才道:“我们除了要护住娘之外,也可借此机会,顺藤摸瓜知晓究竟是谁再背后搞鬼。且如今是我们在暗,她们在明,定是不能叫她们成事的。依我所想,便是不要打草惊蛇,静观其变,当下便是暗中守住她们二人,知晓她们要做什么,同那些人接触……”
先前江映篱同安平侯便就在贵妃手中吃了一亏了,如今又见扯到了宫中,老夫人一来是不甘,二来也是害怕,会叫他们再算计一回。
由此,对于江映篱所说,她也是什么认同:“如今出手,也不过是擒获两个什么都没做的姨娘,打草惊蛇,叫他们换了旁人来使阴招,反倒不美。”
“正是如此。”江映篱歇了好一会,才总算是缓了几分气力,且又转念一想:“如今我们的动静许不定会交她们怀疑,不若待会我同娘出门一趟,说是采买面料,便可使她们放松警惕了。”
侯夫人当下就不同意了,立刻将头摇成拨浪鼓那般:“那怎行,且不说你现下身子不适,上回的事情可都还没有过去多久,怎可……“
见侯夫人还要说,江映篱会心一笑,便是柔声打断了她:“这些日子躺在床上,我的骨头都要酥了,且我已问过太医,适当的走动也是对伤有好处的。闷了这许多日,总该让女儿透透风吧?也不走远,不过去绣坊一趟罢了。娘方才所说遇刺一事,可知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风声还未过去,料想那人也不会蠢到再动第二次手,教人直直拿捏住把柄。”
侯夫人被她这么一说,倒也不知该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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